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忽的便响起了一声怒吼,正在吃饭的李荒一愣,忍不住抬头看向姜慕遮去,却见姜慕遮此时面色微变,忍不住看了李荒一眼。
“是四叔!”
“你四叔是谁?”
“姜铁玄的爹!”
姜慕遮忍不住站起身来,美眸中闪过一抹担忧,听得李荒嘴里叼着鸡腿忍不住走出了屋子,顿时便看到院门外站着一位双眼爆红的年轻男人此时正手持兵刃站在院门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他是来给他儿子报仇的?”
李荒忍不住看了姜慕遮一眼,前者无奈点头,李荒挠了挠头,自己那天杀的姜家人着实有些多,姜铁玄却倒霉的是第一个。
“你不要出去,我去应付四叔,你吃你的!”
姜慕遮撂下一声,二话不说便朝着门外走去,李荒此时啃了口鸡腿,便偷摸跟在墙角,探出脑袋看向院门外。
便只见一个正值壮年的中年男人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前,手中握着一把长剑,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指着院门,眼中满是杀意,不待姜慕遮自门内走出,后者便开口骂了起来。
“将那破鞋之子交出来!”
“四叔,李荒如今是我夫婿,有什么事,便冲我来吧?”
姜慕遮款款一礼,中年男人顿时面露杀意死死盯着姜慕遮的脸,一瞬间,冲天的杀意自院门前爆发,姜慕遮直面男人的杀意毫不退让,只是静静看着男人,令后者紧攥着剑柄指着姜慕遮的眉心微微皱眉。
“我只要那破鞋之子,至于你这贱种,哪里远,便滚哪里去!”
“四叔,我如今已是族谱之上有名,还望你说话注意些?”
姜慕遮见男人说话难听,便又是抬手一礼,听得男人不屑一哼,眼中毫无半点对姜慕遮的入眼之意,取之而代的则是满满的嫌弃。
“一个贱人之女,一个破鞋之子,你们两个倒是好般配,姜慕遮,别以为入了族谱我便高看你一眼,野鸡野鸭再好,也终究是野鸡野鸭!”
“四叔,你说话难听了!”
姜慕遮皱眉,盯着男人的脸,她掌心之中法力涌动,引得男人顿时冷哼一声双指并直指着姜慕遮的脸。
“贱种,我劝你速速离开,将李荒给我交出来?”
“我若偏不呢?”
“若不,今日你便跟李荒那个破鞋之子一个下场!”
男人话落,不待姜慕遮再开口讲理,他悍然出手朝着姜慕遮刺去,其一剑径落,正朝姜慕遮脖颈而去,而姜慕遮却毫无躲闪之意,便负手站在院门前,看的躲在暗中的李荒顿时硬着头皮高呼接声。
“住手!休伤我妻!!!”
李荒当呵,眨眼便出现在姜慕遮身前,迎着男人那刺来一剑,李荒抬手夹去,顿时间,宝剑的剑身锋利无双,径直朝着李荒眉心刺来,引得李荒双指用力猛然紧攥。
刷……!
剑风铺面而过,李荒皱眉,尽管自己大伤未愈,可修为恢复的他依旧险之又险的接住了男人一剑。
剑尖,便停在李荒的眉心前,稍寸进,李荒便陨。
“我还以为你这破鞋之子会躲在女人之后畏首畏尾,没想到倒是有几分胆量?”
中年男人见李荒果真出现,顿时便皱眉冷道,听得李荒此时右手发力,生生将男人的剑给挪到一旁,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你想怎么样?”
“你杀我儿,自当以命偿之!”
“好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走了!”
李荒淡道,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他直接了当的站在原地,不用半分法力,也不用半分修为,只是静静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令后者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便手起剑落。
“去死!!!”
刷!!!
“且慢!”
便见中年男人的剑即将落在李荒肩头时,一声老气十足的声音自远处又度响起,听得中年男人手中宝剑去势不减,一剑狠狠落下,当即便停顿在李荒肩上,似遇屏障,再难寸进。
“姜仁,为父往日都如何教你的?”
一道沙哑苍老的声音自天上悄然响起,中年男人听闻此言顿时眉头大皱,随即咬牙吃力的想要将剑落在李荒肩上,可令其无可奈何的,这剑顿在半空根本无法寸进。
“爹,铁玄也是您亲孙儿,您如今竟要为了一个外人,包庇杀害你亲孙儿的凶手吗?”
中年男人冲天大吼,话语中满是悲痛,李荒此时见后者无力的松开剑柄瘫后两步,不由抬头看了眼天空,随即便觉一股劲风朝着自己袭来,李荒避无可避,当场被那股劲风打飞出去。
砰!!!!
那股劲风如金刚过境,刚猛一击,李荒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当场身中一击,整个人倒摔进院内顿时口吐鲜血,眼中闪过一抹惊容看向四周,却没有发觉到是何人出手。
“慕遮之夫,你之过错,罚你三月不可出入此门,三月后,来姜家仙祠!”
那道苍老的声音又起,一句话说出口来,李荒干咳一阵挣扎着自地上站起,而此时那门外的中年男人见李荒挨了一击,眼中满是屈恨死死盯着李荒,半晌后,他咬着牙转身离去,留下李荒一脸疑惑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