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岳是个形貌非常帅气,身材修长的三旬男子,气质儒雅中透着深沉,很多时候都是一副淡然之色,仿佛什么都不在乎,又什么都尽在掌握一般,带着一股很少人拥有的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秦兄所言甚是,秦王现在不知不觉间,在整个天下都造就了巨大的影响力,虽然只是一个藩王,但是却有匹敌帝国皇朝的实力,其实乃是真正的天下大患,不止是我们世家门阀,便是大夏和吴国,又何尝不受到威胁?否则夏皇也不必折腾出这么多事情了。大夏,虽然表面上还是夏皇拿主意,但实际上,秦王的话比夏皇更好使,这也是夏皇无比忌惮的原因。”
萧岳神色沉凝地缓缓说出心中的想法。
“萧先生所言甚是,看来之前还是本皇子心态不对,考虑的不周了。”
姜烨知道,这是萧岳在拿话点自己,意思是,虽然世家门阀现在和秦王的争斗中落在了下风,但是皇朝和秦王之间的矛盾一样不可调和,正是需要同心协力的时候,岂能置身事外,自扫门前雪?
此时,马车来到城门口,只是稍作检查,一行人就进入了京城。
“我们现在直接就去拜访平阳公主吗?”
“当然不行,派人去公主府上送上拜帖,我们明日一起去拜见!”
“好!”
平阳公主的公主府。
此时,公主府内,宫女太监一个个走路都小心翼翼的,甚至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神色之中都带着恐惧和惶恐之色。
自从驸马爷离开了公主府,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甚至直接跑去江州当州牧去了。
而公主也没有一句挽留,甚至没有提过一句,更是不允许府内其他人提起驸马,否则就是一顿严惩。
这将近半年的时间,公主府就宛若一座大冰窟窿,在这里没有欢声笑语,只有公主孤独凄凉的身影,宛若幽灵一般,在公主府内时不时的在各处出没。
有心的丫鬟太监都知道,那些地方都是公主和驸马曾经留下过美好回忆的地方,显然公主心中不是没有驸马,但是却从不肯承认,更不想主动联系驸马,一副封心锁爱的样子。
府内的下人丫鬟也都不敢劝说,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碰到公主的逆鳞而反遭不测。
当然,公主还没有因此杀过人,最多也就是抽几鞭子或者打几板子,但那也不好受啊!
但是,今日忽然从外面送进来一份拜帖,最后面是拜访者的名字。
秦风,萧岳,姜烨。
若是一般人,怕是看到名字后,就直接懵逼,根本不认识,然后就拒绝了事。
好在公主府的守卫和管家都不是一般人,都是见多识广的,只看这几个人的姓氏,就知道三人来头不简单。
于是,管家立刻拿着拜帖,来到公主的寝宫。
“启禀公主殿下,萧阀萧岳,秦阀秦风,吴国大皇子姜烨送来拜帖,想要明日拜访,送帖子的人还在外面等候,请公主示下,是见还是不见!”
寝宫内,平阳公主赢嫚侧卧在床上,蚊帐遮盖之下,只能看到一个人影的轮廓。
听到外面的禀报声,这道身影终于微微动了下,发出一声低语。
“萧阀,秦阀,吴国,他们派人来找我做什么?”
作为夏皇的私人钱袋子,平阳公主赢嫚虽说交游广阔,但是和世家门阀之间的关系反而不大,甚至打交道的次数都极少。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回应道:“告诉来人,明天赢嫚在府中恭候大驾!”
“是!”
赢嫚缓缓起身,露出一张苍白的俏脸,仿佛多日未曾见过阳光一般,显得很不健康。
“来人,送些吃食过来!”
“是!”
不久后,赢嫚一边吃着饭,一边坐在那里沉思。
萧阀和秦阀组局攻伐凉州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算是乐见其成中的一员。
但是,现在忽然三大势力找上门来,她觉得事情只怕不简单。
饭后,她稍作休息后,就坐上马车,直奔皇宫。
不久后,在夏皇办公的御书房中见到了夏皇赢胜。
“皇兄!”
“小嫚,你这是怎么了,这般虚弱的样子,脸色都发白了!太医,来人,叫太医过来!”
赢嫚摆手道:“皇兄不必担心,我就是一时身子不适,没什么大事的!”
夏皇冷哼一声道:“什么一时身子不适,不适就是不适,不让医生检查过,如何还能睡得着?有什么事,等太医给你检查过再说。”
赢嫚感受到哥哥的关心,心中微暖,便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随后,夏皇让人搬来了软椅,在赢嫚身边坐下,看着她这幅弱不经风,精神萎靡的样子,很是心疼地道:“区区一个驸马,至于让妹妹你如此牵肠挂肚吗?你要是同意,朕立刻废除你和陈永清之间的婚姻,让你重获自由,到时候天下才俊,任由你选择,不比陈永清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好一万倍?”
“皇兄,你就别说了,我和他到底夫妻多年,感情一直都很好,只是变故突来,谁能想到他竟然是秦王的人呢?”
夏皇闻言,也不禁沉默了。
要说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