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苟德禄离开之后,大德帝对来喜说道:“你这小太监很有眼力,调到朕身边做日班侍奉吧,来喜,来喜,和春喜的名字倒是很相似,唉……”想到了春喜的死,大德帝心情复杂,他不相信春喜会谋杀自己,可偏偏在春喜当值的时候出现这种情况,最终也只能春喜背下黑锅。而皇帝的御卫们因为出身士族甚至世家,最终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惩罚,只是皇帝的御卫也就此解散了,唐贵妃的哥哥唐琦也被贬入龙都府衙们做了一个捕头。 大德帝不信任御林军,毕竟御林军的统领是李沧澜,可他又不得不依靠御林军,因为除了御林军没有人能够保护得了他的安全。想到自己的安全,他又想到了张孝武,他对张孝武自然不能万分信任,可他却表现出万分信任的样子,这就是帝王心术,他需要有人对他感激,也需要有人对他死心塌地。 大德帝转身看了看张孝武,见张孝武不在意地看着远方,便问道:“杀人的感觉是什么?” 张孝武想了一下说道:“回陛下,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自己不是自己,然后呕吐,强烈的呕吐。不过杀得多了,吐啊吐啊吐,就吐习惯了。” 大德帝点点头,道:“你干的好,这个老嬷嬷在宫内速来横行霸道惯了,简直如泼妇一般,甚至连朕的话都不放在眼中。”张孝武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大德帝随后又踌躇道:“但你宫杀太后的嬷嬷,御史一定会弹劾与你,再加上前一段时间你屡次被人弹劾,朕不得不处罚与你,你要心里有数。” 张孝武道:“皇上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过陛下千万不要让我入宫做太监,我家里还有媳妇呢。” 大德帝大笑:“你放心,宫里不缺太监,未来五年,皇宫不纳新太监了。” 张孝武道:“陛下,不必如此节俭。” 大德帝却眼神带着哀伤道:“圣汉三百载,奢靡至今,以至国力衰败,朕若是执迷不悟骄奢淫逸,那圣汉的江山也走到尽头了。帝国如今已经走在下坡路上,若是朕不奋起直追,只怕江山便要在朕的手中断送。”张孝武正要奉劝,大德帝摆摆手道:“你不用说宽慰朕的话,对于圣汉的现状,朕并非一无所知。圣汉远不是百官口中那个昔日的强盛帝国,更不是万朝来服的圣汉了。先之,朕要中兴圣汉,唯有你能帮我。” 张孝武道:“臣必万死不辞。” 大德帝大笑:“好。”他想了想,说;“为了避免接下来百官弹劾与你,所以朕先罚你,免得给人借口。”他左右踱步走了起来,思考了许久,忽然笑说:“如今你是正三品武将,朕罚去你的边军统领一职,调往龙都御林军,连降两级担任正四品御林军金吾将,做李沧澜的副手。” 张孝武奇怪道:“陛下,您让我做李沧澜的副手?李将军做御林军中郎将已然绰绰有余,他整日闲得无聊找人喝酒,我再过去帮他,岂非和他一起无聊?”他像是说错话了一样,随后一拍脑袋憨笑起来,说道:“前日李沧澜找我喝酒,非要向我问起如何战胜犬夷各军,倒是有趣的很。我还以为他是来替笃山伯拉拢我的,却不想他只是问如何与犬夷作战,塞北以及北方的气候和行军条件,甚至详细询问了北方地图,他是想做一个开疆扩土的将军,而不想做谁的鹰犬爪牙。” 大德帝仿佛早就知道此事一般,说道:“朕知道李沧澜的愿望,他想做展翅飞翔的大鹏,但如今在御林军内,他不过是笼中鸟罢了。所以朕要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准备将升李沧澜晋升为玄武军第十九团统领将军。”统领将军是正三品,御林军中郎将是从三品,但御林军中郎将护佑皇帝和皇宫的安全,其重要性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李沧澜若是不担任御林军中郎将,未来若只是做一个统领将军,官至此生再难以晋升了。 张孝武道:“陛下,李沧澜能拉到我们身边吗?” 大德帝不置可否道:“李沧澜的父亲李宇便是第十九团参将,当年亡于桦树河一役,朕想他一定希望重新恢复玄武军团昔日的辉煌。而笃山伯此时无暇控制手下十八义子,此时正是朕将其分化的最好时机,至于拉拢不拉拢,他是朕的子民,朕提携他还算是拉拢与他吗?你想多了。” “是臣想左了。”张孝武微微一笑道,他知道李沧澜的心愿,也愿意帮助他实现自己的梦想。 大德帝叹了口气说:“但鬼卫不能裁撤,鬼卫这支能征善战的边军,是朕的一块重要筹码,是平叛讨逆的匕首暗箭。只是这塞北木城嘛……着实是个鸡肋啊,木城若非存在鬼卫,朕要它何用啊。” 张孝武不得不承认,因为木城的缺水少粮,导致朝廷每年需要花大量精力和人力,物力,财力来支持木城的生存,如果不是因为它的战略意义,朝廷早就放弃木城了。可若是木城被放弃,塞北以及北方各族便会立即意识到圣汉的虚弱,趁虚而入攻打中原。塞北是朝廷的面子工程,它的存在关系到圣汉帝国的脸面,因此圣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