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就靠在墙上,安静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
她张了下嘴,忽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男人上前一步,他嘴角微微上扬,是那种很治愈很温暖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漂亮好像都成了次要的。
“要抱抱嘛?”知道她可能有些不自在,他主动张开了双臂,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丝安抚的意味。
她嘴一瘪,就抱住了他,脸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要。”
他轻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眼神扫过里面那人时,又掠过一丝寒意。
神明只会怜悯善良且无罪的人民,但温和的极致本身就是冷漠和不在意。
从她出门开始,他就在着手准备了,虽然这不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但是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会替她善后,虽然本质上,他并不想她手上染血,但是他尊重她一切决定。
“回家好不好?”
“好。”
厄洛斯多余的一句都没有问,他只是牵着他的宝贝回家。
......
半个小时前酒吧因为打斗,那张茶几上的酒水和饮料撒了一地,凳子也撞坏了好几条。
樊卿侗刚准备找老板赔偿,一个高大的带着口罩的外国男人走进来,身后约摸十几个西装革履的洋人保镖,每一个单拎出来给人的感觉都很危险。
这多少有点hei客帝国的味道了。
尤其是那个领头的,光是盯着他看,都叫人觉得有些压力。
酒吧的老板已经出来了,这个外国男人径直向对方走去,很轻易就锁定了老板的身份。
樊卿侗离得不远,在听到对方主动要求赔偿阮羲和在这里造成的损失以后,他轻轻拧了下眉看向这人。
剑眉星目,口罩遮着下半张脸,瞧不清长相,但莫名让人觉得眼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厄洛斯没有浪费时间,他跟老板交流时,一切都是开门见山的说。
就他这排场。
这明眼人都知道不好惹,老板也不是不识趣的,接了钱,还当众毁了那一段监控录像。
几乎将诚信摆在了桌子上。
至于人群里,但凡有人敢拿出手机拍摄,就会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黑衣保镖阻止加警告。
这伙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其他人还好,唯独那独自面对厄洛斯的老板,双腿有些发软。
刚才那个外国男人看他的眼神里明明不带任何煞气,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紧张,就是本能地觉得他危险又可怕。
樊卿侗皱着眉头看向那人,他跟她什么关系,男女朋友吗?
......
坐在车后座上,她有些无精打采。
厄洛斯打开车座里的小冰箱,像变魔术一样从里面拿出一杯冰镇的小奶茶,插好管子递给她。
怎么说呢,确实有惊喜到。
“吃点甜的,会不会开心一点。”
阮羲和听到这话,低声笑了出来,好像这句话自己常说,没想到还有别人安慰自己的一天。
接过泛着凉气的奶茶吸了一口,唔,甜的,确实会开心一点。
“诶,对了,去****酒吧一趟,我在那边弄坏了点东西。”
“我已经赔过了。”
阮羲和一愣:“你那么早就跟着我了呀。”
与此同时她也有些懊恼,今晚被这事影响的,警惕心都下降了,虽然跟踪技术也是他们的专业之一,但是自己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毕竟谁也说不好,哪天跟踪她的是敌人呢?
“不放心你。”
“那你起来跟我一起去呗。”
“我要是睁开眼睛,你就不会走了。”厄洛斯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小姑娘并不想自己参与此事,她大概想亲自报仇吧。
“哼。”她娇气地哼了一声,靠在他怀里。
这便算是默认了吧。
......
刘泽煊回来时,客厅灯还亮着。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眼一直在等自己回家的老婆。
“怎么那么晚还不睡呀?”
“你跟人打架了?还是但方面被打?怎么搞得那么狼狈!”妻子原本以为他出轨了,这么晚还不回来,回信息也断断续续的,没想到看见丈夫一脸脏污血渍的回来,当下紧张心疼的不行。
“诶,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但是这模样骗得过别人,骗不过与他朝夕相处的老婆。
“到底怎么回事!”
他知道瞒不过去,只好带着妻子回屋去说。
丫丫都睡觉了,明天早上还早起上早自习呢,不能影响了她。
只不过,谁也没注意到,主卧的门刚关上,次卧的门就被悄悄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