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元剑?”凌天微眯着眼睛盯着肖戈手里的这柄剑,眼眸不断有冷意闪动。待肖戈身上剑势抵达巅峰之际,其身影豁然闪烁而出,一剑朝着凌天斩杀了过来。深邃无比的剑芒划过虚空,似若有着吞噬天地的力量。“肖戈说不定真的能够诛杀凌天!”不少人目光死死盯着执剑跃至空中,杀向凌天的肖戈,心头忍不住涌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可当他们扭头看向凌天时,一个个神色又变得怪异了起来。“怎么回事?凌天为何还不出剑?”天河宗众人皆知,凌天此前乃是剑神宗弟子。所以,凌天最强的自然是剑道。可他们不明白,凌天这个时候为何还不出剑。转瞬之间,肖戈一剑就已斩杀到了凌天的面前。也在同一时候,凌天手臂提起,一掌探出,朝着肖戈斩杀过来的剑抓了过去。“什么?他要徒手借肖戈的剑?”“肖戈手里的剑可是噬元剑,谁人敢接!”“这回,凌天是死定了!”天河宗诸人都被凌天的这个举动给吓到了。他们只觉得,凌天太过目中无人,太过狂妄。就连廖启等天巧峰执事的脸上,也都露出了些许困惑之意。他们对凌天的实力有信心,认为凌天若是出剑,必然不惧肖戈。可如今,凌天却不出剑!轰!天河索桥之上传出一声巨响。众人再度定睛,只见凌天身上龙气弥漫,他那探出的手掌竟已化作了龙爪,正死死抓住了肖戈斩出出来的剑。“接住了……”天河宗诸人面色一怔。“白痴!”肖戈却因凌天接剑之举,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意,“噬元剑,岂会是想的这般简单!”吼声落下,被凌天握住的噬元剑突然闪烁起了诡异光芒。有一股恐怖吞噬之力,自噬元剑内弥漫而出。通过凌天握住剑刃的龙爪,顺着凌天的手臂侵蚀了过来。“谁是白痴?”凌天咧嘴一笑,好似丝毫不惧这股吞噬之力。恐怖龙气于其掌心爆发,从他手掌所化的龙爪开始,一步步席卷至他的身躯。在这股龙气席卷的过程中,一副金光闪闪的龙鳞铠甲亦随之幻化而成,披覆在了凌天身上。龙鳞铠甲,坚不可摧,有着阻绝一切的力量。将那股自噬元剑中爆发出来的吞噬之力,悉数阻隔在了外面。“什么?”肖戈神色骤变。凌天手掌所化的龙爪突然发力,直接夺过了肖戈手中的噬元剑。紧跟着又是一拳轰杀而出,将肖戈身躯轰飞。“死!”杀意,自其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众人只见凌天将手里刚刚夺过来的噬元剑随手一甩。噬元剑当下脱手而出,化作一道诡异流光刺杀向了被轰飞至空中的肖戈。咻!噬元剑剑刃,轻而易举的刺入了肖戈的胸膛。继而又带着肖戈的身子笔直朝前穿梭。砰!最终,肖戈被噬元剑钉在了何问天的脚下。噬元剑上,不断有异芒闪烁。那股可怕的吞噬之力依旧在肆虐。一点一滴的蚕食着肖戈的血肉,吞噬着肖戈的生命力。须臾过后,原本还生龙活虎的肖戈,模样就变得如同干尸一般。“肖戈……”何问天低头看了眼被噬元剑钉在自己跟前的肖戈,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难怪这家伙能够成为皇极圣地的伪圣子。”“他的实力,根本不是我天河宗那些弟子可比。”“我天河宗究竟是招惹了什么样的怪物!”天河宗诸人盯着肖戈那宛若干尸般的身躯,各个汗颜无比。杜如海深锁着眉头,眼眸不断闪烁,心中越发忐忑了起来,在深吸一口气后,徐徐扭头看向了如今依旧矗立在天河索桥上的凌天。“凌天,肖戈已死。你与天河宗的恩怨也算已经有了一个了结。现在,你该满意了吧?”听到杜如海这话,凌天冷笑了下。他那冷漠无比的目光亦在这时朝着杜如海瞥了过去,“我跟肖戈之间的恩怨,的确已经有了一个了结!但我跟何问天之间的恩怨,却还没有了结。”“你什么意思?”杜如海脸色一变。“你是何问天的师尊,应该不会不认识噬元剑吧?”凌天冷冷一语,“我想问问,何问天的佩剑,为什么会在肖戈的手里?别告诉我,这是肖戈偷来了。如果堂堂天河宗宗主的佩剑都能被一个真元境执事偷走,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了。”天河宗诸人闻声,皆是锁着眉头沉默了下来。噬元剑为何会出现在肖戈手里,众人心知肚明。此剑,一定是何问天交给肖戈的。目的,是为让肖戈诛杀凌天!杜如海之前就已经看出了何问天的心思。如今听凌天之意,无疑是要找何问天算账。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肖戈,只是天河宗一个小小的执事。他的生死,杜如海并不会在乎。可何问天是天河宗宗主,又是杜如海的弟子。杜如海又岂能让何问天死在凌天手里?面对凌天质问,杜如海无言以对。凌天随即扭头对何问天问了一句,“何问天,你别在那里装哑巴,就不打算解释解释吗?”“你想让我解释什么?”何问天拳头一握,抬头怒目瞪向了凌天。凌天话音平静,可却有一股威逼之意。何问天身为一宗之主,竟在自己宗门的山门前被一小辈威逼至此。这让他感到憋屈、愤怒。“是你,将噬元剑交给的肖戈,想让肖戈杀我,对吗?”凌天也懒得再拐弯抹角,冷笑着对何问天一语,“我看,你是一点也不把皇极圣地放在眼里,不把杜挚长老刚刚的话放在心上。”何问天眸子一沉,咬了咬牙。他并没有回答凌天的问题。当然,凌天问出这个问题也没想要何问天回答。真相都已经很明显了!“凌天,你别欺人太甚!”在凌天不断施压下,何问天终于崩不住了,冲着凌天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