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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这一回,全场最生气的便要数许总了。
他为唐冲说话,数落了那姑娘,将商拾应得罪了个彻底,结果唐冲那边反水了,艹,晦气!
甩了下手,自顾自回位置去了,扯的那份量不轻的小沙发都发出了微微刺耳的咯吱声,他现在瞧那唐冲也像个sb!
阮羲和挑了下眉,瞥了那怒气冲冲的许总一眼,这个社会的许多偏见总这样天然存在,她坐在哪个男人身边,就一定要是那个男人的附庸么?
啧......
至于唐冲,她抬头看了看满身狼狈的男人,又懒洋洋地转过身去,不再将注意力放在同她完全不相干的人身上。
唐冲站在原地,中央空调的其中一个出风口就在他头顶上,带着些氟气的冷风落在他身上,顿时满心发寒,他身上那根骄傲的脊骨好像一瞬间被人打断了。
自骨髓里流淌的冷意,冻的他颤颤发抖,眼神涣散。
闹了这么一出,便是连经理也一时两难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樊卿铜起身走过来笑呵呵地圆场,让人立刻带唐冲去换衣服收拾一下,至于拍卖会,则往后推迟二十分钟。
当然,这也是商量,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也不会傻的替人家去做决定,这往后推的面子,可都是给唐冲的,欠人情的也是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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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羲和无聊地盯着自己的美甲看。
啧,这次做长了,可是不方便,刚才收拾人的时候,好几个都被她挠成了大花脸。
“我陪你出去转转再回来?”
他瞧出阮羲和有几分心不在焉。
“不用,一会就开始了。”
今天这一场确实有外国人的,当然国外的拍卖场也有花国人,这一点没什么可说的,只不过有些东西是不能走出国门的。
何况还是以狸猫换太子的形式往外走。
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当然,被李局的黑名单盯住的不是那几个外国人,而是几个花国人,唐冲他们也不傻,不会把东西明晃晃地放到台面上来,都是花国人低价拍下来后,再几经转手地流出去,这般既过了明路,到时候即便东窗事发,顶多说一句鉴定错了。
那神仙都难断寸玉,何况鉴宝呢?
有打眼的时候,也很正常。
“阿应我明天可以不来么?这一行清单里,没我喜欢的。”
她随意指了指图片列表上的东西。
高低错落的盘花纹瓶子。
大同小异但釉色极漂亮的青花瓷。
品相与保存完整度明显逊色于她今天相中的这个粉青釉小碗。
......
太多了,总之都不够叫人生起惊艳的情绪来。
“可以。”他并不是为了拍卖会过来的,本来就是为了陪她玩,现在走不开也是因为特殊情况,她既然不想来,那就不来好了,商拾应自是不会去强迫他干什么事情。
“阿应阿应,等这结束了,咱们去听评弹吧,去这家琵琶语。”她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查了查攻略,一瞧人博主推荐,当场便起了心思。
阮羲和倒不是戏曲爱好者,只是小时候,爸爸妈妈没事了都会哼上几句,南城那地界的老一辈多是喜欢听戏的。
她多少也懂一些,虽然并不精通。
可这姑苏的评弹实在有名,来都来了,不去听上一曲,定是会遗憾的。
以前最是喜欢那首《声声慢》,可如今这《秦淮景》倒也别有一番韵味,倘若能去听一次现场,怕不是这腔调软糯的当真是要钻进人骨头里去。
“好。”商拾应盘算着明天陪她去,至于这里,叫康文留下来举牌子就行!
宋辞在一旁有些抓心挠肺,光听见她说明天不来,后面要去哪里,可去哪里他却听不见了,这俩人嘀嘀咕咕的这么小声防贼呢?
他往那边瞥了好几眼,想看看她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什么东西,可惜人家贴了防窥膜,别说,啥也瞧不见的!
指甲在荔枝纹的沙发皮上抠了又抠,虽然没戳出个洞来,但是确实让他掐上了几个明显的指甲印去。
宋辞能是那忍气吐声的人吗?
那必然是不能啊!
山既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
旋即便听他假模假样地轻咳了一声,拍了拍商拾应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