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主,仿佛天生有疾...
为什么要用“仿佛”这个词呢,是因为连巫师自己也琢磨不明白。
他仔细查探过汐主的身体,根本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甚至,汐主的身体还特别健康,长寿根本不是问题。
可是,汐主,却说他的胸口,总是会隐隐作痛?
巫师一开始是不信的,可直到,某天他居然严重发病了,心痛难耐,流出了泪晶。
红色的泪晶!
悲至极,痛至深,泪会带血,人鱼一族,会流出红色的泪晶。
所以,汐主是真的在悲痛?!
可是,为什么呢?
巫师也不明白,明明汐主身体健康得不得了,怎么会这样呢?
眼下,汐主又犯病了,居然疼得晕了过去,而且,最近,他疼晕的次数,竟然越来越多了。
他知道了汐最大的秘密。
现如今,巫师毫不怀疑,这个秘密将会成为汐最大的软肋。
巫师苦笑,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更何况如今汐已经将他变相软禁起来了,但凡他稍微有一点反抗之心,汐主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弄死他!
汐的手腕,他早已经见识过了。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砰!”上好的珍珠盏被汐摔在了地上。
漂亮的脸蛋上甚至满是狰狞,汐指着巫师,“我要你何用?你这个废物!”
指尖的长甲忽然疯长,他已然动了杀心。
巫师抖得更厉害了,“汐主,汐主饶命啊!”
汐冰冷的指甲已经贴上了巫师的脸,他眯着眸子靠近,薄唇微张,“那你就给我想啊,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治愈本王的病!”
豆大的汗珠从巫师额头坠落,感觉到汐锋利冰凉的指甲在脸上游走,巫师腿都在不自觉的打着颤。
不知想到什么,巫师忽然抬起头,声音急促又尖锐,“汐主,找,找找祭司!让他为您占卜,说不定能找到病因!”
这是巫师脑子转得最快的一次。
汐挑眉,烦躁的眉眼压了压,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下颚,“祭司?”
巫师忙不迭的点头。他抬起眼睛,“汐,汐主,让祭司为您占卜试试吧!”.
汐点点头,没说话。
巫师却以为自己逃离死劫了,正想要舒口气,喉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尚且来不及感受,手下意识的摸上喉咙,却是满手的血...
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汐在一旁摩挲着指尖,上面还沾有温热的血,阴鸷的眼神随意的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巫师,轻嗤一声,“无用之人,留着作甚。”
他慢慢走出了宫殿,身后珍珠铺就的地板上,慢慢浸染出一片血色,看守的侍卫习以为常的走进宫殿,处理了巫师的尸体。
汐走出了王宫,脚步却是一刻也不停,径直朝着祭司的宫殿方向去了。
祭司还在琢磨着龟壳纹理的时候,汐已经到了。暗沉的双目锁向龟壳,汐意味不明的说,“祭司的占卜之术向来为兽人称道。本王亦是好奇,不如为本王卜一卦吧。”
明明语气是漫不经心的,可祭司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汐语气里不容置喙的威严。
白胡子的祭司手下意识抖了抖,这个煞星来,绝没有好事。
哎,他认命的为汐卜了卦,却在看到卦象时逐渐怀疑起了自己的卦术。
错杂交汇的纹路,最终难以交合,正是情场失意不得,且不得善终的典型。
而且,他居然还是个长情专情之人?!
汐这样自私自利,且冷血无情的兽人,怎么可能会长情专情?
还没等祭司探查清楚,龟壳上莫名延伸出一条纹路,竟然直接击断了汐的命脉!
祭司莫名咽了咽口水,目光游移的落在司月的手臂上,八级兽纹,这可是这片大陆最强的实力了,谁能杀得了他?
在祭司占卜的时候,汐的眼神一错不错的落在祭司脸上,感觉到了他脸上神情的变化,汐下意识的开始摩挲指尖。
知道太多的兽人,可留不得...
“如何?”汐忽然发声,惊得祭司急忙跪地。
他垂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而且,天命难违,这可是生死之劫!
一旦他道破天机,根本不可能得到善终。
祭司的眸光闪了闪,转而恭敬的说道,“汐主,奴占卜出,您的命理和一雌性息息相关,不过具体的,奴实在没能力占卜出来。”
汐似笑非笑的看了祭司一眼。
察觉到汐的死亡视线,祭司急忙又说到,“不过奴可以让汐主您见她一面!”
汐来了兴趣,摩挲指尖的手放下了。
祭司急忙将汐引到了一张贝壳床上,他搓了搓手,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汐主,过会我会借用巫器催眠您,您可以通过梦境见她一面。”
汐饶有兴致的躺了上去,在闭眼之前,他淡淡的看了一眼祭司,“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
祭司急忙摆手,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敢不敢。”
汐轻哼一声,随即闭上了眼睛。
而祭司也启用了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