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沉默了不止两秒......
另一个审讯室里,笔录员总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有点脸熟。
“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阮羲和愣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对方的脸,到底还是没有印象。
“许是我长了张大众脸吧。”她温和地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打趣了一句。
局里的地暖很给力,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她解开了棉服的拉链,小脸热的有些发红。
“我想起来了,我就是见过你!你是深海人鱼的老板!”女警官有些激动,之前深海人鱼出事时,她跟着出过警,阮羲和只匆匆去过一趟,大部分人都没有机会跟人说话,只是暗地里土拨鼠尖叫,说她好漂亮好漂亮!
......
各自做完笔录出来,就可以回家了。
两人也没多问,反正局里到时候会通知他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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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两人刚走出警察局大门,那边就停下一辆车,五六个保镖众星捧月围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出来。
两拨人擦肩而过时。
老人家扭头和娄未白对视了一眼。
四目相对间,皆是阴冷。
坐在出租车里时,娄未白盯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怎么了?”
“刚才那个老头,道家协会的。”
“那他认识你吗?”阮羲和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不确定认不认识。”
他只能算半个道门中人,道家的一些交流会,他压根没去过,但是......佛门的交流会,他作为门面没少参加,所以,娄未白真不确定这牛鼻子老道认不认得自己。
花国历史悠久,会奇门异术的能人异士其实不少,但是发展到现在,真正有本事的人,真的很少,大多都是出来招摇撞骗的。
更何况,法师大多都是脆皮,也就一些正统的佛门道家才会在修心的同时炼体。
比如说娄未白这样的。
“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晚上我们住酒店。”
阮羲和不算迷信,但是被人针对过的宅邸,住着心里膈应。
“好。”
“对了,你那把刻着梵文的小锤子是法器么?”
娄未白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即笑出了声:“不是法器,这是去年我道门的一个师兄怕我们开车掉水里出不来,特意去诺亚方舟订制的防爆锤,为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才叫人刻了段梵文上去。”
阮羲和:......
说实话,娄未白的出现,真的打破了她对佛、道两家的传统看法......
再深入些的问题就不适合在出租车上讨论了。
两人拿了行李,在酒店办好入住后,心口那丝时紧时松的束缚感才算彻底消散。
“为什么刚好是我们?”
娄未白抿了下唇,本来不想说,最后还是决定告诉她:“小时候家里人带我去庙里祈福烧香,主持第一眼见到我,就说我命格极好。”
“无论是佛门还是道门,其实都有自己的一套修行体系,没有小说电影里弄得那么夸张,但确实有真本事,我这体质说好听点就是命好,说难听点,就是唐僧肉,玩旁门左道的太多,他们是相信可以夺取他人命格这一说法的,就像秦始皇至死都在寻找长生不老药。”
“那房子虽然不是我当面交易的,但是租户的身份信息却是真正的我,会被有心人盯上,算是倒霉吧,但也在情理之中。”
娄未白说完,侧头去看阮羲和的表情。
却不想自家小媳妇坐那,表情傻乎乎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当即就被她这反应逗笑了,倾过身去,捏了下她的小脸:“我家小姑奶奶是在想外面的野男人吗?”
阮羲和不自在地红了下脸,当即捶了他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
“那就是在想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人搂进怀里,闭着眼睛,脸埋进女人磬香的脖颈间,手指顺着她的小臂下滑,一点点圈住她的手腕,指腹有意无意地勾着她手腕上链子玩:“放心,你的小和尚很厉害的。”
“我会保护你的。”
阮羲和的声音很轻很轻,像今天一直在下的大雪一样,温柔到叫人无法忽视。
他指腹一顿,随即轻轻弯了下嘴角,用力地抱住她的腰肢:“好。”
“如果有一天,你陷入绝境,不到最后一刻,一定不要放弃。”
“我知道,姐姐会骑着白马来救我。”
阮羲和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下意识一酸,就像是一种宿命般的预感一样,当他说出这话时,她既觉得好笑,又觉得难过。
“对,我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