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是怎么了?”
“你这孩子是……”
朱元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看着满脸通红的朱高炽,又看了看旁边满脸愕然的朱樉,又看了一眼满脸吃惊的自家大儿子,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
难道老四家的长子被阉了?!难道是想让老四这一支就此断绝?!
其实这也不能怪朱元璋,在朱元璋看来身上带尿骚味的,十有八九都是太监,毕竟自从他称帝以来,宫中太监多如繁星,有一些是从根儿切,有一些是只割掉了铃铛。
但是这两种方法无论哪一种,都会有漏尿的危险,而且这东西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有些时候哪怕是割掉铃铛,也会伤及那里的经脉,也会憋不住尿!
这种事情都是皇宫大内心照不宣的事情,所以这太监随身都要带着香囊,洗衣服的时候也都要用香料浸泡,特别是高等的太监,特别是伺候在皇家人身旁的太监,干粗活的就讲不了了……
朱元璋的脸色铁青无比,忽然伸出手捏向朱高炽下边,这朱高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自家爷爷重重的捏了一下……
“嗷……!!!~”
可怜的朱高炽一下子就蹦了起来,这倒把老朱整的挺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在衣服上抹了抹水渍,旁边的朱樉也是有眼力,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水壶,帮自家老爹冲手。
“咳咳……”
朱元璋有些尴尬,但还是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这孩子,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能……”
朱元璋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注意这里,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说道,“怎么还能尿裤子……没找个郎中好好看看吗?是不是北平太凉?是不是你小子睡凉土炕了……”
朱高炽的脸色通红无比,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朱标,往后稍稍退了一些,朱标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朱元璋却开口说道。
“没事,你大伯又不能嫌弃你,你往后躲什么,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你小的时候在褓褓当中又拉又尿的,你大伯又不是没见过……”
朱标笑呵呵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都是一家人,怎么可能嫌弃你,要不过一会儿,我带你去太医院一趟,好好看看病,这小小的年纪还没有子嗣就这样怎么能行……”
朱高炽的脸已经红的有些发紫,“多谢大伯……爷爷,孙儿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从到了北平以后就开始这样,刚开始还好,后来就变得有些厉害,孙儿现在出门都得,都得……”
朱元璋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怎么,现在出门自己穿上兜裆布了吗?”
朱高炽勉强点了点头,整个人羞愤欲死,再加上那憔悴无比的脸色,和空荡荡的皮囊,看上去还真有那么几分病入膏肓的意思……
朱元璋摇了摇头,“北平那地方太凉,再加上你身子虚,过去不习惯也是正常……”
朱元璋的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怜悯之色,伸手拍了拍朱高炽的肩膀,“好了孩子,不用想别的,今天跟爷爷在外边就多吃点,多喝点,一会儿爷爷派太医去你附中看看,再送给你几个随身伺候的……”
朱高炽满脸感动之色,重重的点了点头,但是又有些难为情的开口说道,“其实爷爷,孙儿,这病也不用看了,在北方找了那么多郎中,都没有看出来是什么病,可能就是我这身体……”
朱元璋却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咱们家人哪有虚弱的,你看看你二伯,可别看得那么胖,打起仗来也是一把好手……”
朱樉在旁边有些骄傲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结果非但没有拍出豪放的感觉来,还拍的胸前一阵波涛汹涌。
朱标下意识的离他远了一点,弄得他满脸尴尬。
此时这小摊旁边忽然来了一个卖糖葫芦的,朱元璋看了他一眼,“来来来,把那糖葫芦给咱来一串!”
那卖糖葫芦的彪形大汉满脸骄傲,恭恭敬敬的把一串糖葫芦递给了朱元璋,朱元璋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口。
“还真别说,你这糖葫芦比以前做的好多了……”
那彪形大汉高兴的好像什么似的,也是,这么多回朱家人出巡他都做糖葫芦了,每次做的都啥也不是,还好巧不巧的,每次朱元璋都得尝一口,尝完了就把他一顿埋汰……
好在这次通过勤学苦练以后,这朱元璋终于是夸奖了他一句,但是朱元璋也很快感觉到了不对劲儿,就这么明显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旁边肯定是旁边出事儿了,但应该是被周围保护的暗卫给控制了。
“怎么,这旁边还出了什么事儿吗?”朱元璋开口问道。
那彪形大汉连忙开口回答道,“回老爷的话,这旁边有个老妇抢夺别人的孩子,被咱家人给摁住了,官府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朱元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杀气,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伸手拍了拍朱高炽的脑袋,“走,咱们过去看看,这要是罪大恶极,咱今天就直接弄死她!”
朱标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意外,这自家老爹今天是怎么了,近几年他老人家根本就不愿意管这些闲事,再说了已经被厂卫给摁住了,这世界上估计就没有比这更凄惨的事了!
就那群屠夫稍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