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以后手术层派个护士守着,防止感染的观念一定要落实彻底,这对预后非常重要。”
“行,我知道了。”苏唯庸也不解释自己其实有安排,估计是看徐处长戴处长都在那,护士没敢靠近。
这谁能想到徐处长自己的妈做手术,自己还在外面守着,这还能让闲人进来.这儿子当的是个傻子么?
“我在问你问题。”弗雷德感觉自己被无视了。
其实他的气已经消了点,医术行不行,一看就知道,至少就以这胃切除的速度来讲,这个年轻医生确实有点水平。
但是这个手术其实已经完成了,现在的做法就是多此一举。
不,不能说是多此一举,而是在惹祸。
“我不是一定要回答你。”
周清和慢悠悠的说完,看了他一眼:“特别是这种质问的口气,很不礼貌知道么?”
“那是因为你的做法是在谋杀!”弗雷德毫不客气的质疑。
“你们这样大面积的淋巴清扫,会造成淋巴液漏,会导致创伤面积加大,这就是赤裸裸的谋杀。”
周清和等他发泄完脾气,才不急不缓的说:“如果这一步骤能减少胃癌的复发几率呢?”
“你说什么?”弗雷德皱眉看向说话的年轻医生。
周清和的眼睛看着肚子里的淋巴结,手里边做活边问他。
“现在胃癌的复发几率极其的高,你们德国的复发数据是多少?”
“百分之60到百分之80。”
“嗯,我做完清扫,能把这个概率降到百分之10到百分之20,你现在还觉得没必要做么?“
周清和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个微笑,继续埋头干活。
弗雷德的眉头一下皱起,“不可能,这是谁说的?哪本教材里有这种说法?”
弗雷德脑子里想遍了书籍也没想到这句话的出处,不应该的,如果这么有效果,这绝对是震惊整个医疗届的重大发现,为什么他没听过?
然后他就听到了周清和的大话。
“这话我说的,教材里没有。”
“哧,你这简直在犯罪。”费雷德气笑了。
“是不是犯罪疗效会说话,当然了,你不想看犯罪过程,可以出去。”
周清和又无所谓他信不信,苏唯庸信,能传下去,这就可以了。
弗雷德捏了捏手指,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该走。
但是这个人的手术做的是真漂亮啊.
这刀功,这切口,连这手术术式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手术时长两个半小时,门外等的都急死了,周清和出来了。
“怎么样?”徐处长焦急的问。
周清和点了点头:“很顺利。”
呼,徐处长松了口气,“谢谢。”
“没事。”
周清和回头和苏唯庸说了几句嘱咐的话,直接跟着戴老板一同回家。
徐处长看见弗雷德走出来,表情一脸凝重皱眉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脑子里闪过周清和不会对他妈做了什么吧?
“怎么了?”他赶忙问:“手术过程不顺利么?”
“顺利过头了。”弗雷德瞥了他一眼直接走人。
他决定以后每天来观察一下,看看这个患者的恢复情况是否如这个医生所说,会比现成的术式好很多。
“什么叫顺利过头了?”
“那到底是顺利还是不顺利?”
徐处长很茫然。
章山也很茫然。
此刻他正在一家酒家喝闷酒,陪着的是中央大学党务处的通讯员刘继峰。
现在他们两个是难兄难弟,已经无所谓谁怪谁的问题了。
这一个周清和是特务处科长的惊天大雷下来,不管处长的母亲手术结果如何,让处长在饭店大庭广众之下给死对头敬酒丢了面子的事,都是过不去了。
一个没查出来身份,一个引荐给了处长,而且还被拐走了52个学生。
前途是彻底没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也没有干杯,一人一杯不停的倒酒不停的往肚子里灌,吃着桌上的生米也觉得没什么滋味。
“科长,你说怎么办?”刘继峰有点慌。
科长也就算了,级别在这里,再贬大不了贬到穷乡僻壤去,起码还是个校官,下去估计也还是科长。
日子也就比在南京苦一点,总能过下去。
他就不一样了,学校每天摸鱼的好日子没了,这下去穷乡僻壤就是个累死累活的办事员,而且这辈子都别想升了。
一想到这个日子,天差地别。
受不了这苦啊。
搞不好抓红党还被红党毙了。
“权力不用过期作废,杀一波!”
章山也在想以后的事,下去了前途肯定没了,那就得想着办法攒钱了。
趁人还在南京,搞点钱,而且反正是要贬,杀出了事刚好给处长一个贬他的借口。
多贴心。
“怎么杀,杀红党么?”刘继峰茫然。
章山看着他简直恨铁不成钢:“你猪脑子,杀红党有什么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红党?红党有钱么?我们要钱!你以后生活要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