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晓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目光定格在刚刚吃的那道鱼上。
“我不能吃花生。”
原主是对花生过敏的。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秦树二话不说,就有站起身。
查理与叶然这时也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是怎么了?”
“这菜里应该是放了花生,我不能吃。”
说两句话的空隙,董晓晓发现自己身上越来越痒了,而且,喉咙里还有些发痛。
“那赶紧去医院吧,查理,咱们过去看看。”叶然二话不说要跟着过去。
查理自然也没什么意见。
“不用了,叶姨,我们自己去就好,我过敏其实不是特别严重。”
她对花生过敏是不错,但又不到别人吃了会致命的那种程度,但是不舒服肯定是真的。
“不行,我还是要跟着过去,小树,还愣着干什么呀,赶紧上医院啊。”
过敏了事可大可小,耽搁下去可是要人命的。
听到这里,董晓晓到底没有多说,几人匆匆出去。
然而,才到走廊门口,董晓晓就觉得肚子有些难受,转头对着秦树道:“我先去一趟厕所。”
秦树点头:“我陪着你。”
“不用了,厕所还要人陪吗,你先和叶姨他们下去等我就好。”
“那我们就先下去了,小树啊,你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也好。”
董晓晓匆匆去了厕所。
出来洗手时,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两针。
虽说扎针不如吃药的效果来的明显,但至少能控制一些,再者,还能止住一些难受的感觉。
扎完针,她收拾收拾准备出门,身后一道人影忽然恍了一下。
她疑惑转头,就看到一张面目狰狞的脸,还有迎头落下的木棍。
秦树在走廊处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就到洗手间门口喊:“晓晓,你怎么样了,是不是来事儿了?”
他记得这两天不是那个日子啊。
然而,厕所里并没有人回答他。
秦树蹙了蹙眉,又喊了声,里头自然无人回答。
他暗道不好,顾不得这里是不是女厕所,直接冲了进去。
“晓晓,晓晓,老婆你在吗?”
洗手间里一个人没有。
秦树面色一凛,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正准备出去找,路过洗手台时,看到了遗落在水池边儿上的金针。
他立刻捡起看了。
这是晓晓的,他记得。
当初她帮助一个老头儿治病,最后才得了这个金针,宝贝似的每天都带在身上,一刻也不肯离。
他还曾为此吃过醋。
这么宝贝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落下的。
再者,就算是她出去了,到了走廊能瞧见自己,根本不可能一个人离开。
人,到底去哪儿了?
黑色的阴戾在男人的瞳孔中酝酿起来,他捡起那几根金针,紧紧的握在手中。
抱着侥幸的心态,下楼去寻了叶然和查理。
“小树,你怎么一个人下来了,晓晓呢?”看到秦树一个人下来,皱了皱眉。
听到这话,秦树整张脸黑的彻底。
“晓晓没下来吗?”
叶然觉得奇怪:“没有啊。你不是在楼上看着呢吗?”
男人眸色深深,几乎要去黑色的夜融为一体。
“晓晓不见了。”
“什么!”
查理与叶然大惊失色,“怎么会不见呢,哎你等等我们,我们和你一起去找找。”
两人大步追上回头的秦树。
很快,找到了饭店的老板,让他动员整个饭店的人一起找人。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线索。
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
“怎么会呢,晓晓不是这么不稳重的人,她到底去哪儿了?”
叶然眉头紧皱,满脸的担忧。
秦树站在一侧,听着饭馆的服务员和大厨一个个的说着寻找的结果,冷峻的眉眼极力克制着。
到底,去哪儿了?
“再去找,她一定还在这里,你们一定遗漏了什么?”秦树咬着牙,语气阴狠。
众人都被青年的神色吓到了。
显然没想到一开始来吃饭的时候还是笑吟吟的俊郎的男人,此刻寒着脸色,周身散发着阴鹜的气息,双目猩红,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小树,你别担心,说不定,晓晓是自己去医院了。”
“不可能,她会告诉我的。”
“再去找找吧,你也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
尽管这么说着,但是叶然的心里亦没底儿。
几个人几乎要将整个饭馆翻个底朝天,连带着那些还有客人在吃饭的包厢都没有放过。
饭馆老板快哭了。
奈何他还不能说什么,毕竟人是在自己的地盘丢了的,这要是真计较起来,这几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尤其是那个叶总,可是他们的老主顾,要是得罪了她,他们这样的大人物随随便便说两句话,那个圈子里的人估计都不会到他这儿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