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大地颤抖,天空变得阴沉而令人毛骨悚然。
参与祭祀的凡俗百姓还来不及为祭司以及众多青壮男子的死而悲伤,便被火焰山的爆发吸引了注意力。
所有人的心脏砰砰直跳,生死存亡的紧张感笼罩了每一个人。
火山的巨大轰鸣声令人的耳膜都仿佛要炸裂开来,仿佛是火焰山本身在怒吼。
无论是壮实的男人、娇弱的妇女还是无辜的孩子,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头的事情,仰望着火山山巅。
有些人的眼中闪烁着惊恐,有些人则流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
“轰隆隆——”
火山的怒吼声越来越响亮,仿佛是上天发怒,严惩不道之人。
在这一刻,火山口一片混乱,巨大的火山口喷发出炽热的岩浆,宛如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一样。
熔岩开始迅速向山下而来,火花四溅,烈焰舞动。
人们纷纷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老人、孩子、年轻人,每个人都在寻找生存的出路。有的人失去了亲人,但却无暇顾及,只能拼命地奔逃,希望能够躲过这一劫。
火山爆发的烟雾弥漫在空中,使得天空变得昏暗,太阳仿佛消失了一般。火山灰像黑雨一般洒落,覆盖了大地,令人无法呼吸,呛人的硫磺气味让人无法忍受。
在混乱中,人们争相逃生。
本来美丽的野花草地,变得一片混乱,火山口的喷发不断加剧,岩浆喷涌而出,周围的树木花草都被吞噬,化为灰烬。
人们感到绝望,他们知道,如果不尽快逃出这片地区,生命将在火山的愤怒中终结。
人们的面孔被灰尘和恐惧覆盖,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祈祷,有的人则显得毫无目标,只是不断地奔跑。
这时,一位凡俗中年女子,反向岩浆而行,冲向了即将被岩浆淹没的祭祀高台。
那中年女子来到被囚于笼中不断哭泣的少女跟前,一脸惊恐的同时,又眼神坚定的从那小老头祭司身上找到钥匙,打开囚笼的铜锁。
囚笼的笼门开启的一刻,岩浆已至高台,高温的岩浆,迅速将木制的高台点燃。
这对母女很快便被火焰和岩浆包围,笼中少女直接扑向那中年女子哭喊道:“娘,我怕!”
“别怕,咱们娘两要死一起死!”那中年女子咬牙道。
然而,正当这对母女绝望之际,奇迹出现了。
突然间,一股强大的黑色风暴席卷而来,将火山灰和烟雾吹散,使得天空重新明亮起来,而那些本来汹涌无匹的岩浆,也在这黑色风暴之下迅速冷却硬化,高台上的火焰,也迅速熄灭。
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那对高台之上的母女见状喜极而泣,却是连忙携手逃离。
这些凡俗百姓,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李苟知道,是墨染出手了。
李苟同样也知道,墨染作为魔修本就心狠手辣,而且之前这些凡人还冒犯过她,她出手救这对母女,显然是这对母女触及到了她内心某个柔软之处。
李苟可以确定,看到这对母女之后,墨染应该是想起自己的亲生女儿墨幽了。
想起墨幽,李苟自然想到了白素,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怎样了。
之前墨玉环说她派神魂占据主导地位的墨幽前往了虫巢,李苟却并未在虫巢见过她们,甚至李苟问过虫灵儿,却也没有关于她们的任何踪迹,实在令人忧心。
李苟刚想到这的时候,墨染不由看向已经化作曾阿牛的李苟道:“你小子竟然对作为魔修的我出手救一对凡俗母女丝毫不感到奇怪,这就有些奇怪了!”
李苟心下一惊,自己光顾着考虑白素和墨幽她们了,倒是忘了墨染作为尸魂宗独立存在过的百影魔尊,心智自然远非常人可比,却是在墨染面前漏出了马脚。..
李苟连忙故作镇定找补道:“师母说笑了,师母虽然是魔修,但也是弟子的师母,弟子又怎敢妄自揣度师母所作所为,想必师母救下这对母女,自有深意。”
“是么?”墨染盯着李苟的眼睛问道。
李苟早已练成了鬼话连篇脸部红心不跳甚至可以装作很真诚样子的功力,却是直视墨染的眼睛。
“当然!”
虽然李苟回答的异常肯定,但墨染那双美丽诱人的眸子却虚眯了起来。
“我之前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只是你小子太过孟浪,我一直不想搭理你,如今你倒是说说,离开观潮客栈后,你说你师傅让你带着撼地巨人甲和我一起来火焰山,探究此甲之秘,说是为攻打御灵宗做准备,这般重要的事,他为何不自己来?”墨染继续问道。
“师傅他老人家想必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毕竟撼地巨人甲对于师傅而言只是鸡肋,此行也是为了找到大批制造之法,用以增强攻打御灵宗大军的实力罢了。”李苟心里越发忐忑起来。
就在这时,一道火红色流光,从喷涌的岩浆中飞出,直往山下而来。
还打算继续追问李苟的墨染,却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当然,李苟也同样如此。
李苟看去之后,却是发现这火红色流光,是一名个子矮小有着红铜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