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朱慈烺还得到另外一个消息,在湖广地区,朝廷还有一座藩库,里面可是有很多的好玩意儿的。 现如今国家战乱,估计里面的东西都被左良玉给抢了,于情于理才拿出五十万两银子,这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当然了,左良玉派人把番库的账册送来了,朱慈烺又是冷哼一声。 如果要是真正归顺的话,应该把库房当中所有的东西都给送来,而不是只送来一本账册。 这么做的意思也很明显,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朱慈烺,这库房里大约三百万两银子的物资,全部都在左良玉的手里。 如果要是朝廷要惩罚左良玉的话,这些东西也就回不来了,想要以此来要挟朝廷,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如果朱慈烺没有系统,而且没有在李自成的身上发财,那么这三百万两银子就不是个小数。 好多行动都得借助于这三百万两银子,但朱慈烺有个逆天的系统,临走的时候还搜刮了那么多的钱,你这三百万两银子还真是有点看不上。 想以此来要挟朝廷,那就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左良玉之所以做出这个动作,那也是因为看到朝廷比较窘迫。 他在朝廷当中也收买了不少人,朱慈烺虽然有钱,但并没有全部拿出来,谁也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所以朝廷很多机构还很窘迫。 这就给左良玉造成一种假象,他认为自己手里的三百万两银子非常值钱。 在朱慈烺的脑海里,出现了左良玉老奸巨猾的样子。 这家伙也的确是沉得住气,朱慈烺南下江北四镇归顺的时候,这家伙就当做什么事没发生。 进入南京的时候,这家伙还是不管不问的。 沐天波送上来五十万两银子,他也没有什么表示,一直到朱慈烺在南京开始练兵,这家伙才有所表示,而且还是非常抠的表示。 “传宁南侯特使。” 一边想着这些东西,朱慈烺一边下达了命令,曹仁礼开始重复朱慈烺的话,好几个人重复过后,宁南侯左良玉的特使才从外面上殿。 很多大臣都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想要用眼神交流一下,看看关于宁南侯的事情,太子殿下有没有跟他们谈过。 这些人交流了一圈,发现谁也没有跟太子殿下谈过这个事儿,所以他们也就有些疑惑,太子殿下到底是想要如何呢? 到宁南侯特使跪下的时候,曹仁礼就开始宣布朱慈烺的圣旨。 听着这份圣旨,这位特使的脸色越来越差,之前不是说太子殿下很和善吗? 一直要团结所有可团结的人,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何会一直申斥宁南侯呢? 朱慈烺这么做也有自己的道理,并非是专门打自己的脸。 朝廷现在已经非常正式了,如果所有的人都想要耍小心眼儿,那么朝廷的规矩何在呢?所以该做出一些狠辣的时候,就得做出一些狠辣。 当然朱慈烺找人立靶子,也得找一个有分量的才行,宁南侯这个爵位也不急了,除了世袭罔替的公爵之外,这家伙算是排在前面的。 再说这个家伙的实力,坐拥湖广之地,手下佣兵将近二十万,至少得有十多万的精锐,在整个南明朝廷当中,那也算是一大军阀了。 朝廷连这样的人都不害怕,其他的人如果要有别的想法,自己就得回去好好的掂量一下了,你有宁南侯那个实力吗? 宁南侯做错了事情,朝廷上前要大家申斥,更何况你们这些人了。 洋洋洒洒的圣旨终于念完了,宁南侯反正没有一点的好处。 最终朝廷这边下达了圣旨,宁南侯因为救援不力,最终被选去了侯爵的爵位,现在变成了宁南伯了。 前面那些语言上的申斥,都可以说是不痛不痒的,很多大臣们也遇到过,他们并未觉得有什么事,但后面这一条就是伤筋动骨的了。 这些人看待他们的爵位,甚至比看待他们的官职还要重要,朝廷竟然是敢动封疆大吏的爵位,尤其是在没有完全掌握他们的情况下,这可当真是令人吃惊。 宁南侯特使一脸的死气,带着五十万两银子和其他的东西到南京来朝贺,就算是不升官的话,那也绝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跟沐天波那边完全相反呀,朝廷的廷寄一个劲的在夸奖沐天波,为何轮到咱们这边儿的时候,就变成了大加申斥呢? 除了这位特使大人之外,朝廷重臣也是纷纷变色。 现在咱们不应该是拉拢左良玉的时候吗?如何能够这样得罪他呢?万一要是翻脸了,北方的满清人还没解决,咱们自己这里先乱了阵脚了。 “太子殿下,此事是否可以从长计议,宁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