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还了自行车,抱着茉茉在街上溜达,慢慢进入三伏天,家里连个电风扇都没有,那是又闷又热。
在街上溜达一会儿,等凉快的差不多了,再回家睡觉。
“海生,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半天了。”
孟大牛兴高采烈的朝着他这边跑了过来。
“大牛哥你找我有事儿?”
“大事,快走回你家说。”
孟海生见孟大牛神秘兮兮的,心中很是疑惑。
回家之后,看着院子里放着的4只野兔,孟海生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儿.
“大牛哥,这都是咱俩套的?”
“是你套的,我弄的铁丝一个都没套到。”
一直被孟海生抱着的茉茉,看着地上的野兔,高兴的拍手大叫。
“吃兔兔,吃兔兔。”
孟海生好笑的不行。
“这次咱可不吃兔兔,爸爸要拿去卖了给茉茉换好吃的。”
“兔兔好吃?”
茉茉伸手就想去拽野兔,上次吃的野兔肉可香了,茉茉至今记得。
“大牛哥,你家里的柴胡,都按照我说的,清洗干净,晾晒起来了吗?”
“都弄好了,我估计这两天就能晒干。”
“行,我先少拿一些出去找找销路,等找好了咱俩就放开膀子,去山上挖柴胡了。”
“好,我都听你的。”
孟海生在山上挖的柴胡晒了两天,稍微小点的基本上都已经晒干了。
他把晒干的放在一起称了一下竟然有35斤。
没想到干掉的柴胡还挺压秤。
第2天一早,孟海生天还没亮,就起身往镇上走。
上午要去县里,一天只有两趟车,他必须赶最早一班,去晚了下午可不好回来。
去永姜县里并不是很远,不需要开介绍信,车票也只要5毛。
可就这5毛钱的距离,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只活在村子和镇上,从来没有去过县里。
特别是孟奶奶这一辈人,甚至连去镇上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小巴车上没几个人,只有孟海生一人带了一个大化肥袋子。
他很自觉的去了最后排座位,并把化肥袋子放到脚底下。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收到好几个人送来的白眼。
他心中好笑,这些人手里怕是连他口袋里的钱多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哪里来的优越感。
去县里的汽车走走停停,将近一个小时才到永姜县汽车站。
进入县城,这边比海青镇还要繁华一些。
干净整洁的马路上,到处都是骑着自行车上下班的人。
公交车也多起来,时不时就能在街上看到一辆。
孟海生作为一个见过未来繁华的人,看到这一切并没什么好奇的。
他出了汽车站直奔公交车站点儿,坐车去中医院。
他对卖柴胡两眼一抹黑,一点经验都没有。
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这张能说会道的嘴。
只要他脸皮厚,嘴会说,就没有他打听不来的事。
倒了两次公交车,孟海生终于看到中医院的大门。
这次他没有去医院后门,而是直接进了医院。
县城里就属中医院最大,来这边看病的人不是一般多。
孟海生在中医院里上上下下转悠了一圈,把这边看诊,拿药全都摸的门清。
最后孟海生把目标放在了配药室。
“同志,你们这边收不收药材。”
孟海生在配药室外边观察了半天,他见里边人忙得脚不沾地,并没有上前询问。
因为他知道这会儿他上前询问,十之八九会碰个钉子。
过了好一会儿,配药室里的一位大夫出来上厕所。
孟海生一看机会来了,等人出来的时候,他把人堵在厕所门口。
此刻的孟海生心中是极为忐忑的,他不确定配药室的一个大夫,是否能给他一点有用的信息。
像中医院这种地方,给他们供应药材的那肯定都是极为有路子的。
像孟海生这种野路子来的,十之八九是供应不进来的。
郑爱民上下打量了一眼孟海生。
“你要卖药材?是自己种植的吗?”
“不是,我们山上野生的。”
说着孟海生打开化肥袋子,从里边抓了一把晒干的柴胡递给郑爱民。
看着眼前干干净净的柴胡,郑爱民明显愣了一下。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找上门来,要卖自己挖的药材。
但他们送上门的不是泥土太多,就是根本没晒干,或者大小不一年份不同,乱糟糟的混在一起就这么拿来了。
他们中医院又不是小作坊,这些没经过仔细处理的药材,他们肯定是不要的。
眼前这位衣着干净,面带笑意的男人,拿出来的柴胡,收拾的确是非常不错,直接切碎了用就行。
郑爱民从中挑了一根柴胡,放在嘴里仔细的嚼了嚼。
“没想到我们本地的柴胡品质,还真不错。”
“小伙子你在这等一下。”
说着郑爱民拿着手里的柴胡急匆匆走了。
他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