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保国道。定睛一看,道,“是他,李宏林。”
“这傍晚,他上这儿来做什么,瞧着鬼鬼祟祟的,难道是想偷地里的红薯?”
魏红娟看清楚李宏林身后是一片红薯地。
五月中旬,红薯长有小孩的拳头大了,可以吃了。
“不像,他在盯着那边的路口。”
米保国觉得李宏林的举动很怪异,鬼鬼祟祟盯着路口做什么?
不能站在路中央盯着?
这时,树底下的人,突然掏出一个东西,绑在了树上。
米保国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他下意识的不想被李宏林发现他两口子,他连忙拉着妻子,躲到了路旁一个草垛子后面。
魏红娟也看到了李宏林的举动,她好奇问,“保国,他往树上绑了一根红色的带子,他是在做什么?”
“不知道,我们赶紧回去,别让他发现,这事,我得跟厂长汇报一声。”
敏锐的第七感告诉他,李宏林没干好事。
米保国把妻子送回家后,就火急火燎的去找秦远恒。
……
秦远恒刚吃完饭,正要回书房处理公事,就听到了敲门声。
他打开门,看到是米保国,他眉宇微微一蹙,让人进来。
“米司机,你找我有事?”
秦远恒的态度,有些冷淡,不过,米保国没察觉,他急急的把自己发现的事汇报了。
还比了比手,“是一根红带子,这么长,这么宽。”
“我觉得,好好地,谁往树上绑带子,又不是闲的,那根带子就像一个信号,对,我的感觉,它就是一个信号。”
秦远恒眼睛一亮。
他正愁没线索呢。
这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太好了。
终于有突破口了。
他蹭的站起来,说,“把位置告诉我,之后,出了这扇门,你就别再提这件事,我会找人盯着。”
“是。”
米保国把位置说了,然后告辞离开。
“米司机。”
快走到门口时,突然,秦远恒喊住他,问,“听说,前阵子,你母亲病逝了?”
“是,已经走半年了。”
米保国一脸懵逼,不明白,厂长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难道,厂长跟他母亲认识?
秦远恒又突然一笑,说,“我就随口一问。”
还是等事情确定了,齐家来人了,再来认亲吧。
万一是误会,就丢人了。
不过,他敢百分百确定,米保国绝对是他岳父的种。
这张脸,跟他岳父年轻时候剥下来的一模一样,绝对错不了。
米保国出了秦家,回到家,还一脸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没多想,他满脑子都在好奇李宏林绑红带子的事。
但厂长说了,不让他掺合。
他也就没去过了。
……
深夜。
三点半。
一辆大卡车,从钢铁厂后门驶入,停在了仓库7号门大门口。
卡车上跳下两个人,其中一人上前,三长两短的敲响七号门,很快,门从里打开,出来一个人,小声道,“你们来了。”
“嗯,快装货,别耽误时间。”
那人说完,就跳上卡车车斗仓库里出来几个人,肩膀上扛着一袋袋沉重的麻布袋,又跳上车斗,把麻布袋都接进车里。
李主任的侄儿李宏林,是钢铁厂的临时搬运工,只是,他人太懒,干活又捻重掐轻,经常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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