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云闻言来了兴趣,她挑挑眉:“如何做局?”
真阳朝她靠近了一些,压低声音道:“感兴趣吗,其实我也想去凑凑热闹如何呀?”
“这...这样好吗?”沈倾云有些错愣,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的确也想瞧瞧,但黄铭安至少还是真阳的夫君呢:“你若是要去瞧,回头告诉我就行了。”
真阳看出她有些顾略,笑着长叹一声:“放心吧,你不用担心我,我也不知道是哪天开始,对他已经毫无感觉了。”
“既不恨,也不爱,就像个旁观者看他做戏给我罢了。”
也许是某天在房里,黄铭安对他说去书房看公文,实则心里清楚的知道他是要去和玉梅鬼混。
又或者是某天,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指认全是玉梅勾引了他。
再或者,什么都不是,就是某天天气还不错的下午,她看着阳光晒下了,就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这个时候她才明白,以往的那些大吵大闹,不过是还怀卑微的期盼在发泄情绪,指望着他哄得自己重修旧好。
而真正想要放手的时候,不过是太过平常的一天罢了。
沈倾云静静瞧着真阳,她面容平和,眼中甚至还带着戏谑之意。
她似乎的确和之前不一样了。
明明今日说的是她那不堪入目的感情,可她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于是,沈倾云举起了手中的茶杯,真阳一愣,随即也笑着举杯。
两人轻轻碰了一下,以茶代酒对酌一番。
虽然彼此都没有说话,但是此刻她们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她们是敬自己,也是敬未来。
“说说吧,你是怎么安排的。”沈倾云轻声问道。
真阳嘿嘿一笑:“东来客栈,三日后午时相见,届时请你看场好戏!”
说着,她还调皮地用手在脖子前比划了一下,那笑容中的深意自是不必言说。
沈倾云点点头:“放心,我会准时到的。”
两人约好了,那日里便都没有穿什么显眼的服饰,首饰也是简简单单的两根簪子,到了一看,两人都是薄纱蒙面,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进了事先安排的房间以后,真阳说道:“我们来的早,须得等一会儿。你可用了午膳没有,我叫店小二给你上些吃食。”
沈倾云好笑地摘下面纱:“少用了些,不过点心果子可以来两盘,待会看着也好随意吃一些。”
“你倒是个会享受的。”真阳捂着嘴乐,转头就吩咐了下去。
她身边带着彩霞,又瞧了瞧沈倾云身边的珍珠:“哟,我记得这个小丫鬟也是个嘴巴厉害,爱瞧热闹的吧。”
珍珠登时红了脸,紧张兮兮地站着,生怕真阳要她出去。
沈倾云并不反驳:“是个喜欢听闲事的。”
真阳却不赶人,而是问道:“那现在不如讲两件吧,我等着也太无聊了一些。”
珍珠瞪大了眼,看了看沈倾云,瞧见自家小姐神态放松,便吐了吐舌头,随意给真阳讲了些趣事,听得真阳是连连惊叹。
一旁的彩霞也是捧着茶杯都听愣了,时不时搭句话,瞧那模样恨不得可以和珍珠再畅聊个几天几夜的。
四日笑闹了一阵子,一直盯着外面的寒霜才进来提醒道:“小姐,郡主,黄大人似乎是来了。”
几人顿时安静下来,都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今日的太阳有些大,又是中午,阳光照在马路上明晃晃的一片,人并不多。
黄铭安是从房檐底下的阴凉处走过来的,瞧着那马车应该是停到了附近不远处别的地方。
真阳嗤笑了一声:“倒是够谨慎的。”
眼看着黄铭安四处张望了一番,这才悄悄进了酒楼里面。
没一会,真阳她们隔壁似乎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这个房间比较特别,是一间大的屋子单独用隔板隔出了一个小块屋子,那木材很薄,故而比起别的房间隔音极差,加上中间还设置了一扇暗窗,只不过在那边被架子挡住了,看不真切,并不会被发现。
此刻屋内四人对视一眼,都纷纷安静下来,不再说话,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黄铭安叫店小二上了些茶水,然后便吩咐其不要再来打扰。
屋内传出床榻咯吱的声响,想来是他已经躺了上去。
真阳无声地比了个手势,示意沈倾云看窗外楼下。
沈倾云瞧见远处走过来一个女子,虽然蒙着面,但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真是分外的抓人眼球。走路的时候,前面白晃晃地抖动着,腰肢却细的像是一只手就能掐过来。
她不禁心中暗叹,果真是个尤物。
珍珠也是不住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美人,其实也不能全怪男人。就是女子瞧见了,同样移不开目光呢。
真是便宜了那黄铭安!
那女子就这么走进客栈中,沿途便吸引了好几人回头望她。
彩霞见此轻手轻脚关上了窗户,外面的喧闹声便安静了许多,旁边的动静也就更明显了。
女人一来,隔壁就传来黄铭安惊喜的声音:“绮娘,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真阳的眼色冷了下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