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可以得到想要的,”苏叶看他,微笑道,“祝您前程似锦。”
她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纸笔,开始书写一封正式的推荐信,并在信的末尾,盖上凯斯奈尔家族的徽章,一朵剑锋上的鸢尾花。
理查德接过,快速扫过信的内容,眼底迸发出强烈的惊喜,“这真是太好了,太感谢您的慷慨了。”
“不,这是您应得的,”苏叶笑的毫无阴霾,同时漫不经心问了一句,“对了,几天后奴瓦蒂埃将会被处决,你确信他的儿子维尔福不是叛党吗?”
理查德一愣,“他被选为圣·梅郎侯爵的女婿,是公认的保皇党。”
“是吗?难道他就没有试图营救自己的父亲?他们可是亲父子!”苏叶一副天真担忧的模样。
“您想多了,即便是亲父子,也是政敌关系,他们父子可是形同水火,怎么可能冒着被打为同党的风险,去营救自己的政敌呢,即便是亲父子,也不可能,”理查德斩钉截铁道。
“那他又为何偷偷摸摸去拿玛丽安盗走的东西,那会不会是两人里应外合的证据?”苏叶徐徐善诱,“听说维尔福是马赛的代理检察官,不应该轻易离开,那对他的政治生涯不利,还有,一个检察官竟然亲自去偷东西,你不觉得其中有蹊跷吗?”
理查德此时也觉察不妥,但又不想节外生枝,毕竟推荐信他已经拿到了,就再不愿为凯斯奈尔家族效劳了,于是极力劝说,“或许是为了家产吧,玛丽安那个女人可耻的偷走了奴瓦蒂埃的财产,他想追回情有可原。是的,我确信,那笔记本和家产有关,我听到藏宝之类的话。”
“家产啊,子承父业天经地义,”苏叶轻轻感叹道。
理查德灵光一闪,突然道,“他们可不是父子相承,奴瓦蒂埃的行为,深深伤害了凯斯奈尔家族,他应该给予赔偿才对,而维尔福先生,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不应该染指他父亲留下来的东西,是的,他应该懂得避嫌。不然谁也不知道他从父亲手里继承了什么,小姐您放心,我一定和元帅好好说说,让他禀告给国王陛下,把奴瓦蒂埃的家产赔付给凯斯奈尔家族,以作赔偿!”
苏叶摇头叹息,“我并不想要什么钱财,你是了解的,凯斯奈尔家族不缺钱,我只是不想杀害父亲的凶手逍遥法外。维尔福是奴瓦蒂埃的亲儿子,让人很难相信他的清白呢。”
理查德有点微微不耐,他可不想为了凯斯奈尔家族得罪圣·梅斯侯爵,真把维尔福搞下去了,之后的仕途必定遭到侯爵的打压。
但在这个当口,他必须表现出对凯斯奈尔家族十二分的耐心和忠诚来,才能确保手底下那些死脑筋听从他的话。
他们该死的被凯斯奈尔洗脑彻底,一心为这个腐朽的,只剩下两个没用女人的家族效忠。
要不是他还需要用到他们,早就把人一脚踢开了。
忍了忍,理查德保证道,“小姐放心,维尔福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清白无疑,我相信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好吧,”苏叶顿了顿,接受这个说话。
理查德带着推荐信,马不停蹄的拜访了马丁内茨元帅。
看完信,元帅还有疑虑,“你确定那位小姐没有怀疑你?”
理查德大笑,“那只是个养在乡下的娇小姐,什么都不懂,所有的认知都是索恩斯老管家教的,而索恩斯一向认为我是忠诚的骑士,这点毋庸置疑。”
“好吧,老伙计,我将会遵守凯斯奈尔家族的意愿,推荐你进入军部,欢迎你,我的新下属。”元帅也觉得一个贵族少女罢了,应该看不出什么。
理查德立刻激动立正行礼,“谢谢元帅扶持。”
“你有办法收服凯斯奈尔那些属下吗?你应该和他们接触过,”元帅说起了正事。
“眼下正有一个好机会,能让您名正言顺接管他们,”理查德立刻出谋划策道。
“什么机会?”元帅感兴趣道,这人是凯斯奈尔手下投效而来,应该真有办法吧?
“凯斯奈尔小姐怀疑德·维尔福先生和其父一样,也是个叛党,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想要让维尔福和父亲一样的下场,或许她是担心被报复吧。”
“维尔福?”元帅深深皱眉,“你要知道,我和国王关系紧张,此时最好不能得罪圣·梅斯侯爵,他一向和国王关系好,要是故意在国王面前诬陷于我,那巴黎将会有大麻烦的。”
“自然,维尔福先生的忠诚,我们有目共睹,所以我告诉贵族小姐,她不应该怀疑一位大公无私的检察官。他不仅和父亲是政敌,更是不会要他任何东西,两人已经水火不容啦。”
“是这么回事,我马上书信一封,告诉侯爵,我们是相信维尔福先生忠诚的,至于奴瓦蒂埃的遗产,将作为赔偿交给凯斯奈尔家族,国王会赞成此项决议的。”
收到信的圣·梅朗侯爵生怕自己看好的女婿被打为叛党,进而连累自己,立刻告知他一切,并打算劝说他放弃这份烫手山芋般的财产。
原以为会很难说服,毕竟那不仅是奴瓦蒂埃个人财产,也是维尔福家族祖传的。
可即将获得一笔庞大宝藏的维尔福,一点也不在意那点钱。
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