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霍地转头。 一袭纯白鹤氅,森如鬼魅的男子,飘飘而来。 他径直走过来,轻轻将她的手从裴炎额头抬起。 他垂眸向她弯了弯眼睛,随即将他自己的指尖按在了沈清颜方才摁住的地方。 沈清颜眼尖,看见他指尖上仿佛有几点小米粒大小的白色东西,如虫般蛄蛹。 那小虫子一见了他额头的血,登时兴奋得照着那血印就钻进了他毛孔里去! 随即,裴炎便忽然又哭又笑起来。整个人都无法再在椅子上坐稳,整个人滚到地上,身子是蜷缩在一起,仿佛痛苦万状;可是脸上却还在狂笑。 沈清颜都吓了一跳,懵然望住容隐:“你对他做了什么?” “听说过‘跗骨之蛆’么?这些虫儿就是。”容隐慵懒耸肩,“这法子名为‘骨醉’。” “他从今往后,全身的骨头就如同醉了一般,既痛且痒,每过一个时辰便会发作一次。” “直到,他的骨头一寸一寸酥碎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