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逼?”
被叫做老大的那个男人在开车的同时往窗户外面吐了一口唾沫,“咱们要做生意就要做长久的生意,目光放远一点!我们要是现在收了这个娘们的钱,传出去我们在行业里面还咋混下去!”
“还是老大英明,高瞻远瞩,是小弟我鼠目寸光了!怪我怪我!”
大黑痣说着说着,还伸手把自己的脑袋像是拍西瓜一样拍得梆梆作响。
方脸呸了一声,“小黑,这不是你的错,都怪这个娘们太狡猾!”
“赶紧把这个娘们嘴巴堵上!”
大黑痣再次拍了一下脑门。
他的一滴汗水流进眼睛里面,酸得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此刻双眼饱含热泪,“兄弟们,谁有胶带?别让我再听见这娘们说话了,我害怕一听见她说话就忍不住受到金钱的诱惑。”
他说着说着,直接掀起衣服的下摆,露出古铜色的八块腹肌,捏着衣服的料子狠狠吸了一口鼻涕,“到时候我要是做出了什么违反江湖道义的事情,我对不起老大!”
“闭嘴,瞧你那点出息!”刀痕直接给了大黑痣一个耳光,“老子干完活都累死了,还要听你唧唧呱呱。”
“什么叫做你干活累死了?咱们不是一起干的活?怎么就你抱怨?还不是因为你虚!”
大黑痣被刀痕打了,自然是憋不住气的。虽然不打算动手,但是冷嘲热讽是少不了的。
“什么叫做老子虚,放心,老子能干你干到你求饶!”
林暖瞪大眼睛。
这些话真的是能说出口的吗?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我草泥马的,你胡说什么呢!”
大黑痣一下子涨红了脸,是被气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他妈的,老子弄死你这个狗东西!”
说着说着,大黑痣就朝着刀痕扑过去。
林暖小心翼翼瑟缩了一下脖子,把注意力放在路牌上面,思量着逃跑的对策。
她身上还剩下一个武器。
就是左手上的银手镯。
很漂亮的手镯,做成蛇身交缠样式的。
看上去像普通的首饰,但是里面总共有10发的麻醉针。
没办法。
她就是这么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即使生活在安全的环境里面,也还是会担心某天自己遇到危险。
现在,这不就用上了?
她背上身后的手扭来扭去,费劲地想要解开麻绳,但是那伙人估计就是专门干绑票这种事情,所以绑人的手法很专业。
她的指甲都要掀开盖了,结果麻绳居然一点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她着急得直冒虚汗。
而另外一边,眼看大黑痣已经扑到了刀痕身上,两人打得不分上下,互相掐着脖子。
在大黑痣张开大嘴死死咬住刀痕的耳朵的时候,方脸看不下去了,皱着眉使劲巴拉着大黑痣的衣领子,把人往后面拖。
“妈的,内讧啥呢,白让人家看笑话!”
“小方说得对,咱们是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兄弟,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闹矛盾,兄友弟恭,日子才会兴旺,晓得不?”
“小刀,不是我说你,你有的时候真的是口无遮挡,你对着女人说那些话也就算了,咋还耍流氓到兄弟身上?”
“还有小黑,你这小孩子性子要改改了,不要总是那么冲动的!”
“一会把这个娘们送给彭先生,我就做东请你们吃饭喝酒,喝过酒,一笑泯恩仇,以后还是好兄弟,知道不?”
开车的男人在语重心长劝诫着自己的小弟们,活脱脱有一个大哥的样子。
林暖的脸色越发惨白。
不行。
根本就等不了了。
彭先生?
她所认识的姓彭的人,就只有一个彭东海!
前世彭东海真的给她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那个人变态阴毒,如果能够避免和他交锋,就会减少很多的伤害。
可是现在双手双腿都被束缚起来,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工具,根本就不好逃脱。
“老大,不用你请客,如果不是你介绍彭先生给我们认识,我们这几个兄弟估计还是外头流亡!这顿饭我请!”
大黑痣很有正义感地拍着胸膛。
很明显,大黑痣就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东西的话痨,几乎一路上都在说话。
从大黑痣的口中,林暖了解到,这车上的歹徒,都不是一般人。
都曾经是别国的军人。
虽然说的是华语,但是却是某个已经被覆灭的国家的流亡军人。
他们没有自己的国籍,不管到哪里都是不被接受的存在。
“我有办法解决你们的国籍问题。”
林暖突然开口,“只要你们把我送回去,并且保证我的安全,我就可以帮你们走那个流程。”
“卧槽,真的假的?”
大黑痣不信,上上下下打量林暖,“就你这个小娘们真的可以吗?我们彭先生都做不到。”
林暖咬牙,“当然可以。”
这个时期的华国本身就对外开放豁口大,就算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