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孔希文也是带着几个家生子,气势汹汹的来到了杜清远藏证据的地方吧,但是却扑了个空,那个地方早已经人去楼空,连根毛都没有剩下。
只能是满心忧愁的回了家,到了家中却发现自家夫人早已经回来了,正坐在那里施施然地喝茶。
“夫人,那小崽子可曾殒命?”
孔希文快走几步,来到了自家夫人面前,一把就捏住了夫人的柔荑。
孔夫人皱了皱眉头,不动声色的打掉了孔希文的大手,微微笑道,“屁大的孩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房子已经烧了,那老东西和翠娥也让我烧死在了房子里!”
孔希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肉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那老家伙死了也就死了,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翠娥也烧死了?”
孔夫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恶毒,但还是强压着性子开口说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翠娥本来就受了伤,身前让人家捅了一刀,估计回到家中也是难逃一死,而且那血迹还容易引来官差!”
孔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身子,“没发现我都换了一身衣服,我可是在火场边上烧毁了所有的东西才回来的,这种事情怎么敢马虎?”
孔希文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说道,“还是夫人想的周全,还是夫人想的周全啊……”
但是说着说着,孔希文的脸上还是带出了一丝沮丧,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恐惧,“可是夫人,她那藏证据的地方早已人去楼空,这可如何是好,那些个玩意儿如果被送到官府,我这老脸……”
孔夫人拍案而起,手掌微微颤抖,她是多么想一巴掌呼在那孔希文的老脸上,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只是嘴上说道,“现在知道害怕,当年干这事儿的时候去想什么了?这两条腿的女人哪里没有,你非要看上那个贱人?我又不是那不懂事的,这么多年你纳妾,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孔希文唯唯诺诺,但是脸上的焦急之色还是丝毫未减,孔夫人看着他没出息,长叹一声说道,“这种事情急不得,如果现在咱们派出家人去寻找,那就等于在告诉所有人,咱们孔家有鬼,所以只能慢慢去找,同时放出风去,就说你收了一个养女,一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孔希文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为何如此啊夫人?”
孔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你啊你啊,满脑子想的都是女人,你收了一个养女,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那贱女人虽然在大牢之中,但是他的人却在外边,他手里虽然拿着证据,但是你却收了一个养女,他也闹不准,这个养女是不是那贱女人的女儿!”
“这个办法,可以给咱们争取时间,稳住那个手里拿着证据的人!他投鼠忌器,咱们就有机会找到他!”
孔希文眼神一亮,“好主意,好主意,明天就办!”
孔夫人白了他一眼,伸手捂着嘴巴,慢慢的打了一个哈欠。
此时已然是拂晓,天色渐亮,折腾了一宿,就算是个铁人也有累的够呛。
而孔希文却局促的搓了搓手掌,“夫人,这么长时间没去你房里,今天晚上……”
孔夫人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脖子,“随你,你是老爷,这家中都得听你的,但是来之前记得吃药,别到时候又用手……”
孔希文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怒火,甩了一下衣袖,冷哼而去。
而此时此刻。
皇城之中也终于平静了下来,空气中还有几分硝烟的味道,看来昨天晚上这烟花是真没少放,一众藩王也都陆续回宫。
只留下朱标朱雄英父子二人。
虽然一晚上没睡,但是朱元璋还是神采奕奕,满脸都是精神,但马皇后却有些困倦,说了几句话,就带着朱雄英回了寝宫。..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朱元璋慢悠悠的开口说道,“标儿,你那些弟弟们说的话,你感觉如何?”
朱标抿了一口茶水,毫不犹豫的开口说道,“我感觉他们说的可行,大明国土之大,亘古未有,地方上有三方势力,也算是可以!”
朱元璋的眼神之中冒出了一丝笑意,摸了一把自己花白的胡子,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打了两下,这才开口说道,“咱们朱家的藩王算是一股,当地的朝廷驻军算是一股,封疆大吏算是一股!”
朱标点了点头,“儿子打算把地方上的驻军分为两种,军队归朝廷管辖,封疆大吏也没有兵权,除非是急从权,封疆大吏平时能调动的兵马,无非就是官府捕快…”
朱元璋沉吟片刻,“捕快的话恐怕不行,他们也就抓点小毛贼,碰上江洋大盗都双腿发软,万一有个暴乱什么的,那还不得出乱子?”
朱元璋的担心是有根据的,捕快的战斗力确实是非常一般,他们的存在主要作用是威慑,而且威慑的还都是平民百姓,会点武功,家里有刀枪的镖师,都不怎么怕他们。
但朱标却毫不在意,“那就新成立一股军队,叫武装警察部队,平时除暴安良,打仗的时候也是兵,把这些兵和帝国的野战部队分开,装备也没有那么好,这样就可以达到三方制衡,打完北方草原以后,民兵就要卸去武装,生产建设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