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亚平心急火燎的去查集装箱的事,他此刻则是感觉脊背发凉。
他们和于平原联系的事,一直在保密当中,并没往外宣扬。
那孟海生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们报价已经非常低了,孟海生总不会是打价格战抢走的订单。
如果真那样,孟海生的心机和手段也太厉害了一些。
岛国来的布料,开始卸货,孟海生就没想着要继续瞒着。
合同都签下,货也卸他工厂,他可不怕于平原再反悔了。
至于侯景晨那边,他这会知道也是无妨,就是不知道收到这么个好消息,他会不会当场气晕过去。
孟海生如此想着,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跟他玩手段,他奉陪到底。
他前世打拼那么多年,可不是白忙活的。
集装箱里的布料刚卸到仓库里,孟海生就把纺织厂的技术工人黄大亮和厂长陈寒秋。
“你们看看这个布料,咱能不能纺织出来。”
孟海生把做裙子的布料展开,给他们看。
陈寒秋已经50多岁,他当了一辈子纺织工人,进口布一上手,他就知道好坏。
“岛国那边的纺织机比咱要先进很多,织出来的布,不仅花样多,也更加密实。”
陈寒秋手里捏着进口布,仔细看上面的指纹,心中感叹,不愧是进口机器织出来的新花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咱如果想要织出同样的花纹来,当下我们手里的线品质肯定是没问题,但机器却要落后一些。”
陈寒秋没好意思说的太直白,但孟海生也听出来,原材料没问题,但机器落后织不出来。
想要织出相同的花样来,那就要改进纺织机。
这个可不是三两句话能说的。
“那这种衬衣料子呢?”
衬衣料子没裙子那么花哨,陈寒秋上手一试,微微点头。
“这个倒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咱家纺织机也能织出来。”
“好,那就根据岛国来的布料颜色,款式,织一批布料出来,最少能做3,4千件衬衣的数量。”
“老板,这种布料成本比的确良要高很多,万一卖不出去,咱可就砸手里了。”
“放心,大部分都不会在国内,现在国内缺外汇,咱当然要拿着去换外汇去。”
东宝服饰的布料来了,没两天东宝服饰的质检员何春也从岛国直飞京城。
他来京城之后,直接在涉外酒店订了一个月的房,从这批衣服的生产,到最后装箱,何春都会亲自眼看。
对于何春的到来,孟海生倒是略有些吃惊,怎么东宝服饰喜欢聘请国人,而不是岛国人呢?
不过这都是小事,只要能按时交货拿到全部货款就可以了。
孟海生这边忙的热火朝天,收到确切消息的侯景晨差点没把他办公室砸了。
“大哥,你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为了这笔订单我前后跟于平原打了多少电话,以前我在国外留学的同学,那个不崇拜我。”
“为了来料加工的事,我都放下面子让他们给我介绍于平原认识。”
“可到头来呢,我谈好的订单就这么被孟海生截胡了,我怎么可能甘心。”
“亚平,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弄死孟海生。”
此刻的侯景晨整个人气的咬牙切齿,一双眼睛通红,如果孟海生在这里,他怕是能把他直接吃了。
“我们要想想怎么反击,不能就这么让孟海生继续得意下去。”
侯亚平在孟海生手里吃的亏更大,他跟侯景晨一样恨他。
“反击,怎么反击。”
侯景晨被孟海生收拾了好几次,他的斗志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中被消磨干净。
这会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比不上孟海生,是不是他真的很菜。
侯炳德也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了确认消息,侯炳德亲自来找侯景晨。
一进屋侯炳德就看到一地的狼藉。
在砸办公室这件事上,父子两人出奇的相似。
一看侯景晨这幅模样,侯炳德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景晨,咱家的订单真的被孟海生给抢了?”
“是,也不知道孟海生用了什么办法,让于平原跟他签订合同。”
“而且他一直把消息瞒的很死,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防着我们。”
提起此事来侯景晨胸口的剧烈的起伏,这口气他是真咽不下去。
“看来是我们小看孟海生了。”
侯炳德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孟海生就犹如一条泥鳅一般,他每次想要收拾他的时候,他都滑不溜的,根本不给他下手的机会。
他们就好似被孟海生掌控于手心中一般,不管他们怎么折腾,都折腾不起来任何水花。
这种无力感让侯炳德和侯景晨都很难受。
“等着瞧吧,这个亏我是肯定不会吃的,不管如何我都要孟海生为这次抢我订单付出代价。”
“你是说英语大赛的事。”
“是,上次我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