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这个样子,还她看不看得上吗?
陈冠杰是个极好的人,就怕人家看不上她。
李熏染对五哥道:“改日约出来走一走。”
她好像没有害羞,说的光明正大。
李嗣臣心想小妹这到底是喜欢呢,还是没开窍?
“好,我找个日子带你们出去逛逛。”
姐妹两个正说着,有下人来给李熏染送请柬。
“高阳大长公主寿辰,公主府给您下了请柬。”
不光李熏染意外,李嗣臣都很意外,因为李嗣臣也有一份。
李嗣臣不解的看着妹妹:“是因为封号?”
高阳大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亲姑姑,是最尊贵的皇亲国戚之一,以往她的寿辰永宁侯府当然也要送礼物过去,但是可轮不到进去拜寿,拜寿的人太多了,永宁侯府都没有请柬。
李熏染问下人:“知道主院那边有没有请柬?”
下人摇头:“这倒不曾听说。”
那就是没有,若是有,李老太太的尾巴早就翘上天了。
李熏染如今对这个请柬倒是不太感兴趣,像是他们这种年轻小姑娘,参加这种活动,都是父母为了给子女相看的。
她已经有了目标,去不去的就无所谓。
但是还得去,不去不给高阳公主面子。
李熏染想了想看着李嗣臣道:“五哥,你自己也要物色一个好伴侣,不要被他们给控制了婚事。”
五哥显然还没开窍,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我不急,等我先取得了功名,剩下的再说。”
等你取得了功名,人家更要毁掉你了。
“小姐,五少爷,世子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应该过去打个招呼?”秋秋过来回禀。
世子,就是大房大公子,李嗣录。
不光人这长得好,还十分聪明,得了乔氏的真传,不像李时江那么草包。
上辈子李嗣录顺利继承了永宁侯府,本应该降爵继承,但是萧重言说李家是他的娘家人,硬是有让永宁侯往后延三代。
其实就是萧重言听了李娉婷的耳边风。
当然,李嗣录也不全靠女人,他自己也心思细腻,小小年纪就十分稳重成熟。
上辈子,程琪琪本应该是他的女人,后来成了李嗣勋的,李熏染估计就有李嗣录的手笔。
李嗣录也十分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上辈子李熏染没有害过李嗣仁和李娉婷,这辈子李嗣仁都已经死了,跟大房结下了死仇。
这李嗣录一定会想办法报仇的。
李嗣臣本来跟李嗣录关系不错,但是现在听了消息,也没有很激动。
他道:“大哥其实是个很阴险的人,小五你要小心他给咱们使坏。”
李熏染笑了:“你怎么知道他阴险的?”
李嗣臣摇头道:“我本来也不知道,他一直让我跟她去五城兵马司历练,说咱们是勋贵人家,读书没有用。然后我有一次无意间在外面的碰见他,他想拜骆先生为师,但是被骆先生拒绝了。”
骆先生也是搞学术的,考出过进士。
李嗣录骗李嗣臣读书没用,自己却想读书改命命运,其实不就是嫉妒李嗣臣读书比他好吗?
果然阴险。
李熏染道:“我们过去看看吧,看看他出息成什么样子了。”
他们走到松鹤堂夹道附近,碰见了李时渊。
李嗣臣看了李熏染一眼,最后还是对着李时渊行了礼:“孩儿给父亲请安。”
李熏染没动。
李时渊却好像忘了要计较,对他们二人道:“你们母亲还没离开京城,你们今天去看看她,问问她在外面习惯不习惯,若是不习惯,还是让她回来。”
李嗣臣眼睛瞪浑圆看向李熏染,心想这李时渊是唱的哪一处啊?
母亲不是刚被他欺负走吗?
李熏染知道了,姜秀环死了,李时渊又后悔把崔氏逼走了。
早干什么去了?孩子死了来奶了。
“我们不会去打扰母亲的。”李熏染挑眉道:“母亲过的最不好几年,不就是跟着你这几年吗?你还问好不好,逃离了火坑当然过得好,以为你们家是什么香饽饽呢,八抬大轿能抬回来吗?还让我们去请,我们的脸皮可没那么厚。”
李嗣臣:“……”
到底是父亲,闹大了会被朝廷打板子的。
不过呢。
“妹妹说的是这个理。”李嗣臣接话道:“父亲这是后悔了?想让母亲回来?您若是真后悔,也是自己去跟母亲道歉说清楚,询问母亲的意见,怎么好让我们去说?也不是我们把母亲逼走的。”
“你们两个简直放肆!”李时渊指着李熏染,又点了点李嗣臣:“我是看你母亲孤苦伶仃的,可怜她,好像我上赶着求她一样,我现在娶十八岁的,照样有人嫁给我。”
李熏染笑了:“你现在能娶十六岁家财万贯的,才是本事。”
“你……”
“不要骚扰我母亲,不然你只能是自讨苦吃。”李熏染带人先走了,李嗣臣跟了上去,谁都没搭理李时渊。
可李时渊自己也不好去求崔氏啊,他都说过,让崔氏像狗一样的回来求他,现在他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