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还在主位上发愣,没有意识到焱嗜身上的杀意...
焱嗜悄无声息退了下去。
刚出洞穴,就看见了在一棵树下懒懒倚着的飞鹰,他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浑不在意的翘起脚,手里捏着一个石杯,里面盛满了红色的液体,他轻轻摇着,时不时的抿一口。
阳光懒懒的洒在他身上,连同他脊背后金色的翅膀若隐若现...
焱嗜眯眼,脸色越发难看,他踱步到飞鹰面前,直接挡住了飞鹰的阳光。
“找死吗?”飞鹰睁开眼,冷睨着擅闯他领域的不速之客,见来者是焱嗜,瞥了他一眼,冷意瞬间消散。
飞鹰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弧度,“哟,焱嗜大人又到哪里受气了。”.
看着还真是怪舒坦的。
这话听得焱嗜火气越发大,他咧嘴冷笑,阴阳道,“呵,你一个部落兽人的叛徒,如今在我们流浪兽人群里,到过得真是滋润!”
飞鹰仿佛没有听出焱嗜话里的讥讽之意,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杯里的红果汁一饮而尽,“确实不错,毕竟我这人很懂得适可而止。”飞鹰瞥了焱嗜一眼,“不像某人,心比天高呢。”
闻言,焱嗜冷冽的眸光唰的落在飞鹰身上,“到底是懂得适可而止,还是懦弱无能,天生为奴的命,谁知道呢?”
飞鹰嗤笑,懒懒的直起身子,手随意的搭在焱嗜肩上,却被焱嗜毫不留情的躲开。
飞鹰耸耸肩,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靠近焱嗜,“你真的以为,我们的敌人,如今只有部落兽人吗?”
焱嗜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些被闫灭控制的变异兽人,还有暗兽,瞳孔一缩,却倏然散开,他压低声音,“这不是有人替我们去收拾他么?”
这个有人,指的自然是司月。
飞鹰轻笑,眼里满是嘲讽,“我们的焱嗜大人,可真是有个聪明的脑子,躲在雌性背后求安,这样聪明的谋略,可真是少见呢。”
焱嗜冷哼,“闫灭抓走的全是部落兽人,是她自己蠢,上赶着去救。既然如此,最好死在那里,也别逼我动手了。”
飞鹰差点被逗笑了,他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焱嗜一眼,仿佛在说,你配吗?
焱嗜捏紧拳头,“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不会放弃杀她。”
飞鹰挑眉,哦,是吗?那他挺拭目以待的。看看飞鹰兄是如何作死的。
且不说他能不能靠近司月,就冲他的杀心一旦被汐发现,飞鹰摇摇头,只怕是让焱嗜立刻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飞鹰嗤笑,随即目光悠远的放在远方,“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闫灭赢了呢?”
“那正好,就让她死在那里,再也不会出现干扰汐主称霸兽世的野心!”焱嗜巴不得司月赶紧死。
飞鹰抬眸看了焱嗜一眼,他忽然收起了脸上的随意,眸光定定的说道,“若她制止不了闫灭,下一刻,死的就会是我们。”
“闫灭那天的实力,想必你看得清楚。”飞鹰一字一顿的说道,“那是不输于汐主的实力。”
他忽然目光凌冽的看向兽王城的地上,那上面,还有很多干涸的血迹,短期内根本清理不掉。“更何况他手下还有那么多暗兽。”
“如果他不断逼迫那些被抓的兽人喝下暗兽血,变成神志不清,只听从他命令的变异兽人,那他手下的变异兽军团,只会多,不会少。”
“而且,只对他忠心耿耿。”
焱嗜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那又如何,他抓的只是部落兽人。”
飞鹰翻了个白眼,“难道因为我们是流浪兽人,他就会放过我们吗?你还指望他手下那些早已经没有人性的变异兽人也放过我们吗?”
焱嗜哼了一声,“汐主一定能打败他。”
飞鹰无语,他怀疑焱嗜脑袋上也有不少疤痕,才会如此愚笨。“就算是汐主能打败闫灭,那又如何,闫灭手下那么多兽人,难道杀得尽吗?”
更何况,飞鹰知道汐,倘若司月真的死了,他确实会不顾一切杀了闫灭为司月报仇。
可是,他绝对不会管这些流浪兽人的死活。
飞鹰有预感,这片大陆将会迎来史上最残酷,规模最大的一场战争。
想到战争,飞鹰眸光微闪,眉眼压低,却多了几分茫然之态。
倘若真的发生战争...
他该战吗?
可他是为谁而战?
又是为什么而战?
他孑然一身,早已了无牵挂,难道,余生还得为别人而战吗?
飞鹰好笑的摇了摇头,一时间觉得讽刺无比,他战的意义在哪?这天地如此辽阔,他甚至找不到和他有所联系的兽人。
他这一生,可真是苍凉。
他无神的抬脚准备离开,却被焱嗜伸手拦住了,“这片大陆未来的主人,只能是流浪兽人。”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飞鹰,“我记得,你身体里流着一半流浪兽人的血。”
没错,飞鹰是流浪兽人和部落兽人的后代。很少有活着的兽人知道这件事。
如今,这件事,就这样赤裸的被焱嗜说了出来。
飞鹰微怔,旋即目光危险的盯着焱嗜,身旁的手已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