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羽趴在沈月溪怀中,手里还拿着那只小金猪仔。
两人走出岳阳楼,身后跟着垂头丧气,一脸无奈的梁瑞天。
梁羽羽扑闪一双大眼睛,眼神闪了闪,粉唇开开合合,笑呵呵地盯着梁瑞天。
【多谢爹爹赞助啊。】
她小手挥动几下,那小金猪仔在太阳地照射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梁瑞天满脸无奈。
夫人真是太狠心了。
一边说着不许自己再偷偷拿秦州金货,一边转头就将小金猪仔给了乖宝。
夫人对自己和乖宝真是两套标准!
当然,最令梁瑞天头疼的是--小金猪仔给了乖宝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和夫人贴贴额头的机会都没有得到?
还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梁瑞天一想到这里,还觉自己额头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疼痛感。
他站在原地,用掌根轻轻揉动额头。
还不等梁瑞天反应过来,却见马车从自己面前飞速而过。
沈月溪竟然连等都不等他!
直接带着乖宝回府了!
梁瑞天垂头丧气,耷拉脑袋,自行翻上马背,无精打采,打马离开。
*
一连几日,京城倒是风平浪静。
前几日京城还在讨论梁家和镇国公府的婚事,这几日风向悄然调转。
一个更加古怪的消息在京城传播开--听说,岑尚书府中藏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宝物。
原本京城高官的府中有些宝物并不奇怪。
可奇怪就奇怪在,岑尚书可是出了名的清廉,为何他的府中还会有宝物?
难道说岑尚书平日在百姓面前的清廉模样都是装出来的吗?
胭脂阁内。
沈月溪坐在二楼包间的窗户旁,手里端着刚刚泡好的春尖茶,茶水冒着热气,在她面前氤氲而起。
梁羽羽坐在沈月溪身旁,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布娃娃,正如获至宝地搂在胳膊里。
没人知道,那里面藏着不少好东西!
胭脂阁一楼都是客人在挑选东西,偶尔能听到她们的议论之声。
“真的假的?这么说,那香兰居然是因为这个理由才被赶出岑府?”
“是啊。我听说这几日因为京城的传闻太过喧嚣,岑尚书怀疑是有人将他的秘密泄露出去,正满城风雨地寻找香兰呢。”
“嗨,其实在京城做官,谁的手里没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怪就怪岑尚书平日里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太过正面的形象。这下好了吧?这不是被打脸了?”
“嘿嘿~你没发现岑依依最近都没有再出来走动吗?估计是太丢人,躲起来了。”
很快,伙计给说话的两人打包好东西,恭恭敬敬送二人离开。
沈月溪这才漠然收回视线,垂首轻轻磨动茶杯盖。
梁羽羽将布娃娃放在身后,咿咿呀呀地爬上前凑到沈月溪怀中。
她小手手握住沈月溪的手腕,粉唇嘟起些许,脸上带着几分欢喜之色,定定望着沈月溪。
【京城的传闻是娘亲放出去的吧?】
【谁让岑尚书前些日子故意放出梁家要和镇国公府通婚的消息,害得渣爹被皇上怀疑。】
【现在好了,他自己引火烧身。】
【渣爹到底是哪里来的好运气,居然有娘亲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娘子。】
【有娘亲在,不知道给渣爹平了多少事情。】
沈月溪笑吟吟抱住梁羽羽,轻拍她的后背。
这消息的确是沈月溪放出去得。
不过就连她也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发酵到这等地步。
看来背后另有推手!
“出来!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忽然,一楼传来一声爆裂的叫嚣。
那声音极大,原本安静的胭脂阁仿佛瞬间被点燃。
柳秋在楼下做事,听到这声音,率先迎了出去。
“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沈月溪和梁羽羽也顺着窗口往下瞧。
却见一个穿着一身蓝色长衫,脸上还带着白丝巾的姑娘怒色站在胭脂阁门口。
她身旁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腰间系着一条白色腰带,上面沾满了油渍。
瞧这男子的模样,像是市井内的屠户。
他怒冲冲瞧向柳秋,眼神轻蔑地环视一圈:“你就是掌柜?”
柳秋毕竟是在大户人家做管家丫头,见过的场面多了,便是对上男子如此模样也毫不胆怯。
她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公子,我不是掌柜。不过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帮你转达……”
柳秋话都没有说完,男子抬手挥动几下,满脸的不耐烦:“既然不是掌柜的,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我今日要找你们胭脂阁的掌柜!”
男子如此无礼,引得柳秋也有些不悦。
她轻挑眉角,不屑打量男子两眼,沉声道:“你直说,到底有什么事。”
男子斜眼睥睨柳秋:“我说了,我要找你们掌柜!”
说着,他居然撸起衣袖,一把推开柳秋。
柳秋一时不防,被他推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