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一愣了一下,扭头看他。
这个男人什么意思?
季亦琛冲她眨了眨眼睛,笑得邪肆,“你就闭着眼睛使劲打,只要不打残,屁事都没有。”
就算有事,他也能化为无事。
“我妈手里的钱是留着以后我们换大房子的,现在要是花了,哪来的钱买大房子!”段子恒才不愿意把钱拿出来。
那可是他好不容易存起来的,当然要用在该用的地方。
“你把现在住的房子卖掉,反正你也没打算给沈唯一分一毛钱,到时再买一套我们的新房不就好了。”柳曼想要说服他,简直是用尽心思。
她现在在里面呆着什么都看不到,心里害怕得很。
“别提那个又胖又丑的女人,简直是倒尽胃口!”段子恒的语气十分不耐烦,他不想听到任何有关沈唯一的事。
季亦琛听到这里,眼睛看着沈唯一,心里啧啧几声。
这女人真是能忍啊,听到这么扎心的话还能沉得住气,不愧是做财务的。
季亦琛从来都没有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
还是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
许相思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差点冲过去打段子恒,结果被陆知遇拉走了。
“你拉我干嘛,我要打死那个混账玩意儿!”许相思气地吼了起来。
陆知遇低低地说:“要打也轮不到你打,让你表姐打!”
季亦琛勾了勾唇,悄悄地把两个麻袋都拽到沈唯一的面前。
沈唯一气得心口疼,举起棍子打下去。
“啪!”的一声。
“啊……谁他妈打我!”段子恒疼得惨叫。
“老公,你怎么了?谁打你?”柳曼的声音听起来在发抖,身体也在抖。
会不会等下轮到她挨打呀!
她怕疼。
沈唯一用力地咬住下唇,强行把眼泪逼回去,手里的棍子一次比一次更重地打到麻袋上。
段子恒的惨叫声不断。
柳曼缩在麻袋里的身体在瑟瑟发抖。
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打段子恒!
沈唯一刚流产,身体还很虚弱,打了十几下就累了,坐着直喘气。
季亦琛以为她让换人,赶紧一脚踹开装着段子恒的麻袋,把装着柳曼的麻袋推到沈唯一面前,“继续打!”
沈唯一抬头看他,眼圈儿有点红。
季亦琛感觉一股莫名的心疼,大掌直接盖在她的脸上,“谁他妈欺负了你,你就打回去!不准怂!”语气很凶。
刚才不是很淡定吗?
怎么这会儿觉得委屈了?
这女人可真行。
沈唯一用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推开他的手,“我知道!”
谁怂了!
她就是累了而已!
不过,她不屑对别人解释。
季亦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嘴硬。
柳曼听到两人的对话,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
下一秒,身上就挨了一下。
疼得她尖叫。
柳曼的声音让沈唯一想起了视频那又娇又媚的声音,心头的恨意铺天盖地的袭卷而来,手上的力气一下比一下重。
柳曼先还能叫,后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挨了打,并没有往沈唯一的头上想。
毕竟她从段子恒的口中早就知道沈唯一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没背景没靠山,长得还丑,谁愿意帮她呀!
不是沈唯一,那就是以前和她好过的男人,有可能是男人的老婆找人来对付她。
直到柳曼昏迷过去都没有想出来是哪个男人的老婆找人对付她。
季亦琛站在一旁看着沈唯一打人,心情有些复杂。
这个女人心里有太多的苦,不发泄出来的话,时间长了就会抑郁。
一旦得了抑郁症,她这辈子就毁了。
看在她是陆知遇老婆的表姐份上,他就帮她这一次。
沈唯一实在没力气了,扔掉手里的棍子,回头对季亦琛说:“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行,我记住你这句话!”季亦琛笑着点头。
他虽然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她的承诺,但这是她的感谢,他一定要收下。
“好!”沈唯一说完就晕了过去。
季亦琛……
身体这么弱的吗?
不过还是赶紧抱着沈唯一上车往医院送。
景苑小区的广场上,段子恒和柳曼衣衫不整地躺在那里,原本该在那里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把两人围着,正在那里窃窃私语。
“这不是五栋段老太太的儿子吗?平时就听她吹捧自己的儿子有多优秀,说自己的儿媳妇有多糟糕,啧啧,她儿子的确挺优秀哈,都和别的女人搞到一起了。”
“段老太太的儿媳是个老实的姑娘,整天任劳任怨地在家带孩子,伺候一家子,现在谁家的儿媳妇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有这样的儿媳妇她就该偷笑了,还嫌弃!呸!”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这段老太太的儿子经常家暴!他老婆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