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沦陷,已然和孟获没有关系。
孟获亲自驾车,车中坐着一老一少,老的便是蔡邕,少的则是蔡琰蔡昭姬。说起这两个称呼,或许后人知道并不多,可孟获却知道这位便是三国第一才女命运多舛的蔡文姬,不过此刻她却没有因为避讳司马昭而改名。而她姓蔡,名琰,字昭姬,所以她便是蔡琰蔡昭姬。
在三国这个男权主义极度膨胀的时代,最为耀眼的女性也不过两三人,而蔡昭姬便是其中一个。只是没有经历过那么多苦难的蔡昭姬还只是一个骄傲的嫩丫头,即使她如孟获一般年纪,皆二十又三,可她依旧稚嫩。
故这行走一路上,孟获颇多苦恼,他觉得这个时候便将蔡邕和蔡昭姬绑在自己的战车上,似乎是个非常不明智的决定。
才走出一半路程,蔡昭姬便又对着驾车的孟获嚷道:“喂!已经远离长安,该道出你劫走我们父女的真实目的了吧?”
原来蔡昭姬始终怀疑孟获的动机,甚至将之视为劫持。
坐在车厢中的蔡邕立刻嚷道:“昭姬,休得无礼!帝师乃是救我们的xìng命。”
蔡昭姬却瘪瘪嘴道:“哼,这话乃是用来骗爹您的!眼下时局混乱,英雄草莽纷纷起事,对于他们这些利益熏心的野心家来说,可不会无利不起早!”
孟获看着蔡昭姬,不得不感叹这位不愧才女之名,那用词,那真知灼见,几乎道尽孟获那点小心思。
“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发觉孟获在盯着自己猛看,蔡昭姬顿时做凶狠状道。
“对或许不对,怀南对二位别无所求,只为我的苦命的妹子求一篇文字,正个名罢了。”孟获道。
“鬼才信你!”蔡昭姬反驳道。
孟获看了蔡昭姬一眼不再言语,她虽然有才但是太过自傲,骄傲的有些过分,过分到稚嫩,如果这话对别豪杰说起,难保还能留的住性命。
见孟获不再言语,蔡昭姬反而开始找茬,对着蔡邕道:“爹您看清楚了吧,他已经默认了。”
孟获有种上去抽蔡昭姬的冲动,不过想想对方只是一个弱女子,而且还有求于她,便没有动手,不过他还是炯炯看着蔡昭姬。
面对孟获的目光,蔡昭姬稍稍有些怯意,弱弱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是克夫之人,谁接近我都会死的很难看。”
蔡昭姬的一句话,让孟获怒气全然消失不见,虽然蔡文姬也算一号美人,可孟获又岂是好色之徒,便是貂蝉在他面前孟获也没有失色,更何况蔡昭姬。
只见孟获微笑道:“昭姬小姐多虑矣,怀南可是有家室之人,且怀南也没甚企图。怀南闻曹孟德乃是蔡先生弟子,如今便往豫州东郡而去,将两位送至孟德处。且我听闻孟德对昭姬小姐极为推崇,如此便由本座做媒,让昭姬与孟德结为秦晋之好。”..
“哼!”蔡昭姬冷哼一声道,“有贼心没贼胆的怂人,我便是嫁给蛮人,也不嫁给他!”
孟获自也听得出,蔡昭姬所言的蛮人,便是他自己了。
不过孟获还是有些诧异,曹操胆大可是出名的,怎到了蔡昭姬口中变成了有贼心没贼胆的怂人?
而似乎也看出了孟获的诧异,一直看着两个年轻人斗嘴的蔡邕终于开口道:“小女所言甚是,孟德却不敢娶小女。只因小女天生克夫相,孟德畏之,故不娶。而后小女嫁于河东卫家仲道,结果新婚当夜卫仲道便无辜受重伤,不出一年便吐血而亡。小女克夫之命早传遍天下。何人敢娶?”
孟获诧异,克夫?孟获可有些不敢相信,传闻曹操对蔡昭姬有情,可不知为何没有成眷属,如今看来只怕真有原因,再想到蔡邕所述,孟获不由想到自己的状况,同样是新婚之夜,因为遭了妻子反噬,才有了现在的孟获孟怀南。
“难道也是?”孟获诧异万分。
“难道什么?”蔡邕欣喜看向孟获,他却是才想起孟获乃是帝师,灭董魔的强大修士。
“且让我瞧瞧。”孟获还不敢确定,只是一双眼睛瞬间变得冷酷无情起来。
这绝对是孟获毫不遮掩地在人前,施展模仿天眼而获得看破虚妄的神通。
看着孟获的眼睛,蔡邕一瞬间身体僵直起来,好似看到世界最为恐怖无情的一双眼,或许那已经不是人眼,而是天眼。
倒是被孟获直视的蔡昭姬浑不畏惧盯着孟获的眼眸。
那一瞬间,只有孟获察觉从蔡昭姬的眼中shè出一道金sè光芒,继而孟获在蔡昭姬的体内看到一丝金色血液。
“先天金德之体,难怪!难怪!”孟获将神通散去,直呼诧异,却不想在蔡昭姬竟然如祝融琪琪一样,拥有特殊的血脉之力。如此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蔡昭姬克夫了。
不过蔡昭姬不是修行之士,先天血脉之力已经开始流失,相信再过几年血脉之力流失殆尽,便不存在什么克夫的问题了。
“什么是先天金德之体,可有解救办法?”回神过来的蔡邕赶紧开口问道。至于蔡昭姬却红脸低着头,虽然刚才她不畏惧的眼神与之对视,可那一瞬间她还是有种被看透,好像就赤.裸裸呈现在孟获眼前,这让她这个虽嫁过一次但还是名副其实的黄花大闺女羞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