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行很有两把刷子,林慕澄在讲述事件整个过程的时候,他拿着钢笔快速的记录在记事本上。
讲到一些重点时,还不忘做上标记。
在做记录的时候,他一直没发表个人观点,只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老百姓来看待这件事。
当他给林慕澄拍胳膊上的伤时,终于绷不住了。
只见,林慕澄整个左胳膊上就没有一块好肉,一片青紫的痕迹,有几个地方甚至红的都快要冒血了,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这帮人也太无法无天了,林同志你这个伤如此厉害,一定要起诉贾文元,不能让这个败类就这么算了。”..
“能不能起诉贾文元,还要看路同志这篇报道写的好不好,如果写的好,引起社会的共鸣,我们自然是敢起诉贾文元。”
“但如果引不起社会的共鸣,只有几个人骂两句,大概率我们也拿贾文元没招。”
一脸愤怒的路子行,微微点头,他十分清楚这个街道执法大队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以前也出过不少事,他甚至还报道过好几次,但事情闹的不大,又全都是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事,大家也就看个热闹,并没引起过大的反响。
但这次不同,女同志本来就是弱势群体,街道执法大队一群男人,把人家女同志的打的脸毁容,还一身伤,此事只要在报纸上刊登出来,肯定会引起公愤。
当然在没有动手打人的照片当下,记者的笔力如何,直接决定这篇报道会不会爆。
“孟同志放心,我也早就恨透这群人了,上一次有一对夫妻在街上开馄饨摊,他们这群垃圾硬是说他们没有个体经营执照不让开。”
“特喵的,谁家流动的馄饨摊还办个体经营执照,那是不是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小货郎全都要有证才卖。”
“他们这帮人就是以前欺负人欺负习惯了,他们也不相信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把以前那一套拿出来用早已经不适应了。”
孟海生听路子行侃侃而谈,心中很是满意,他就喜欢这种会写文章的。
有的时候文章也会是一把利剑,杀人于无形。
路子行在孟家呆了半上午,最后拿着相片和写满字的笔记本心满意足的走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苏雅茵和林江春一起来看林慕澄。
苏雅茵带了药来,亲自给林慕澄脸上的伤换药。
“幸亏伤口不深,慕澄也年轻,等好了也不会留疤。”
“那就好。”
林江春不放心林慕澄身上的伤,又给她把脉查看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这才安心。
今天他们两个来孟家,除了看林慕澄的伤情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海生,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教育局那边确实收到匿名举报信,说你补习班是违法经营。”
“听那边的人说,他们没执法权,就让这边街道执法大队过来看看。”
“但并没说让你立马关门的事。”
“我琢磨着应该是有人拿钱给贾文元了,让他故意闹事。”
听到这里一个想法突然涌向孟海生的心头。
“教育局那边是不是也有人送钱了。”
林江春微微点头。
不管是哪个部门,总有那么几个害群之马。
“既然他们拿钱,那就让他们做点事好了。”
林江春并没问出具体是谁送的钱的,但这个难不倒孟海生。
背后那个人肯定也是给贾文元送钱的,教育局那边的几个害群之马不说,那就让贾文元说好了。
当天晚上,孟海生悄悄开车去贾文元家附近。
他给一个小孩一块钱,让他去把贾文元叫出来。
“谁找我啊。”
贾文元大半个脸都涂着紫药水,左胳膊还用纱布吊着。
大晚上被人叫出来,贾文元心情很是不爽,他见胡同里黑漆麻乌的,也没个人影,心情就更差了。
他刚想破口大骂。
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
“你最好现在闭嘴,如果敢发出一点声音来,我手里的这把匕首割断你喉咙,你求饶可就晚了。”
冰凉的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贾文元吓的腿都软了。
只听他哆哆嗦嗦的说道,“兄弟,有话好好说,能不能把匕首拿开一点,万一你手抖,我可要见血了。”
“少给我屁话,我就问你,是谁给你钱,让你去启明星教育闹事的。”
一提启明星教育,贾文元终于反应过来,他怕是被孟海生套麻袋了。
但现在小命在人家手里,他也不敢嘚瑟,激怒孟海生的下场,他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是王启航,就是启航教育的老板,他给了我5000块钱,让我把启明星教育弄关门。”
“很好,明天如果教育局再让你去收拾其他补习班,你最好听话些,把其他补习班也都吓唬一遍,只留启航不查。”
“如果不照做,下次从天而降的祸事,可不是被人套麻袋了。”
“你说万一你在马路上好好的走路,突然被人给撞死了,人家又有钱愿意拿赔偿款,你说你家人还会追究人家责任吗?”
“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