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吃一堑长一智啦?” “哼,谁晓得?”范四冷哼一声,瞅着坠入山谷的夕阳,眼底倏然射出狠辣之光,道:“走,咱们去抓人,天黑之前务必将祭品凑齐。” “成。”六口章起身鼓着手掌,道:“起来了起来了,都准备干活。干完这票,咱们好好去快活快活。” “好嘞,走了走了,你们都快点跟上。” “成,等等我,我穿个鞋子……” 夜幕降临时,林卯端坐在花厅无声等候。 实际上,从范四等人出门时,他便一直是这个坐姿,到他们回来,也不曾改变过。 “斋主。”范四、六口章试探性的上前喊到,各自偷眼看向身为那参差不齐的祭品。 毛头小娃娃有之,无盐之女亦有。连那鸡皮鹤发,满头白雪的也被他们擒将过来。 一眼望及,横看成岭侧成峰,少小老幼各不同。 没办法,这不能怪他们。眼前的,以是他们极力掳来。 出乎意料,林卯没有发火。反而很平静的点头,让他们将人送进满月拱门,立即献祭。 至于为什么如此着急?一来是魔子下了死令,二来也是献祭需要时间。 平时最多不过一次数人,这回是倍数,所费时间自然也较之要长许多。 而献祭之事,对范四等人实在稀松平常不过。 人置与其手,不过是货物之别。 首先就挑了个身材壮实,容貌普通的。用他们的话来说,这样的血气充足,献祭起来费时,所以先来。 而那年长和年幼的,一个是年纪大了血气淡,一个是太小不禁放,没得几个功夫便完事。 那女子自是不肯,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纵有无限恨火与不甘,可它救不了自己的性命。 再被粗.暴收拾一顿后,便送上了断头台。 血滴下的那一刻,也意味着最后的较量已经开始了。 只可怜那余下的九人,无不是满目悲戚。谁也不晓得,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个? 如果泪有尽时,那一定是人心死之时。 如果没有,那一定是她对这世间还有不舍…… 可是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神女殿中,除了触目所及的魔头,谁邹听得见她们的呐喊? 天吗?是天不曾应,若应她们又怎么遭此劫难? 地吗?地也不敢答,若能答,又何须相拥而泣? 六口章被她们哭的心烦,历声道:“哭什么哭?谁在哭,下一个就是她。” 登时那年老体迈的老妪立马捂住了旁边小丫头的嘴,浑浊的老泪无声二下,战战兢兢的道:“几位大爷,小孩子不懂事,你们别往心里去。 下一个,就让老婆子我去吧。 我活到这个岁数,该看的看了,该享的享了,去得。” “急什么急?有你去的时候,都给爷我安安静静的坐着。”不知为何,老妪的泪让六口章心里涌起了不知名的浮躁。 将众人都呵斥回去后,便专心与范四静等。 老妪紧紧捂着小丫头不敢松手,只用极低的声音道:“莫怕莫怕,不会有事的。” 闻言,小丫头的泪旋即翻出眼眶,“吧嗒”滴在老妪的手背上,摔的七零八碎,更烫得她心口阵阵疼。 造孽啊…… 再看余下之人,无不是面色凄凄,神皇萎靡。 泪有千千行,更结愁中肠。 与此同时,亘辞、刀疤三赶回白葫芦山。 召来众多仙者,先替素鹤澄清真相,再说出今夜的打算。 众仙者听罢,俱是怒发冲冠,当即就要找林卯清算,可恨这厮一直欺骗他们,还害他们处处与百里素鹤为难。 放着真凶逍遥法外,反将自己置于他人手上为刀。 这是何其不能容忍也? 亘辞见这情势,忙使刀疤三拦住众人,道:“诸位稍安勿躁! 既以定计,便容不得他再为非作歹。 且有一事,尚请诸位出力,不妨先听辞言,然后再做决定。 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止步,有人急道:“什么事?你快说。” “我这里有写给除白葫芦山其他受害仙友的信,劳诸位差几个人替我把信送达。”说罢,从袖中取出一叠信。 说是几封,其实目测少说也有十来封。 田汉年几人跳出,道:“交给我们吧。” 亘辞大喜,忙将信托付,盯嘱:“务必要快,切记!” “放心,我们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