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就开始想到他们在县城吃住了三天,以自己儿子的性格,肯定是不太将就的,这一下出门不知道造了多少银子。
孙老太一想到银子就开始肉痛,一肉痛就忍不住阴阳两下自己的幺儿子。
祝明反而接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可不是,我可想在外面多玩几天,县城很多地方还没逛呢。但是因为太想阿娘了,我就回来了。”
“哼。”孙老太白了他一眼继续去洗衣服了,一打开祝家的大门,祝家一群大小孩子都跑过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祝翾的兄弟姐妹都围着祝翾一群人很兴奋地喊叫。
祝棠正好也归家了,他的脸更黑了,人拔节了不少,更高了,他看见祝翾就问“你考得如何”
祝莲却觉得一开始问这些不好,就拉着祝翾的手问“你在县城感觉怎么样”
祝英上蹿下跳地问“翾姊县城很大吗比青阳镇大很多吗”
祝棣就在边上围着绕,终于挤进一个空隙,说“翾姊,我好想你”
祝葵坐在门口的躺椅上咧着没长齐牙齿的嘴看着祝翾呵呵地笑。
寄住的胖橘猫咪咪都走过来来回蹭祝翾的腿,一边蹭一边发出软软的猫叫声。
祝翾只觉得脑壳嗡嗡的,大家都是觉得新鲜罢了。
因为祝家之前没有过一个进过礼房蹲过号舍考试的读书人,祝翾虽然不算去参加科举考试,但是确实全家第一个赴考的人。
祝明将从县城买回来的东西一一给孩子们分了,大家又围在一起听祝翾考试的情形。
听到号舍的格局大家都觉得很惊奇,又听说考试检查严格到连首饰都不能戴,又觉得严格。
孙老太抱着衣服回来,在外面晾好,就开始盘算祝明到底花了在县城花了多少钱,期间祝翾说漏了嘴,跟自己兄弟姐妹们说了范楼的菜。
祝明心下就觉得要糟,他忘记叮嘱祝翾这个不可以说了,果然孙老太一听就竖起眉毛,大怒“范楼你们去个县城还去那死贵的地方烧钱了”
“真是败家子,有钱烧的,你去范楼吃一顿饭够我累死累活种多少天的地了人家去考试能有你这么挥霍的吗”孙老太指着儿子的鼻子骂,祝明被骂得讪讪的。
祝翾就在心里自己这次考试的得失,她觉得第一场小题出得有些超纲偏难,二三场出的题目就没有那么为难人了,虽然大题要求更高。
但是有一些第一天被难住了的考生因为心态崩了,二三场很明显就没来,祝翾对面一排号舍第一天还坐满了,第二天就缺了两个。
祝翾觉得自己心态还行,考的东西她会的都努力发挥了,剩下的就是尽人事、看天命了。
反正祝翾已经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了,最后如果考不上也怪不得谁。
考完试到家之后,祝翾又继续去上学了,因为之前班里大部分女学生都去考试了,青阳蒙学特意放了考假。
等大家都陆续回来了,蒙学又重新开课了。
黄采薇也在课间私下问祝翾发挥得如何,祝翾就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黄采薇听了就沉默地点了点头,她也觉得祝翾这次是十拿九稳了。
祝翾心里也拥有许多期待,她晚上做梦的时候总会梦到女学的场景,她真的好想考上然后继续念书。
可是她又怕自己去不了。
在等待成绩的日子里,祝翾常常去王家晃,找王桉蹭县学里的题做。
她心里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还有下一场考,就不要再浪费时间想七想八了,等到名次公布的时候,下一场扬州府的考试也很近了。
自从上次王桉给她做了两道科举的原题,她突然发现考女学的题目虽然与科举不大相似,但是总有科举题的影子在里面,蹭王桉几道题来做总是不错的。
这天她到了王家,却发现一群人来扯仆妇赵氏,赵氏一脸恼怒地将扯她的人骂了一通,王家人也出面了,这群人就不甘不愿地离开了,一面走一面恨恨地看赵氏。
祝翾就问王桉“那些人是谁干嘛拉扯赵妈妈”
王桉叹了一口气说“那些人是赵妈妈的兄长与嫂子,你知道的,赵妈妈小时候被父母卖掉了,离家很远,好不容易朝廷帮忙寻亲回来了,与原来的家里亲缘也淡了。
“赵妈妈出来找活做,自己养活自己,他们却为了她做不成活然后逼她回家,还嚼舌根子说她被卖进过脏地方。”
“赵妈妈那些传言竟然是她家里人传的”祝翾不敢置信地说,赵氏的家里人怎么这样毒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赵妈妈这样能干,虽然年纪大了些,长得也算好看,多少懒汉鳏夫眼热着呢,她哥哥做梦都想将她许出去换一笔彩礼。
“她哥哥就是传这些东西弄坏她做活的名声,逼着她回去被他们摆布,我一眼就看明白了,还好我娘古道热肠不信这些。
“你不懂她刚来的时候她家里多离谱,背着赵妈妈说了一户人家,花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