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阴阳怪气的笑声戛然而止,面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尴尬。
阮羲和的高跟鞋同样落地声清脆,她走过去,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着手。
声音低沉也缓慢,听不出喜怒:“我身上这套确实是香奈儿的新款,不过是私人订制的,一套下来42万,全身上下吧,就这只表比较贵,伯爵的emperadortemple,300多万美币,折合下来一千多万吧,以后在背后聊我的时候,记得先查查百度,看看官网报价。”
说完,轻轻弹了一下指尖上的水珠,低笑一声:“哦,对了,还有一点,看外表有什么不对吗,不看外表难道真的要看内涵嘛?那说到内涵,我是h佛的应届博士生诶,你们呢,什么学历,聊聊?”
那几个人一下子脸涨的通红!
阮羲和倒也没有太咄咄逼人,从一旁的纸巾盒里抽出张纸,仔仔细细地擦干净了手上的水珠。
刚准备走,却被其中一个叫住。
听声音,好像是刚才讽她不是良家的那个。
“你是h佛的博士生又怎么样,还不是张开腿供有钱男人消遣的公交车!”
这话从一个女孩子嘴里说出来,无可谓不恶毒的!
“既然你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对了,你手上那块干净的蓝气球,是假的,有空可以去专柜验验,不用谢,我叫雷锋。”阮羲和不生气可能是因为,对方的发言太过离谱,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狗,无能狂怒罢了。
摇摇曳曳地走出去,既没有得意洋洋也没有愤怒不爽,就好像,刚才这一场笑话般的交锋根本不值得她放在心里。
回办公室关上门后,她靠坐在转椅上,想了想,还是给尼古拉斯打了个电话。
“喂?”
“在哪呢?”那边挺吵的,大概率就是在酒吧。
果然......
“我在酒吧。”
“行吧,扣你一个月的工资。”
“啊,为啥?”
“老娘我乐意,下次再说我是你情妇,等我回马塞州,让你一次性爽个够!”
说完便挂了电话。
那边无端吃了顿瓜落的尼古拉斯懵了,不过阮生气了这一点他还是挺明晰的,咋突然提情妇的事啊?
难道分公司里有人给她气受?!
哇哦!他轻轻一口干了杯中的莫吉托,二话不说订了机票,谁能欺负的了这女魔头啊,真刺激,他得亲自飞过去看看!
最好是黄那个傻b!
然后大魔头亲自开除那个女人!
哦买噶的,又是美好的一天~
......
商拾应的办公室里今儿个很是热闹。
昨天酒店里才出了那事,今儿个一大早就传的个沸沸扬扬。
再加上上面突如其来的一个批示通知。
一天下来,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茶水室里的咖啡机都来来回回换水好几次了。
“商老板以后可是有大作为啊。”
“就是,听说咱金陵城上边可就点名商老板一个人过去的。”
“不叫咱商老板,还能叫谁呢,那姓唐的,齐的,白的不都干进去了,以后啊,还是得多听听商老板的建议,取取经,对吧!”
“哈哈哈哈,就是就是!”
商拾应还是那副宠辱不惊的样子,就好像他们说的那些东西都同他无关,嘴角的笑容很浅,煮茶的手纤细玉质,美好的像是幅泼墨的画作一般。
“喝茶。”
大家纷纷端起,趁着茶香,轻呷一口。
“好茶!”
“商老板这好东西确实多啊!”
“老商,以后你的事就是兄弟我的事啊,有什么为难的都可以和老哥哥说。”
“是啊,听说姓许的昨天对你那家那位下手了,这种人啊,就是丧心病狂,不过也算恶有恶报,听说昨天晚上就被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这话题,着实有些敏感。
正常情况下,当着大家的面,谁也不会在正主面前提这事!
毕竟,搞不好就成所谓的恶意报复了!
人商老板如今风头正盛,谁也不想触了人家霉头去,毕竟,外表越是温和的人,招惹时,越要谨慎。
可说话的这位,谁不知道他黑白通吃,本身就不算干净。
在场的“良民”也不想多事。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
商拾应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手上却提了那只紫砂的小茶壶,替那人续了半杯茶,声音温和且清越:“茶凉了。”
对方低笑一声,指腹在茶台面上轻点两下:“商老板喜欢茶,一会我让手下给您再送点,这南京雨花茶啊还就是明前的最好喝。”
“我这茶啊,是我家那位买的,换了该不高兴了,多谢好意,商某心领。”
商拾应像是听不懂对方话里的暗示般,从头到尾神色都没有变过。
对方一瞬间脸色有些难看。
指腹在茶杯壁上磨搓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讲。
......
阮羲和准时下班。
男人抱着一束鲜艳的红玫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