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北蛮左贤王看到苏定北和孙元良竟然在城头上吃东西,虽然他不知道他们吃的什么,但是看着热气蒸腾,吃的满头大汗,酒酣耳热,无比开怀的样子,心中就充满了愤怒。
老子这么多人埋伏在周围,又是让人在前面演戏,勾引你们出来,你们竟然在城头大吃大喝,而我们却在这里喝着西北风,满脸黄沙,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苏定北该死!孙元良更该死!”
其他看到这一幕的北蛮王庭将领同样气的牙痒痒,纷纷痛骂道:“这帮南朝废物,竟然在城头上大吃大喝,他们也不怕风大将食物都刮走了。”
“他们这是一点都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么?还是觉得我北蛮王庭的大军奈何不了他们?”
“大王,别等了,直接冲杀上去,将这破城给屠了,鸡犬不留!”
“对,鸡犬不留!”
左贤王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缓缓道:“咱们这边就剩三万大军,你们觉得我们能冲得上城头,还是能打得开城门?还屠城,我们不被人屠了就不错了。本王本来的想法就是吸引他们出来杀一波,若是出来的多,这沙州城也未必就拿不下。现在看来,苏定北这个家伙,是打定主意决对不肯出来了。”
“大王,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
“哼,算了?右贤王已经带着七万大军埋伏在玉门关外,等没掉从燕州支援来的大军,顺势就能够拿下玉门关,再不济,也能让整个凉州彻底绝了外援,失去希望,到最后,想怎么折腾他们,还不是我们一个念头的事情。现在谁都不能给本王鲁莽行事,若是提前暴露了计划,我将他切成片吃下去!”
“是!”
城头上,孙元良一顿大吃,吃到几乎撑得站不起来。
“实在是吃不下了,老夫还是没法和你们年轻人比啊!”
苏定北此时也只是吃了个半饱,闻言哈哈一笑,放下筷子问道:“孙大人,现在能说说找我是什么事情了吧?”
“怎么,老夫就不能过来套套近乎,聊聊天?这沙州城,一年也来不了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不是。”
苏定北摇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秦王麾下的将军,而孙大人是朝廷的人,虽然同属于大夏皇朝,但实际上却互不隶属,大人忽然找上我,若是说聊天,实在有些不合时宜。所以,在下猜测,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
孙元良轻叹一声道:“苏将军想的倒是通透,但你想必也知道,老夫年近六旬,却被派到这等地方,一待就是好几年,在朝中肯定是被嫉妒排挤的货色,要说有多么心向朝廷,实在有些虚伪。况且,秦王殿下乃是真正的皇族嫡子,更是太子之位真正且唯一有资格占据的王爷,那老夫也和你亲近一下,又能有什么心理障碍呢?”
苏定北笑着猜测道:“您老难道也想转头到我家殿下门下?若是如此,根本不需要和我套关系,咱们秦王府体系,文武分治,互不统属,虽然不至于文武官员之间不能结交,但是跨体系的情况下,很容易引来猜忌,甚至排挤的。您若是朕有想法,可以去凉州找杜大人,这才是正路。”
孙元良哈哈一笑道:“原来秦王麾下竟然还有这么多说道,这倒是老夫孤陋寡闻了。实不相瞒,老夫在这里也是待够了,想要换个地方,不知道这个想法,秦王若是知道后,会不会觉得老夫不能吃苦,太过娇气?”
“哈,娇气,您老是个会用词的!您放心,这事并不难解决,您可能不知道,咱们秦王府麾下的官员,入职之后,都是要从最底层做起的,也就是先做吏,然后才能做官。若是做吏都做不好,做官只怕也只是个二把刀,甚至被手下大人糊弄,于实务之上,没有能力的,就算人情世故再精通,也是不要的。”
孙元良惊讶地问道:“这么说,就算是老夫也要重新从吏员做起?”
“孙大人不用担心,您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自然不会让您这个岁数的人去当吏员来积累经验和办事能力,不过您若是加入我家殿下的麾下,只怕官职不会很高,可能最高也就是个七品县令。虽然沙州城不是很大,但人口也不少,可比一个县要大多了。”
孙元良一点也不可惜,直言道:“不是老夫受的苦,实在是老夫这年岁大了,就一身是病,若是继续再待下去,怕是真的要老死边城了。家中老妻都多年未见了,实在是不甘心啊!”
苏定北感同身受的点头道:“您这情况可以理解,本来也没有犯什么错,反而被排挤到这里,一待就是四五年,换谁也都受不了。此事等凉州大战结束之后,本将自会帮你向杜大人分说,以杜大人通情达理的性格,肯定不会有丝毫阻挠,放心便是。”
“如此,老夫就在此夺下苏将军了!”
孙元良能力如何,苏定北不太清楚,但是对于一个能在这等荒僻之地坚守数年,以老弱之躯,将沙州城治理的井井有条,肯定不是什么酒囊饭袋,所以对方既然有所求,也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自然愿意帮上一把。
更何况,现在城外有数万敌军威胁,想要将沙州城守好,还真需要孙元良配合,因此哪怕只是看在这个面子上,他也不会拒绝。
随后,二人又聊了一会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