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闺女太糟心,盛三爷两口子亲自抱着闺女将其送回屋了。
让她自己折腾去吧!
盛苑倒是无所谓,脑子里还琢磨对鞠运动游戏玩具化呢。
却不知,她的两封信让卢晟和安屿都不镇定了。
保乡侯府,卢晟跟个小炮弹似的从三房院子往外跑,刚出了院门儿,就让他爹一把捞了起来。
“晟儿,你这急匆匆的要去哪儿啊?”卢三爷把卢晟抱坐在胳膊上,温和的看着幼子。
他为了儿子,特请陛下恩赐从禁军调出,进到礼部的提督四译馆做通译,虽说权力缩减,但是也难得清闲,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儿子成长。
今儿也是他到官署应卯,因暂无事可做,便禀过少卿,回府来了。
却不想竟见到自家儿子活泼的蹦蹦跳跳往外走,那快乐的小模样儿,让他心生喜悦。
“爹爹!”卢晟见到爹爹,兴奋地搂着他脖子直亲,然后摇晃着手里的信件,跟他分享快乐,“苑姐儿给我写信咯!她约我和安屿去看对鞠!”
卢三爷见儿子这样高兴,清俊的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哦?我家晟哥儿也长到可以和朋友出游的时候了?真好!来,跟爹爹详细说说。”
“爹爹,您先抱我去找姐姐们,苑姐儿说了,得先找她们要到邀请函才行!她只有一个姐姐,只能给俩名额,安屿那边儿没有亲人在九江书院读书,所以只能让我从姐姐们那里要邀请函了。”
“哦。”卢三爷见儿子还挺维护朋友的,笑眯眯的点头说好,还说,“那天爹爹可不可以陪着晟哥儿一起去啊?”
卢晟想着苑姐儿没说不可以,自然点头说好。他可喜欢爹爹呢,要是朋友和爹爹可以一起陪他看比赛,他简直能高兴的飞起来!
卢大爷正给俩闺女检查课业,就见小弟带着侄子过来,登时大为新奇。
他这个弟弟年少叛逆,文艺武功样样精通,却偏偏不走寻常路;明明是当时的探花郎,却径自找门路进了人人闻之变色的禁军内卫,穿上了飞鱼服。
禁军内卫那可是专门给皇帝陛下监视百官的!
不管官员大小,对他们都是又惧又恨。
他爹当时听闻,气得险些将这小子赶出家门,要不是他娘跟爹又打又闹,他和二弟苦跪哀求,他们可能就失去这个弟弟了。
这小子对此却毫不在乎,他仍旧玩世不恭狂妄不羁,整日里忙于禁军事物,满大楚的跑,不是在抓人,就是在抓人的路上。任凭娘亲给他看顾亲事,他却理都不理。
爹爹气得发话不要管他,免得把好人家的姑娘嫁进来受他连累,于是这么一耽误,就一直没成亲。
十数年前,三弟忽然失踪,爹娘大惊之余撑力寻人查找,相熟的同僚暗示他们三弟因公外出不好找寻,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仍旧时不时提心吊胆盼着他归。
直到有一天,几近而立的三弟满身狼狈的出现在大家眼前,他当时怀里还抱着个出生不久的婴孩儿。
他跟家里说这是他的儿子,当时就将他们一大家子老实人吓懵了。
爹爹不信,找到姻亲故旧帮忙查问,很是一番功夫下来,他们才知道,这孩子是他弟弟跟禁军内卫的一个女卫所生。那女卫有胡人血统,他弟弟失踪那段时间,就是和那个女卫假扮夫妻到大齐去了。
他爹娘都是厚道人,虽然不满对方身份,可是秉持始乱之终纳之的原则,还是打算安排弟弟跟那个女子大婚的。
可刚告诉了弟弟这个好消息,就从弟弟那里知晓,那女卫为救他受重伤,孩子刚出生,女卫便去了。
大婚自然没成,家里人怕他伤心也不敢多说,只能帮着弟弟照顾孩子。
就是从那时起,弟弟就像变个人似的,主动离开禁军内卫不说,还专心的照看起孩子来,安安稳稳的乖极了。这么说吧,除却他不肯再娶之外,竟然再没有任何不好的。
不过大概是嫌他和二弟总跟他唠叨,三弟虽然乖了,可是没事儿鲜少往他们跟前儿凑,他们想跟他说句话可不容易呢。
所以此刻看见弟弟携子前来,卢大爷高兴的连忙唤人准备吃食茶饮,简直可以用盛情招待来形容了。
听着三弟说完过来的目的,卢大爷不等闺女说话,就替大姐儿应下来了:“没问题!没问题!不就是邀请函?有的是!到时候你把晟哥儿送过来就是,让他们姐弟一起出发!你只管放心,四个姐姐还能看不住一个弟弟么!”
他和二弟都是前头俩儿子后头俩闺女。眼下小郎君们都已长大成人,便是有心照顾晟哥儿也凑不到一块儿去;就算是这几个闺女侄女,也都大晟哥儿不少,平时也难在一起玩耍。
要说,晟哥儿这小家伙儿其实挺可怜的,在府里都没同龄人一起玩耍。
“没事儿,让大姐儿把邀请函给晟哥儿就行,那天她们几个不是需要比赛?我跟着过去照看晟哥儿就好了。”卢三爷想的挺周到,不想因为儿子让侄女儿们比不好赛。
他自觉安排妥当,却不想他大哥差点儿没拿住茶碗。
卢大爷苦口婆心哄弟弟:“老三啊,上次小孩子们打闹,是宁家的不是,要不是大姐儿几个下手不轻,让那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