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厂房,昏暗的灯光。 李老头今年已经六十有三了,年轻的时候好勇斗狠,作恶多端,结果致使多人重伤,直接被判了三十多年, 直到年前才放了出来,但人也已经完全废了,年纪又大,靠着家里的亲人给找了份看大门的工作,过得是穷困潦倒。 大概是恶人有恶报吧,看厂子的工作没做几天,厂子便出事了,老板直接被抓,工资直接没了着落,算是白干了几个月的保安。 李老头心有不甘,眼睛便瞄向了厂子里的东西,他干了几个月看门的保安,对厂子可以说是非常的熟悉,哪里有好东西他最清楚。 干脆便联系了三十年前一块混的几个老流氓,打算干票大的。 这几个老流氓,基本上没有一个好东西,最少的一个都判了十年,如今基本上都处在颠沛流离,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状态。 这李老头一联系,几个人一拍即合,准备来搞点值钱货卖卖。 厂子虽然报废了,但白天还是偶尔有人过来的,李老头作为厂子的保安,靠着工作便利,早早的便安排几个同伙躲在了厂房无人的角落里,只等天黑便开始行动。 ...... 呲啦呲啦 “我说李老头,你这厂房怎么没有灯,这黑漆漆的,他娘d怪吓人的。” 黑暗的角落里,一个嘶哑的声音忽然响起,几道微弱的手电筒的光芒亮起 “闭嘴吧老何,就算有灯你他妈d敢开吗?这破厂房线路早就老化了...” “狗曰的你不会提前修一修吗,这老眼昏花的,靠这破手电筒有个雕用...” “你他d...” 眼看两个人便要吵起来,另外三人赶紧跟着劝, 五个人骂骂咧咧的摸黑来到了一处大型的库房前。 “都别吵吵了,这里就是了!” 这是一处长200多米,宽接近40米的大型库房。 老何从兜里掏出提前配好的钥匙,打开角里的一扇铁门---这是库管员平时出入的小门。 吱呀 幽暗的空间里,铁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猛然被放大几倍,吓得几人一个寒噤, 门打开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混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隐约中还有一股腐烂的臭气。 手电筒照耀下,可以看到一排排高大的货架将库房分隔出了七八条通道。 “呸呸呸,这地方多久没打开过了,里面是不是有死老鼠,一股臭气!” 老何的鼻子似乎比较灵,这臭气在他鼻子里一下子便凸显了出来。 “哪那么多废话,这里面年久失修的,进来个猫啊狗啊的,拉个屎尿个尿的,正常的很。 我跟你们说,这里地方大,咱们分头找,就要那种铜芯的电缆,别他妈搞错了,我进来过,记得当时剩了很多,就在这库房里,这把卖了至少弄他个几万块,够咱们逍遥一阵。” “这不是有这么多废弃电机嘛,弄走卖这个多方便,还值钱!” “你二傻子,你会开叉车吗?那玩意一个几百上千斤,你搬啊?” ...... 仓库空间实在太大,几个老头一番争吵后,不得不分开行动。 老何走的最右边,高大的货架几乎形成一堵墙,完全看不到对面。 沿着架子走了几米远,便完全听不到其他人的动静了。 四处一片黑暗,空气一下子安静起来。手电筒的光芒似乎受到了压缩,老何尽量将手往前伸,试图看到更远处的东西。 咕咚 一声怪响,老何吓得一个哆嗦, 手电筒照过去,一只肥大的老鼠一闪而过, “艹,吓老子一跳,一只老鼠也来吓老子!” 老何一手抓着手电筒,一手开始在货架上翻找, 没找几下,手电筒的灯光忽然闪烁起来,老何用手拍了拍,没想到直接不亮了, “倒霉。” 老何暗骂一声,把手电筒一扔,一手继续摸索,一手去掏手机, 忽然,手上一软,一股稀疏又有点黏黏的感觉传来, “他妈的,什么倒霉事都让我摊上了,这熟悉的抓屎感,老子不会中奖了吧!” 鼻端传来的臭气忽然增大了几倍,老何的鼻子本就灵敏,这一下直接受不了,趴下身来一边干呕,一边用手到处抹蹭。 抹了两下,恰好就摸到旁边有垂下来的布,老何赶紧用手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