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干活还是极为麻利的,他虽是第一次削竹篾,但上手非常快,断了十几根,削竹篾的速度就起来了。
他削的快,孟大爷编蝈蝈笼的速度也不慢。
只见薄薄的竹篾在孟大爷手里好似活了一般,一层层快速的穿梭,没一会儿工夫就能编出一个面来。
天色微暗,孟大爷给孟海生编了两个正正方方的蝈蝈笼。
孟海生稀罕的不得了。
“大爷爷,你这技术不减当年啊。”
“你个臭小子还好意思说,你小时候我给你编的蝈蝈笼没有100也有80,结果没一个能留得住的,玩个一天半日就全坏了。”
提起孟海生小时候,孟大爷那是一肚子的话。
两人闲聊了两句,孟海生掂了掂手里的蝈蝈笼,笑得格外开心。
“大爷爷,想不想赚个酒钱?”
“赶紧说。”
“我过几天就要带人去山上挖土元,到时候肯定要用到不少这种蝈蝈笼,你编一个我给你2块钱怎么样。”
“以后村里人,也会跟着我一起去山上挖土元,到时候你这蝈蝈笼肯定会有不少人买。”
孟大爷没儿子,几个女儿都出嫁了,他年纪大了也没收入来源,孟海生让他编蝈蝈笼,无疑是一件大好事。
“一个蝈蝈笼怎么能值2块钱,就算你不给钱,大爷爷还能不帮你编。”
孟大爷就算自己缺钱,日子过的清苦,但也不好意思要孟海生的钱。
2块钱啊,都能买一大块肉了。
“大爷爷,你对我的好,我可都记在心里,咱就这么说定了。”
孟海生不等孟大爷拒绝,提着蝈蝈笼快步走了。
上辈子无数教训让孟海生明白一个道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孟大爷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这份恩情他自然要还。
他宁愿2块钱一个,从他手里买蝈蝈笼,也不会白拿钱给孟大爷。
人心最是经受不住考验。
孟海生从一开始就阻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免得给自己找不自在。
晚上孟海生把孟海连和孟大牛叫一起说土元的事。
“你们明天多拿两个化肥袋子,我们先抓一上午土元看看。”
“这个好,咱村周围的山上柴胡都被挖绝了,我还想着明天咱往山里走走,这下不用去那么远了。”
孟海连一听明天不用继续往深深山走,着实松了一口气。
现在挖柴胡的数量比以前少了一半不说,每天走的路比以前还多一倍。
一天下来腿都要走断了。
如果去山上挖土元那就不同了,附近山林里随便找片松树林,扒一扒腐烂的落叶层,就能找到土元。
“我也不知道挖土元,比挖柴胡是否能多赚钱,明天去试试再说。”
孟海生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免得给两人太大的希望。
最后不成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只要差不多就行,去山上挖柴胡实在是太累了,比农忙都要累很多。”
孟海连是真怕了,在这样高强度的劳作,他怕是坚持不到月底就要累趴下了。
“大哥,你体力不行啊,这个可要跟大牛哥好好学习。”
“一边去,你才体力不行呢,如果不是政策不允许,我都想再拼个三胎。”
“你们家茉茉实在是太可爱了,能生个茉茉一般可爱的小女儿,我这一生也就圆满了。”
茉茉平时乖乖巧巧的,就算去街上玩一天,身上的衣服也不会弄脏。
不像他家里两个臭小子,别说是一天了,出去半天衣服没破就是好的了。
一提起茉茉,孟海生脸上的笑意那是怎么也压不住。
他女儿自然是最好的。
晚上跟孟海连,孟大牛商量好第二天去的地方,孟海生就回家了。
晚上9点多,街上乘凉的人已经不多。
大家都忙着挖柴胡,累得够呛,哪怕天热也都早早歇下了。
孟海生拐了个弯儿,进入自己家胡同。
黑漆漆的胡同里突然闪出个人来,孟海生吓了一跳。
“海生是我。”
郎晨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生怕被别人听去。
孟海生家和孟长喜家离着很近。
两人站在胡同里说话,孟长喜在他家院子里就能听到。
“跟我来。”
孟海生带着郎晨走在黑漆漆的胡同里,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废弃的老宅院里。
“你有什么发现吗?”
孟海生也不跟他废话,直奔主题。
“今天上午孟长喜去镇中学了,他去学校一个老师的办公室打了好一会儿电话呢。”
孟海生微微点头,他就说孟长喜和孟长岳两人之间肯定有联系。
只是没想到孟长岳本事不小,竟然能帮孟长喜借到镇中学的电话。
“他们在电话里都说什么了?”
孟海生略有些急切的看向郎晨。
“电话那边是谁我不知道,只听孟长喜叫哥。”
“那边让孟长喜看看你媳妇身上有没有一个什么心形吊坠,说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