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咬着牙说:“我恨不得用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刀凌迟了你。” “我对不起你们。”经过了半年的装疯卖傻,轩辕子循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他坐拥天时地利人和,却丢了必胜一局,最愚蠢的是他做出刺杀笃山伯的决定,将笃山伯彻底推向了对立面。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那天他哭着抱着笃山伯的大腿喊他叔父——他记得父皇曾经说过,你待笃山伯一定如叔父一般——相比笃山伯一定会心软。笃山伯忠于的是父皇,是帝国,而不是他。 他太自以为是了,也太信任别人,他以为自己一定继承皇位,别人一定对他忍让,岂料到圣汉的皇储之争竟然如此残忍,他也才明白,这么多年,父皇是多么的保护他。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连连咳嗦不已,吐了一口血出来。 张孝武并没有可怜他,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轩辕子循艰难地坐起身来,枯瘦的身体靠在墙上,一双浑浊无光的眼睛努力地望向张孝武。他想过这个人恨自己,可却没想到他对自己恨之入骨,可事到如今他只能求眼前这个人了。 张孝武冷哼一声,站在门口默不作声,却没有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驻脚步,也许是希望看到一个堂堂太子哀求自己,以满足自己心理上的变态满足感吧。人总是会有几次难以自控,面对着曾经如日中天的太子的哀求,张孝武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也许是一种报复成功的快乐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