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走到峫身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峫却紧张得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才能勉强抑制住情绪。
两人目光对接,都有彼此看不懂的复杂。
“九玄哥哥,我···”司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猫黎被沉夜扶着,担忧的摸索着走过来,“雌主,你没事吧?”
雌主?!
司月明显的感觉到身旁峫的呼吸戛然而止,而后又是掩耳盗铃一般的吸了一口气,复又重重吐出。
可他的呼吸,还是乱了。
司月心口一阵刺痛。
猫黎没听到司月的回应,显得更加担忧了,他越加急迫的唤着司月,“雌主?”他不安的声音拉回了司月的神志。
司月扯出一抹故作轻松的笑,“我没事。”说着她就走上前从沉夜手中接过猫黎,峫就在一旁,神色不明的看着。
待看到猫黎自然的依偎在司月怀里时,他愕然转过身,动作中显然透着一股狼狈,纵然他不愿相信,可他终究还是知道了···
司月搂着猫黎的手一僵,却只能微微垂下头。
猫黎感觉到了,直觉告诉他,眼前有个司月极其在乎,甚至是喜欢的人。
他故作轻松的问道,“雌主,是谁啊?”
闻言,九玄的背影僵直着没动,微微侧眸,似乎也想知道司月的答案。
司月看着九玄的背影,眼里早已经蒙上了一层不甚清晰的水雾,她很认真的回道,“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叫九玄,你曾经也见过他。”
“他过去的名字,是峫。”
猫黎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峫,当初的司月为了保全峫,还把峫塞在了一朵花里,骗他护着那朵花。
猫黎还记得,当峫度过蜕皮期,从花里出来的时候,他一脸懵逼,似乎是不明白,好好的花骨朵打开了,居然开出了一条黑蛇?
猫黎轻声笑了,“雌主,你当时,还为了他,骗我护着他呢。”
一句话,把三人的回忆都拉到了过去,峫的神色也有所缓和,他们的每一次见面,他当然都记得。
他们的缘分开始得何其之早···
却终究难以得到善果。
如今,更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猫黎想了想,对峫说道,“谢谢你一直护着我的雌主。”
“你是雌主最重要的兽人,以后也是我最重要的兽人。”
闻言,峫的神色暗了暗,“嗯。”他低声应下了,慢慢走开了,可背影看起来却萧瑟无比。
司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峫的背影,睫羽在眼角投下一片阴影。
猫黎闷在司月的怀里,紧抿着唇瓣,没说话,可手指却紧紧缴着。
菌沫和黑牛就站在不远处,见此叹了一口气,“得了,这下好了,全都不快乐。”
黑牛挠挠脑袋,“三个人之中,好歹有一个是快乐的吧。”
菌沫翻了个大白眼,“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黑牛傻傻一笑,不敢搭话了。
沉夜沉默着在一旁抱着手倚在树旁看着,在看到司月执着盯着峫的背影时,手指动了动。
菌沫见此,更是毫不客气的大声嚷嚷,“黑牛啊,你知道什么样的兽人最让人有想揍的冲动吗?”
黑牛懵逼的看着菌沫,委屈的交叠着点手指,“雌主,我,我不知道唉。”
怎么办?雌主会不会嫌弃他好笨?
菌沫看向沉夜的方向,“当然是那种自私自利,狼心狗肺的兽人咯!”
沉夜的兽形,就是狼。
“这种兽人一边要依附别人,一边又要自以为是。”
菌沫抬起拳头,挑衅式的看着沉夜,“遇到这种兽人,我见一次就打一次!”
黑牛挠挠脑袋,“雌主,你说话,为什么要看着沉夜城主呢?”
现场静默了一瞬,菌沫毫不客气的一巴掌呼在了黑牛脑袋上,“不会说话就闭嘴!”
黑牛委屈巴巴的看了菌沫一眼,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呜呜,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沉夜不在意的瞥了菌沫一眼,起身吩咐所有部落兽人,“回兽王城。”
梓晨他们下意识的看了司月一眼,见司月没有反驳,放心的跟在了沉夜后面,司月抱着猫黎,也跟上了队伍。
峫保持着和队伍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脸上带着一惯的冷然,只是向来深邃的眉眼之中,潜藏一抹暗淡。
沉夜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看向司月,见她又恢复了一脸淡然的神色,不由得抿紧了唇。
梓晨跟在几个年长得兽人身旁,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们一眼,有些疑惑的小声问道,“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沉夜城主很奇怪,司月大人也好奇怪啊。”
梓晨伸手指了指峫,“还有他,他们怎么都怪怪的。”
年长的老兽人伸手敲了敲梓晨的脑袋,“别瞎打听。”
他浑浊的眼睛里,透着岁月沉淀的智慧,“感情的事情,总得他们自己去解决。”
梓晨一脸懵,“感情?”
司月大人看上谁了?
这么优秀的司月大人,看上谁不是招招手就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