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月带着峫在花豹部落安稳的过了一天,在这一天内,没有任何兽人前来打扰。
直到第二日晨时,一道尖叫在山洞外不远处响起,杳月冷着脸,带着同样被吵醒,起床气上飙的峫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雌性兽人叉着腰,在那大声喊,“猫黎,你偷看我洗澡!要对我负责!”
猫黎,也就是黑提颇为忌惮的三级兽人,短短几天,就占了部落不少好东西。
雄性兽人们不敢惹猫黎,但雌性兽人们可不一定了,毕竟,在这兽世,亘古不变的准则就是,在雌性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前,不能伤害雌性。
“你有什么好看的?丑了吧唧,脱光了我都不乐意看,还想我偷看你,是兽神没给你脑子是吗?脑子不好,长得也丑,我要是你,直接去见兽神去了。”猫黎叉着腰,直接怼过去,他只想来溪边喝个水,没想到,这雌性一看他,就开始脱衣服勾引,勾引不成,还说他偷看她,真是不知所谓!
杳月出来看见的就是一个插着腰的背影,虎豹貂皮,长身玉立,看着背影就是一个俊俏小生。果然,在杳月看见猫黎的脸后,证实了这一猜测。怎么说呢,猫黎身上,真有股猫儿般野性的美,这种美有几分俏丽,更多的却是慵懒的风情,伴随着他活泼的动作,就像一只暴躁的猫咪,能随时挠上一爪子一般。
帅气,娇俏型美男。
在猫黎脖子上,还戴着一串扇贝项链,他身上的虎豹貂皮,以及举手投足之间莫名的压迫感,彰显着他的尊贵。得了,这还是一只尊贵的小猫咪。
杳月做了个点评。
那个雌性兽人在听到猫黎不客气的讥讽后,气得捂住胸口,手指着猫黎,“你,你!”
“怎么,还是个结巴啊!又丑又坏还结巴,还出来丢人现眼,你的兽父兽母知道吗?得亏我不是你兽父,不然直接给你扔出去。”猫黎毫不客气的继续嘴上输出,他最讨厌这种心机深的兽人了,竟然还想把主意打在他身上,真是该死!
“啊啊啊!我要撕了你的嘴!”那个雌性兽人脸色通红,从身旁拿着一根棍子就冲上来打猫黎,猫黎直接不客气的一把抢过棍子,掰断,扔在地上。
掰断的木屑溅落在那个雌性兽人的脸上,那个雌性兽人哭喊着叫来了她的伴侣们,猫黎一脸不屑,“干脆把你们部落里的兽人都叫来吧,别说我猫黎欺负你们。”
雌性身边围着的几个伴侣根本不敢上去,他们中只有一个是一级兽人,简直和送死毫无区别。
相互馋着抱着,将那个雌性抬了下去,其余的雌性见此,都收敛了。
这个雄性虽然很强,但一点不会疼人,他们不敢要啊!
猫黎不屑的抱着手,哼了一句。抬起脚步,又风风火火的走了,脖子上的扇贝项链甩得噼啪作响,临行前,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杳月,目光在杳月的手臂上停了一瞬,又不在意的溜了。..
杳月看完了这场无聊的闹剧,摇摇头,抬脚往树林里走去。
峫退化期需要大量进食,她需要去捕捉数量可观的猎物。
林深处,杳月脸上沾了点血迹,她伸出手,随意的揩着血,“快点进食,一会还要清理,不能被人发现。”
一旁的峫已经化作蛇形,吞下了几头哼哼兽。
“我蜕皮期的食物已经够了,明日是我最后蜕皮的日子,杳,我不会忘记我对你的承诺。”杳月点点头。
等峫进食结束,杳月又从口袋里掏出不少药草,遮盖气味。
小小蛇峫抬起眼睛看着,吐了吐蛇信子,“杳,你能治好我的嗅觉吗?”
杳月摇摇头,“你的嗅觉其实没问题,我看过了。”
峫不解,“那我怎么会嗅不到任何味道。”
“是你自己觉得,你嗅不到,而不是,你嗅觉失灵。嗅觉是怎么没的,这件事,你忘不掉,也放不下。”杳月洒完药草,从腰间取出一个盛满水的小竹筒,仰头喝了一口。
峫没说话,他怎么能忘记呢,那一次,他距离死亡,是那么近,如果不是他躲得快,那一脚,就直接踹他头上了。
杳月收拾了一下,“走吧。”
只是,没走几步,一股浓烈的果香味就传来,杳月舔舔嘴唇,好久没吃果子了。
峫好奇的抬起小脑袋,“怎么了?”
“走,摘果子去。”
只是,还没走近,就听到一个雌性兽人高声尖叫,“救命啊!”
杳月捏了捏眉头,这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认命的走上前,看了看。
只见一个蜥蜴族的流浪兽人,正逮着一个雌性兽人,企图侵犯她。而在另一边,本高傲的猫黎捂着胸口,嘴角带着血,企图站起来,却又倏的倒下去,猫黎恶狠狠的看着那个流浪兽人。
“放开她,来打我啊!你这个怂兽,只会欺负弱小的雌性,你算什么雄性啊你!一看你这样,就不配有后代,血液都是肮脏的下贱兽人。”
“冷血兽人,天生的贱种!下贱!”猫黎的话一句比一句毒,圈在杳月手腕的峫身上的寒气,逐渐攀升,该死!他最讨厌这句话,难道成为冷血兽人,是他能够选择的吗?等他恢复了,一定要杀了这个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