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晓晓转身先去整理自己的头发,压根就没有看到,刚刚那位短发的女客人悄么么地将缠绕在钻戒上面的头发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等她转过身来,短发女客人面上仍旧是方才那张笑脸。
一个小时收,收拾妥当的女客人出了商场,开车直奔一家餐厅。
她直奔里面楼上的包间。
等到包间的房门打开,里面的男人正面无表情地捧着一本书看。
短发女人将已经放进透明袋子里的头发放在桌子上,“已经弄来了,我的二少爷。”
谢绻一言不顺地盯着桌子转动到自己面前,随后挑眉看她:“是用什么办法得到的。”
女人直接坐了下来,笑道:“当然是用了个最简单的办法,直接在她头发上拽地。”谢绻差点儿绷不住脸上的淡定神色,露出几分古怪:“你和他打架了?”
女人翻了个白眼儿,“怎么可能,我是那种人么,那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我怎么可能忍心动手打她。”
她怀疑谢绻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程枝,你心里在想什么?”
谢绻敲了敲桌子,一双湛黑的眼眸仿佛要洞穿她所有的心思。
被称作程枝的短发女人嘿嘿一笑:“没想什么,就是有点儿好奇,你谢二少爷做事什么时候需要这么偷偷摸摸的了,不是一般都很光明正大的么。”
谢绻无聊地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你不懂,我妈很喜欢那个女人,况且,之前的亲子鉴定是正确的,董文慧没有那个本事去篡改亲子鉴定的结果。”
程枝双手托腮,好奇地看着她:“虽然我也挺不喜欢你这个妹妹的,但我还是要说一句公道话,所有的证据都表明她就是你的妹妹,如果这次的基因鉴定结果还是一样,你要怎么办?”
程枝就差没有直接表明说,你们兄弟俩未免也太对不起你们失散多年的妹妹了。
谢绻却是笑了,眉眼间是难以掩盖的自信:“她不是。”
“是因为董晓晓,她的确很像阿姨,可天底下像的人这么多,人家连年龄都符不上,谢绻,我跟你说,虽然你这么多年做的事都没一个错的,但我感觉,这事儿你们绝对错了。”
谢绻轻笑了下,斜了他一眼,素来严肃的一张脸难得露出了两分肆意。
“程枝,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程枝一听来了兴趣:“可以啊,你说吧,赌什么?”
眼看着她吊儿郎当地坐在椅子上,一点儿形象都没有,谢绻勾了勾唇,直接起身,长臂一伸,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如果输了的话,程枝,你就以身相许。”
!
男人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本以为是还像之前一样的玩闹,没想到他竟然来了个大的。
程枝盯着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男人冷淡的气息随着空气进入脑海中,耳边都是他带着两分肆意的笑声,她不由吞了口口水,脸颊在无意间开始发烫。
谢绻不知何时已经站起身,居高临下,眼神却认真。
程枝听到他说:“怎么了,程枝大小姐,你是不敢吗?”
程枝这个人向来冲动,最受不得别人激,听到这话哪儿还得了。
“赌就赌,就按照你说的来,不过你要是输了的话,得像小时候一样,给我做一个月,不,做半年的奴隶。”
程枝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到男人唇角的笑意扩大了。
“好啊。”
程枝后退了两步。
总觉得很危险的样子。
“你别得意,这次可不一定是你赢。”程枝很有信心,这件事几乎板上钉钉了,也不知道这兄弟俩在怀疑什么。
“可是从小到大,咱们之间打过的赌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让我数数,你赢了几次。”
说着,高大俊美的男人还真就掰着手指一下一下地开始数起来。
“六岁那年,你非说雪花是甜的,结果舔了一下大门,舌头被沾上次了,还有上幼稚园的时候,你非要说我是女孩子,还……”
男人薄唇中不断吐露着她小时候的糗事,程枝越想越气,咬牙切齿地道:“幼稚,你太幼稚了。”
谢绻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我分明赢了两次好不好。”
谢绻这才恍然大悟似的。
“就这还说我幼稚?”
程枝气得牙痒痒,“不和你说了,你就等着做我半年的奴隶吧,谢二少爷。”
谢绻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她笑的意味深长:“小枝啊,你就等着……”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以身相许”四个字的口型程枝还是看出来了。
她红了脸,转头就走。
也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因为气的。
谢绻调戏了一下小姑娘,捡起桌子上的袋子,心情特别好地离开了饭店。
就在这时,谢夫人陪同着董文慧在商场里头逛。
她给这谢忱和谢绻各自买了两颗袖口,谢忱的是一颗镶钻的,他平日里在商场上和别人谈生意,自然不用穿得花里胡哨的,领带也都是有搭配的,袖口这种东西,高端大气又不失档次,还不会让人觉得打扮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