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侯夫人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惊呆了,她连忙瞧了瞧身边的人,又看了看门口的人,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沈倾云轻启红唇,眼中一片凉意:“父亲,听说你想要过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的生活,我冥思苦想,这才替你想出了这个办法。父亲不是要我不计较以前的事情吗,那想必你也会体谅我的苦心吧。”
沈之峰大脑一片空白,瞪大的眼中全是惊恐和不解,他心脏狂跳,手不自觉地去拉紧了江侯夫人,喘着气问:“沈倾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这是谁?”
他隐约猜到了沈倾云的想法,却不敢相信她会如此大胆。
“这就是未来的国公爷呀!”沈倾云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随即皱着眉瞧着来人,似乎觉得有些差了点什么:“寒清,替他们换换衣裳。”
“是,小姐。”
“你个死奴才要干什么,竟然敢对我不敬,我要杀了你!”
寒清一个飞身上前,根本不管沈之峰如何挣扎,三两招直接扒了沈之峰外面的衣裳,然后带着门口的那人出去了。
“沈倾云,你这个不孝女!你这个疯子!你以为随便找个人就能替代我吗?真是异想天开,你只要把他带回府就会露馅的,到时候看你怎么办,你赶紧把我给放了!”
看着沈之峰慌张愤怒而又恐惧无力的样子,沈倾云幽幽地叹了口气:“父亲,你放心吧,王姨娘会把他当做你,好好照顾的。”
听到她这么说,显然王青蕊是站在她这边的,沈之峰大骂起来:“贱人,那个贱人!”
沈倾云安慰道:“王姨娘也真是的,只顾着自己享乐,还好还有侯夫人,不仅对父亲情深似海,忠心无二,为了父亲连侯府也不住了,父亲应该也很感动吧?那父亲你可要好好照顾夫人,夫人可是还怀了你的孩子呢。”
这话说得意味深长,这语气总让人觉得仿佛话中有话,江侯夫人抱住肚子,目露惊恐的神色,颤巍巍地问:“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了......”
她查到了孩子,那她会不会也查到了这孩子并不是沈之峰的。
江侯夫人脸上惨白地看着沈倾云,生怕她下一句话就会揭露一切。
但沈倾云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答话,转向沈之峰接着说:“哦,对了父亲,丁管事私吞财物,他们一家我也发卖了,父亲不用担心,祖母老了,不常出延松堂,她眼神也不好,你就安心呆在这里吧。”
沈之峰目眦欲裂,想要冲上来打沈倾云,却被寒清直接压制得无法动弹。
他挣扎着又喊又骂,那模样似乎恨不得将沈倾云大卸八块。
真是可笑,只是用他的方式来对他,感同身受一下,这就受不了了吗?
他好歹还做了这么久的国公爷,可是前世呢,自己一出生就被换到了偏僻穷苦的乡野,艰难的生活到了十几岁,好不容易接回来,也只是打压自己,让自己去替沈思思跳侯府的那个火坑。
想起前世刚回府的时候,她曾经期待过父亲也会和娘亲那样喜欢她、疼爱她。
可是结果呢,沈之峰说:“倾云,你来自乡野,难登大雅之堂,与思思是天差地别,你命如此,怪不了别人,就好好待在府里,不要出去丢人现眼。”
出嫁前,他说:“你这样子,也就侯府不嫌弃你,你要感恩,要以夫为天,江临说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于是,她谨小慎微,她刻意讨好,她捧出所有的嫁妆,却从未换来一分真心疼爱。
前世是她自己怯懦愚蠢,今生她倒要看看沈之峰面临同样的境遇又能做到多洒脱呢。
沈倾云抬了抬手,比了个手势,寒清直接把沈之峰和江侯夫人劈晕了。
等这两个人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显然已经被转移了位置。
江侯夫人颤抖着问:“公爷,这是哪呀?”
沈之峰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疼,他努力看着周围的摆设,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了水壶和水杯,两张板凳,两个柜子,柜子里有些衣物,陈设十分简陋的样子。
他掀开两人的身上盖着的棉被,有些嫌弃,国公府的被子那都是锦缎制的,十分柔软。
他想要打开窗看看,却觉得自己全身软得厉害,窗户都推不开,一点力气都没有,江侯夫人同样也是如此。
于是他开始叫嚷起来:“有人吗,来人啊,有没有人?沈倾云!沈倾云你这个不孝女给我滚出来!”
一个婆子走进来,她没有理会沈之峰和江侯夫人的叫喊声,放下手里的食盒就出去了。
沈之峰和江侯夫人骂了好一阵,没有人理会也就累了,沈之峰好不容易有力气走动,只觉得肚子里饿得呜呜直叫,他打开食盒,里面的两叠小菜和清粥早就冷掉了。
沈之峰气得直接一把将食盒掀翻在地,厉声质问:“人呢?滚出来!沈倾云,你这个疯子!”
江侯夫人也是饿得不行了,她看到洒落在地上的饭菜,眼中露出一丝心疼,只觉得饿得更厉害了,但是也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床上。
那婆子是个会武的,隔着老远听到屋内乒零哐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