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皮革。
太宰“什么意思”
“意思是,您开不开枪都行,您的权利。”
“我现在就要开枪了现在”
“嗯嗯,您开吧。”
“我开了”
“请。”
“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太宰举止激烈地挥动枪口,不明状况而恐惧的大喝出声“现下唯一有活动能力的你是这死盘中唯一的活棋假如我开枪的话,你就成了这死盘的定局他们,这些人都会因你而死你不惭愧吗”
“开枪射击的人反过来问我心中有无惭愧啊,”莫尔索说,“不过有一点,我希望指正你的是,我心中并没有一种准绳来强迫我做拯救诸位的英雄。”
太宰瞪着他。
“这位先生”直美以幼小的怯弱嗓音颤道,“能不能请你救”
莫尔索以爽快的笑容打断她“这位小姐,我只是来侦探社应职的求职者,和您无关。
拯救你是件劳神伤财很需要动脑筋的事,我这人其实很懒,不愿意做和自己不相关的事,所以您干脆别指望我了,自救吧。”
因为意外,直美一时忘了抓住太宰的手臂哭求,以保龄球状瞪大了两颗桂圆似的圆眼。
太宰霸道地打断他,“什么不相关管你是谁,反正尽去死吧一切来阻止我和直美前往美好的爱情殿堂的人通通该死成为我和直美这场血色婚礼的见证”
“真是浪漫。”莫尔索双掌合击,分开,再合击,赞叹道“没想到异国他乡也有和我故乡一般为爱癫狂的人选。”
“不过”他再度开口,灼灼地望向直美,“我第一次看见如此夺目的丝绸长发,一定是命运女神莫伊拉对我死前最后的关照近看了如阿芙洛狄忒一样美丽的少女,如果我提早和你相遇,恐怕也会像他一样与你坠入爱河吧。”
莫尔索这句话叫周围几人程度不同的无语起来。
他背后,躺尸的中岛像虾似地拱了下腰,又默默躺回去。
“既然如此,就请你救救我呀”晶莹的泪划了直美侧脸,“我不想死,不想因为犯下的一点过错搭进全部的人生”
“那真是遗憾。”少年正侧脸四顾,视线在室内的任何一样物品上扫过,“假如我这么说别害怕,人生不过是一出戏剧,戏终人散,一切都没有什么相干您会好受些吗”
少女的眼泪流的更凶,“临死前的最后一天,你连安慰的话都没有”
少年说“说出的内容比内心感受到的更多,就是撒谎这是没办法的事。”
在其他人因少年异常的逻辑怀疑之际,只有太宰,凝望因眼神不断巡视而脸庞格外繁忙的少年,突然发问“你在找什么”
少年顿了一下。
他正过脸,轻轻瞥扫太宰一眼,又再度四扫,“我吗”
“嗯哼。”太宰渐渐停了夸张的语调,“虽然也有在死前将最后一幕好好投入眼帘的可能不过这么明确地一扫一过,更大概率是找东西了。没找到吗”
“姑且吧。我还在找”
少年冰蓝色的淡眼珠在咖啡店的陈设间摇晃。
“一位能随时查看咖啡店情况,根据现场变化改动周围景物的,类似于幻象系的异能力者。”
少女的呜咽像流到一半被拧上的水龙头,同流水一起梗在喉咙。
国木田的视线隐入薄亮的镜片,被拽入沉默。
地面躺尸的中岛顿了半晌,突然蹬地一下撑起臂,满脸写着三个问加感叹号地朝莫尔索的背影睁去。
“不是吗幻象系”莫尔索用食指弯搭上下唇,“脑控制系似乎不太一样刚刚我靠近,说想和她步入爱河的时候,周围空间渺小地颤动了一线,虽然只是细微的一小竖线那位异能者是这位小姐的恋人、同胞”
“哦”太宰弯眉睫下的鸢眼稍暗成了鸢青。
“您别装了,”莫尔索向前倾身,“一直举着枪口也蛮累人的,哪怕是空弹匣。”
哪怕国木田和中岛身上的血迹是幻象,但太宰的确压下了叩舌,开枪却没子弹,并列可得枪里没子弹。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赌一把,人生就是场豪赌a
太宰弯下眉眼,眉角眼梢都透着轻巧的愉快。
“在你之前,可从来没有人在十几分钟内看破细雪。”
他弯回臂,用掌根抵在枪托,向上一按,弹匣登时掉了出来,落在他掌心。
莫尔索在心里大喘气,面上微笑道“是吗”
其实他也很想像原著的江户川乱步一样大显神通,从各种细枝末节,比如你身为提前带来和爱人殉死的绝望人,却喝了避免午睡的浓茶,就是来做戏嘚只是瞎掰,条缕清晰叫人哑口无言地以三寸不烂之舌的酷炫喝破武装侦探社这场伪造事件。
可惜没那个能力。
不过,莫尔索耳边传来了关注度和信赖度上升的齿轮声。
只要关注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