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硝烟弥漫,铁与血的碰撞,将死之前凄厉的惨嚎,到处都是……
草原之上,残剑断刀,一个个硕大的弹坑,还在冒着徐徐青烟,弹坑周围的残肢断臂,人马碎尸混合在了一起,倒也是有几分相得益彰!
“燕王殿下,三轮炮击已经结束!”
汤軏的脸庞被硝烟熏得黢黑,有些通红的眼睛满是杀气。
朱棣也成熟了不少,眼睛一直盯着沙盘看,头也不回的说道,“三轮炮击结束了,就再打三轮,三轮打完以后,重骑兵冲锋,捣乱他们的中军,枪骑兵运动到两翼,下马列队三段击,给本王牢牢的咬住他们的两翼!然后全军压上,一定要全歼这股野人!”
汤軏微微拱了拱手,干脆的转身而去
而此时的战场,早已经是一片血地,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这句话说的根本就不是现在的西海,建州,野人女真,人家说的是完颜阿骨打,现在的这些个通古斯人,无非也就是彪悍一点的野人罢了,身上穿的都是皮甲,虽然有几分血气之勇,但是这点勇气,在明军的火炮面前,当真是什么都不算!
“燕王有令!三轮炮击!”
汤軏手中令旗摇晃,所有炮兵也都严阵以待。..
而阵地的那头,也响起了狼哭鬼嚎的声音,无数脑袋后边带着猪尾巴的野蛮人,蜂拥而至,身上穿着残破的皮甲,甚至有的干脆就穿一件皮袍!
“杀呀!冲啊!”
头盔后面一截长长的猪尾巴,迎风飘荡,可阿里罕还是忘情的挥舞着弯刀,高声怒吼。
“这些汉人欺人太甚,他们烧毁咱们的毡房,掠夺咱们的女人!杀死咱们的幼儿!如果再不拼命!我们的根源就要断绝了!”
此话一说,本来已经有些怯战的女真人,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拼命的往前冲去,这阿突罕也算是有几分见识,他知道,如此高强度的炮击,明军的火炮势必有折损,只有趁着炮击停顿的时候冲锋,他们才可能有胜算!
马蹄声惊天动地,无数寒光闪闪的弯刀,拿在面目狰狞的女真三部手里,这个时候的女真人,并没有后世的八旗子弟,而是分为三部,那就是建州女真西海女真,还有野人女真,都是一些茹毛饮血之辈!其中野人女真数量最为巨大,但是人员却极为庞杂,由各种民族捏合在一起,语言甚至都不通。
是带头冲锋的,也正是野人女真,阿里罕这个人有点能力,听说以前做过部落里的萨满,精通占卜,他就是用这种装神弄鬼的手段,把那些本来没想掺和的野人女真,连哄带骗的带到了这个战场充当炮灰
望着滚滚而上的马蹄,阿里罕轻蔑的一笑,对身旁的一个老者说道,“我已经占卜过了,这次明军一定大败,他们太相信自己的火器了……”
那老者微微一笑,“他们都是勇士!希望您在战胜明军以后,帮助我们的部落,抢回被汉人抢占的水草地……”
阿里罕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贪婪,但又很快隐藏住,真诚的说道,“您放心吧,那些被汉人抢去的肥美草地,一定会物归原主……”
衣衫褴褛的草原军队,冲的越来越近,他们已经看到了明军的庞大军阵,握着弯刀的手都有些颤抖,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森严的军阵?
还有那满地死尸,死状各异,甚至还有被炸断身子的同族,在地上艰难翻滚,连他们平时引以为傲的战马,身上都千疮百孔,他们不敢想象这是什么可怕的火器,竟然能把战马打到这种程度。
“冲!”
“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被做成皮靴!为了我们的女人!不遭受汉人的凌辱!”
领头的大汉一声嘶吼,双腿狠狠的一夹马腹,骏马的速度立刻加快了几分。
“杀!!!”
女真人的喊杀声带着三分尖锐,又带着三分绝望!
汤軏看在眼里,放下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带着几分轻蔑的说道,“机关炮平射!”
手中令旗高高举起,又猛然放下,带着一声暴喝出口,“放!”
“砰砰砰!!”
一个个炙热的弹丸,带着滚烫的温度,扑向这些衣衫褴褛的女真人,漫天碎肉生起,一个弹丸穿透了六七个女真人,才力竭掉落在地,虽然已经严重变形,但上边滚烫的血烟,倒也是有着几分狰狞之色!
地面上早已血流成河,死掉的勇士,倒在了地上,绊倒了他们曾经的族人,人仰马翻,马蹄之下,骨断筋折的声音频频响起,再加上那惨烈的嘶吼之声,简直震天动地!
“继续往前冲!只要近身!汉人们都是两脚羊!”
带头的大汉被轰掉了一只手臂,但他还是强忍疼痛振臂高呼,他心里恨啊,他心里藏着血仇,因为他的孩子,不知道在哪个明军的脚上穿着,这怎能让他不恨?
这说来也奇怪,女真人在这白山黑水之间盘踞了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这杀生取肉的事情,他们可是没少干,平时天天两脚羊,抓住几个汉女,就是无休止的生孩子,如果生产困难,就直接剖腹取子,至于那女子吗,好年月就埋了,灾年月就吃了!
这些事他们从来都不想,可是忽然有一天,汉人用同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