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志秋被带下去,杀害徐少卿一案终于告破,众人皆大欢喜,张孝武略感疲惫,但大家显然对这个初出江湖的摸着天张先之,是如何推测出徐志秋为凶手大感兴趣,马灏路也瞪着一双小眼睛眨巴眨巴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算出来他是凶手?他们三个人,不能是姜少侠?” 姜堤揉着小退苦笑道:“我打不过徐少卿,而且就算我打得过,我也完全没有必要害他吧,我和他认识时间不长,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他被徐志秋一脚传来,连忙抬腿抵挡,虽然没有被击中要害,但小腿却被踹得生疼。 张孝武道:“几个方面做出的判断,第一点,在茅厕里发现的石头。那是一块鹅卵石,背部有一处凹槽,我对比了一下凹槽,发现正好能将银针放入其中。所以首先确定了他使用银针背插入鹅卵石,而这块鹅卵石大小正适合他捂在手中。而这块鹅卵石,邹少侠的手和姜少侠的手,握在手里起来会露出来,从而引起别人的怀疑。也就是说,你们手太小了。” 邹叶金哭笑不得:“这么说来,我们手小,反倒帮了我们。” “这是其一,并非绝对。”张孝武继续说道。 “其二,我在徐志秋的衣服中发现了几粒细沙,所以我想一定是他藏着鹅卵石的时候,石头上携带的。而藤山除了青石便是泥土,根本没有沙子,由此我断定鹅卵石在他身上。 其三,所有人都知道徐少卿是自缢而死,而他刚偶然间提到了银针,谁会想到银针,只有凶手。他是想试图用银针来误导我们,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其四,他的手太干净了,干净的像是早上洗过一样。你们四个人昨晚饮酒之后便睡了,所以并未洗漱,而今天早上从发现徐少卿之死到现在,你们三人并没有洗漱过——偏偏他的手非常干净,难道不奇怪吗?” 众人想来,的确如此,这摸着天张先之对细节的观察远超众人,邹元品笑道:“掌门,我说的没错吧,此子非同寻常。”. 滕掌门笑道:“嗯,是个良人。” 马灏路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他和徐少卿是那种龙阳关系?还有《阴阳神功》,真有这种神功吗?” 张孝武笑了起来,点头说:“有,这个故事也是真的,只是当初我的朋友当做笑话讲给我听,他知道我喜欢江湖的故事。” 马灏路与邹叶金惊呼道:“这门神功当真这么神奇吗?” 滕达沉声问道:“你的朋友是谁。” 张孝武道:“滕掌门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滕掌门好奇走了过去,张孝武道:“王枭坚。” 滕掌门瞠目结舌,道:“你们是……朋友?” 张孝武笑道:“当然。” 滕掌门道:“难怪你知道这江湖秘闻,不过恐怕从此之后,这条江湖秘闻,便再也不是秘闻了。而青云门得到《阴阳神功》秘籍,只怕日后会招来杀身之祸。” 张孝武笑道;“那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若是他们早些将那害人的邪功毁掉,又岂会引火烧身?” 马灏路道:“张大哥,你是怎么推断徐志秋杀害徐少卿的过程?” 张孝武自信一笑,道:“我蒙的。” “啊?”众人不由得退了一步。 张孝武道:“我诈他的。” “你……”众人哭笑不得,万没想到他在诈徐志秋。 张孝武道:“包括那封不存在的书信,包括我所有的推断,我都在诈他,让他自己承认,让他以为我们百分百确定他是凶手!所以我诈他!怪只怪他心肠歹毒却心思简单,而且对杀害徐少卿心存悔意。做人呢,要么就别做坏事,要么就坏得彻底,否则只会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眼看天色全黑了,他只好再一次休息下来,准备明日下山回城。 次日一早,张孝武早早起床,洗漱一番之后向滕掌门告辞,一通前来告辞的还有马灏路、邹叶金和姜堤,然而滕掌门却抓住张孝武的手,说:“张少侠,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张孝武立即说道:“只要不让我做你女婿,什么都行。” “……”滕掌门道:“做我女婿很委屈你吗?你来参加比武招亲,不就是为了做我的女婿吗?” 张孝武摇头道:“我只是对江湖颇为好奇罢了,却不想做你女婿,而且我有两个妻子了,你能让自己的女儿做妾吗,滕掌门?” 滕掌门想了一下道:“那很简单,你休了她们就是。” 张孝武摇头苦笑道:“结发之妻不可弃。” 滕掌门哈哈一笑,说道:“我是在与你玩笑而已,我的女儿,再怎么不听话,我也不会让她做小。不过张少侠,我倒是真求你另一件事,我觉得凭借你的智慧,一定能够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