见她如此,他忍不住向她倾身迫近。 手指勾住她一缕秀发,绕在指尖,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拉扯着。 “更何况在你身上作画,本主又何至于要用普通的墨汁?” 他的视线恣意地沿着她颈子滑下,落在她身上的花朵上:“你身上的墨,全都可以食用。” 沈清颜便又是一怔。 他用闲下来的那只手臂撑着池沿,慵懒地耸了耸肩:“……松烟合胶,才能成墨。你身上这彩墨里的胶,用的是鹿胶。” 他又向她倾身近了一步。 他微微一弯腰,唇便已经凑近了她耳畔。 “……这鹿胶以梅花鹿的鹿角熬制而成。可温补肝肾、补血益精、强筋骨、活血消肿。” “适用于肾气不足、虚劳羸瘦、腰痛、阴疽、男子阳痿或滑精;妇女子宫阴冷、崩漏、带下。” 沈清颜整个身子全都红透了。 他是故意的! 她就算未曾学医,她也知道梅花鹿身上最主要的功效是什么啊!还用他说? 她又羞又恼,忍不住抬眸恨恨瞪住他,满眼都是警告。 可惜,她眼中的警告对他来说,非但没有半点威胁,反倒让他兴致更浓。 他轻轻勾着唇角,指尖将她发丝绕得更紧,拉扯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向他靠近。 他噙一抹妖孽的笑,“……没错,今晚本主就是要用嘴,帮你洗掉这身上的残画。” 他将她拉得更近些,仿似爱侣一般贴耳呢哝:“你身上的彩墨非但不脏,反而,会帮本主助兴。” 沈清颜即便是全身都坐浴在温泉水中,可是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打起寒颤来。 今晚的这一场折磨,她又将如何熬过? 容隐感受到了,却笑得更加残忍:“为了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竟要付出这样大的代价……小蹄子,不值得,是不是?” 他抬起她下颌,凝视着她充满了委屈和不甘的眼睛,“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他指腹在她柔软润泽的唇上狠狠捻过。 “说,你找袁炯,想做什么?” “你这小脑袋瓜,又在打着大理寺什么主意呢,嗯?” 沈清颜紧紧闭住眼。 “若是奴婢说实话,宗主今晚就会放过奴婢么?” “又或者说,宗主今晚饶了奴婢,那以后也不会再做今晚的这些事了么?” 容隐缓缓笑了起来,那笑意里裹着凄冷的雾霭:“……你说呢?” 沈清颜便也笑了,满是苦涩。 “当然不会。即便今晚奴婢服软认输,说了实话,宗主依旧不会放过奴婢!” 她倏然睁开眼,紧紧盯住容隐的眼睛。 “既如此,那奴婢又为何要让宗主如意?” 容隐唇角向上弯起。他的笑意扩大,眼底却寒冷更甚。 他捏住她下颌,冷笑着点头:“你猜得没错。本主今晚想对你做的事,与你说不说实话,一点关系都没有。” “从本主将这幅画落在了你身上,今晚的事便已经成了定局,不过迟早而已。” “便是没有袁炯的出现,本主也一定会这样对你。” 沈清颜心底忽然涌满了愤懑。 “那宗主为何还要跟奴婢说这些?宗主何时真心让奴婢做过选择?” 容隐笑容更加残忍。 “……可是加入了袁炯,才让你更明白,反抗本主的下场,不是么?” 他陡然伸手,将她捉过来,摁入他怀里。 他掌心按住她后脑,他的唇贴住她耳廓。 “若无袁炯,今晚的事,是一场亲昵;” “可是因为有了袁炯,那今晚,便是惩罚!” 他指尖轻轻沿着她眉尖滑过:“事情相同,可是滋味便截然不同了,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