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嫂子小跑过去,抢过了董晓晓手里的竹筒,然后不情不愿的从裤腰带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嘴里还在碎碎念。
“俺要这个竹筒就行!反正俺皮糙肉厚的,这一点疼耐得住。”
从塑料袋里赎了五块钱递给董晓晓,塑料袋里就只剩下几个几毛的,看着五块钱就这么没了,赵云嫂子心在滴血。
这些钱还是她瞒着着婆婆攒下来的,一朝回到解放前,现在全都要交给别人了。
董晓晓把钱接了过来,撇了一眼赵云嫂子。
“我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不缝针,就这么敷药的话,会很难好,而且处理不当还会导致额头发炎,然后生蛆长虫,再严重一些可能还会做开颅手术,我该说的都说了,到时要是有啥问题,你可别怪我!再找我缝针可就要二十了。”
趁着这边人多,把话撂清楚,不然到时候就怕她们反咬自个一口。
赵云嫂子心疼那二十块钱,笑着讨好:
“你放心,是俺自己不愿意缝针的,要是出啥事俺自个担着!”
生怕董晓晓再讹她,抱着竹筒就跑了,然后回家敷药。
董晓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真是油盐不进!
到时候有她受的。
若是换做一般人,董晓晓可能态度会强硬一些,但她们嚼舌根,遭报应,确实要让她们吃吃苦头。
下午,三个孩子带了一身泥回来,黄泥裹满了全身,如同一个个泥娃娃一般。
看着这三个小泥人,董晓晓陷入头疼,无奈的长叹了口气。
“你们三个小东西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妈妈,哥哥带我们去抓螃蟹了,但是没抓着几只。”
秦海月晃了晃手里的小桶,细细一看,还有活蹦乱跳的螃蟹呢,个头不大,但是有十几只。
董晓晓顿时哭笑不得,接过秦海月递过来的小桶,无奈的笑着:
“今天晚上妈妈给你们做螃蟹吃,但是现在的紧急任务是要把你们三个小东西给洗干净喽,妈妈给你们弄好水,但是要自己洗澡,知道了没有!”
现在要让它们学会自个独立了。
三个孩子的小脑袋点啊点,可爱极了。
董晓晓轻捏着软软的小脸,笑呵呵道:“跟着弟弟妹妹学坏了是不,都到处转转,玩得开心就好。”
软软咧嘴一笑,很显然,她很开心。
董晓晓给三个孩子每人都放了一桶温水,然后丢了一块香皂,给他们找好衣服,就让他们自己洗。
而自己则把桶里的螃蟹拿了出来,清洗干净处理好,抓的螃蟹总共有二十一只,收获颇丰。
董晓晓酷爱吃螃蟹,不过在这个年代很难买到,更别说抓了,要到特定的季节才能抓得到。
没想到三个孩子今日居然给他带来了个惊喜。
这么多只螃蟹,可以好好的搓一顿了。
把螃蟹中间切开,然后切开的那一面裹满面粉,用来保持螃蟹的鲜美,在下锅炸炸至金黄,然后捞出滤油。
刚好把螃蟹炸完,三个孩子也把自己给洗干净了。
虽然不是很干净,但身上的泥土也已经洗的七七八八,头发湿漉漉的吧嗒吧嗒的滴着水。
三桶水都变得污浊,董晓晓又重新打了三桶水,给每个人重新洗了一遍,变得香香软软的。
“好了!你们该午睡了,乖乖上楼去睡觉。”
三个孩子现在每天都要睡觉,每天中午固定两点起床。
乖乖的上了楼,找到自己的小床午睡。
而董晓晓则在院子里炮制药草。
就在此时,前几个小时还得意的赵云嫂子,被人抱着闯了进来。
此人名为沈旺财,是赵云嫂子的老公,身子骨比较瘦小,看到院子里的董晓晓时,急匆匆的跑到了他的面前,唾沫横飞:
“晓晓,你快帮俺瞅瞅俺媳妇儿,这是咋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会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这可咋整。”
董晓晓目光落在赵云嫂子身上,语气淡淡:
“伤口发炎导致发烧,没有注意好,所以才会这样,上午我就已经提醒过了,你媳妇儿心疼二十块钱,死活不愿意缝针,要是再过个几天,周围应该会溃烂,骨头都应该露出来了。”
二十块!
沈旺财也有些震惊,等同于他一个半月的工资,但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着急忙慌的开口说道:
“你先救救俺媳妇,俺回去取钱!”
“跟我来。”
一楼是有房间的,用来专门接待客人,董晓晓让沈旺财把人放在床上,回去取钱。
自己则把门关上,然后把手术刀还有针全都进行消毒,连自己的双手也没有放过。
一切就绪之后,就点了赵云嫂子的麻穴,处理伤口上的药粉,再将那些死肉轻轻弄开,这才专心致志的缝针。
银针穿过皮肉,痛得赵云嫂子眉头紧促。
董晓晓抿嘴,小心翼翼的缝着。
将近一个小时,这才直起腰,揉了揉酸爽的腰,有点难受,把针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然后进行消毒,再将器具摆放好。
把门打开,沈旺财此刻正在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