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指了指她用冰凌画出的线,“今日,但凡你们谁先越过这条线,都是我的敌人。”
她伸出手,滋滋的雷电仿佛听到她的召唤,幽蓝色的电光跳跃得越发频繁。
司月看着手中的雷电,意味不明的开口,“你们,有谁要试试吗?”
这场战争,必须阻止!.
焱嗜见此,收起了冷冽,他眼神中的暗芒略略收敛了些,看向司月的目光,也收了些寒凉。
焱嗜在离开之前,用手接了些从天上飘雪,忽然说了一句,“我们从未得到过光明,又如何指望我们温暖别人。”
转身,焱嗜看向流浪兽人们,“咱们走!”
没有得到过温暖的他们?怎生温暖?
司月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目光落在被焱嗜背着的汐身上,深深的看了最后一眼,然后决绝的转身。
手上微微用力,握着的红色泪晶也在那一刻碎了,卷起淡淡的痒意...
司月微微张开手,任风带走了残留的粉末,连同那曾落在心尖上的酸涩,也付与了冬风...
剩下的兽王城兽人们只能亲眼看着那些流浪兽人们离开。
看着司月清寒的面容,他们也属实不敢迈过那条线。
只是,难免有兽人心生怨怼,“哼,这么好的机会,却白白放过了。”有个兽人压着声音抱怨道。
菌沫闻言,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你行你上啊,使唤我们司月干什么?这么有能耐,怎么不见你们打赢?”
菌沫吐了口嘴里的血沫,“就你这点实力,够看吗?”
那个兽人闻言,瞪大眼睛,满脸不服,“你一个雌性,一点实力没有,有什么资格说我。”
闻言,菌沫笑了,她伸出手指了指司月,“那你还要个雌性保护你?我看刚才,你可是缩得比谁都快啊,现在怎么了,那些流浪兽人一走,你就有力气出来蹦跶了?”
“还有,老娘但凡伤养好,揍你,不在话下。”菌沫撑着伤势,捏了捏手,比出要揍他的动作。
“再说,我就揍上去,直揍得你哭爹喊娘!”
那个兽人张了张嘴,看着菌沫魁梧的身形,发达的肌肉,有些不敢说话了。
见此,菌沫再次翻了个白眼。
她还蛮希望他说话的,这样她就有理由真揍上去了。
要不下次偷摸着揍?
菌沫看向了那个兽人,仔细的记下了他的模样,斜斜一笑。
那个兽人觉得忽然有些凉,这是怎么回事?
司墨捂着伤势,缓缓走上前,看着司月的脸,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熟悉感,而且,她的名字,刚刚他也听到了。
都叫司月?好巧。
司墨想起了曾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司月。
没想到,他还没出声,司月率先喊道,“司墨。”
司墨有些疑惑,“你,认得我?”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第一次见?
司月闻言,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我之前因为受伤严重,化作了一颗蛋,多亏你照顾。”
司墨有些讶异,不过他很快收敛了情绪,他当初就觉得她确实有些奇怪。
现在看来,原来当初她只是因为受伤...
没想到,匆匆一别,她已经恢复了。
“多谢你救了兽王城。”
黑牛默默伸出爪爪,委屈巴巴的看向司墨,“七城主,我腰摔折了,能不能先看看我?”
呜呜,七城主一点都不关心他,生气气。
司墨看向黑牛,短暂失笑,他忽然从兽皮口袋里拿出了不少被磨碎的绿晶,然后看向兽人们,“受伤严重的兽人,可以来拿一小块,若伤势尚且能用草药医治,就用药草。”
司墨身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威严,恢复了兽王城的秩序,兽人们都根据自己的伤势,到司墨那领了绿晶。
峫见此,颤颤巍巍的站起,默默的向森林走去。
她如今实力超群,已经不需要他的守护。
况且,她,如今已经恢复记忆...
她...
想必是不愿见他的吧。
峫垂下眸子,脸上带着一抹颓,而他身上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菌沫见此,疑惑的喊道,“喂,你傻了吧,方向走错了。”
她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司月的注意力。
峫闻言,身体一顿,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熟悉的视线看过来。
他知道,是她。
一股子紧张感,莫名卷上心头。
“我,我,回去了。”峫的声音有些不稳,脚步迈得更快了。
菌沫撇嘴,“咋滴,这里烫脚啊,之前怎么不见你要回去?”
司月看着他僵硬的步子,轻叹了一口气。
峫正走着,却被一股力道拉住了,“去哪呢?”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峫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你之前的家,不是被烧了?怎么,又找到好地方了?”司月略显调笑的问道。
她的话,让峫短暂的想起,他们曾在一个山洞生活的日子,忽然,有些怀念了...
他嗫嚅着唇,视线飘忽,“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