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不是让妈打听英语老师的事,还真给你打听到一个人,但行不行要你自己去问问。”
孟海连把卓诗雅的事大概说给孟海生听。
“你去河坝村的时候,别带慕澄去,你带姐去,有个女的在身边好说话。”
孟海生一个大男人贸然去找卓诗雅,万一有认识的容易说闲话。
带上孟雨一起去,有个女同志在,一些事情也好说。
“行,大哥你那边房子也盖差不多了吧,什么时候上梁,我回去喝酒。”
“你就老实在家看着弟妹好了,有这份心就行了。”
“那多不好,我盖房子的时候,你老是来帮我,你盖房子的时候,我却不在家。”
“少跟哥来这些虚的,说正经事,你这边能不能给大牛安排个活。”
“怎么了?大牛媳妇都娶上了,现在还这么拼命赚钱?”
一个夏天孟大牛跟着孟海生挖柴胡,抓土元赚了不少钱,他现在新房也盖了,媳妇也有了,完全不需要出来赚辛苦钱。
“他在村里也不安生,他那两个弟弟,三天两头扣大牛的钱。”
“大牛是个老实的,听说弟弟缺钱,手就比较松,这才刚跟春花领了结婚证,还没办酒席呢,两人就已经因为这事吵过一次了。”
“马婶子什么脾气你也知道,当着村里人的面把大牛好一个数落。”
“马婶子那是指桑骂槐吧。”
孟海生还是比较了解马金英的,她虽有些贪财,但人不坏。
她数落孟大牛估计是在骂他两个弟弟不要脸,整天去抠孟大牛手里那点钱。
“也行,我姐夫的腿养的差不多了,我就想着让他和我姐回村帮我一起养兔子。”
“到时候接送孩子放学就只剩下小姑了,让大牛过来给小姑跑跑腿儿,管管孩子。这样的活他应该能做得了。”
孟海连一想也感觉此事可行。
孟大牛是有点憨,但他心地善良,没有坏心眼儿人看起来也老实本分,有他帮着接送孩子还是非常不错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就跟大牛说一声。”
孟海生把分发传单和招生的活,交给曲大勇和孟萱,他则带着孟雨一起去了河坝村找卓诗雅。
河坝村离这下山村并不是很远,两人坐车回家,回村里骑自行车过去。
冬天村里没有什么活做临近中午的时候,经常会看到有人聚集在街边向阳的房前晒太阳,聊天。
进村之后,孟雨本想找人打听一下卓诗雅家的位置。
结果刚进村就听到一阵喧闹声。
“死娘们,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我喝点酒怎么了。”
“老子赚的钱,自己买酒喝管你什么事。”
“你个小贱人,连个儿子都给老子生不出来,还敢管老子,看老子不抽死你。”
随着男人的叫骂声,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你打死我好了,最少把我们母女三个全都打死,你再另外娶个会给你生儿子的。”
孟海生和孟雨两人寻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在一条胡同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正拿着身上的腰带死命抽一个身形瘦弱披头散发的女人。
两个比茉茉大不了多少岁的小姑娘,站在一旁大声的哭,其中一个小姑娘想上前求地上的女人,却被一个大婶给拉住了。
“你爸发酒疯呢,你敢上前,她连你一起抽。”
村里人有看不下去,上前拉架。
可谁上男人就拿皮带抽谁。
皮带抽身上可非常痛,村里人就有些不敢上前。
孟海生一看这不行啊,一个大老爷们喝点酒,就打自己媳妇,那就是怂货。
有本事出去拿命赚钱去,打自己媳妇算什么事啊。
孟海生把自行车一放,上前一个过肩摔,直接就把拿着皮带的男人撂倒在地上。
“喝点酒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自己媳妇也往死里抽。”
孟海生冷冰冰的看向地上的男人。
当他看到一旁被打的女同志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布褂子,还被抽破了时,脸色更难看了。
“你是谁啊,你敢跑我们村来打我儿子,这是欺负我们河坝村没人。”
孟海生看向质问他的大婶,冷笑一声。
“我是来河坝村找人的,既然看到有人喝点酒发酒疯,我自然要帮把手。”
村里人刚才也有想帮忙的,不过畏惧怕被打,这才没上前帮忙。
现在看人被拉开了,不免帮孟海生说好话。
“我看这位同志没错,刚才郭浩那是往死里抽诗雅,再抽可就把人抽坏了。”
一个大婶上前扶起已经被抽懵了的卓诗雅。
她两个孩子见自己妈妈被打的如此厉害,死命挣脱郭老太的手,冲上前去抱着卓诗雅嚎啕大哭。
一时间母女三人哭做一团,旁边围观的村民也有好几个新媳妇红了眼。
被摔的两眼冒金星的郭浩,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
“是那个龟孙子刚才打我,给我站出来,我要跟他拼命。”
郭浩今天喝了不少酒,眼睛看起来都有些呆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