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月看盛念念神情如此冷淡,以为她还在生王爷的气,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味,却也如实交代。
“王妃娘娘,根据奴婢这几日的私下打探来看,那晚江舒儿,的的确确曾去过啸林院。”
“而且在那之前,有人看到江侧妃去清墟院,好似说王爷中了凶猛的媚药,继续找人解毒,李嬷嬷这才带着她去了啸林院……”
盛念念静静听着盼月的讲述,思绪却不受控制的凌乱,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夜无渊和江舒儿亲昵在一起的画面,眸底浮现出连她都未曾察觉到异样情绪。
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专注起来,听到盼月说起蛊毒之事时,疑惑问道,“盛盈盈怎么会知道夜无渊中了蛊毒?”
盼月忙不迭回答道,“王妃,奴婢听说,是她去跪求为王爷看病的军医,然后才得知这个消息的。”
“军医?”
盛念念倏而蹙眉,沉吟片刻后,眉眼间蓄满了彻骨的寒冰,“这朵白莲花本事倒是不小!”
军医是夜无渊军营里的人。
他非常信任。
那人居然会如此轻易,就把蛊毒之事透露给江舒儿,难道他和李管家一样,都是江舒儿的人?!
这朵白莲花平时在王府足不出户。
却暗中有这么多同党。
莫非在她身后,有一位高人,在暗中帮助她?
盛念念手托着下巴,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凝眸陷入了沉思。
盼月见王妃突然夸起了江舒儿,不解地眨了眨眼,问道,“王妃,您这是怎么了?”
盛念念摇摇头,“没事,你可还查到什么消息了。”
“没了,奴婢只查到这些。”盼月看着盛念念,摇了摇头,不过她突然想到什么,疑惑道,“不过有一件事奴婢有些不明白。”
盛念念挑了挑眉,“何事?”
盼月忙不迭回答道,“就是江侧妃进王爷院子的时候,王爷才刚从罗园带走了王妃,后来王妃再回院子的时候,都已经后半夜了……”
“你说我后半夜才回罗园?”
盛念念被盼月说的话吓得不轻,神色陡然一紧,音量忍不住提高了几分。
盼月狐疑看了盛念念一眼,“王妃,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她何止不记得。
就连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上为何会散架般的疼,她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莫非那晚其实是她和夜无渊圆的房?
盛念念眉头紧锁,胸口莫名的闷堵,见盼月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强忍内心的烦乱,开口道,“盼月,这件事你办得很好,不早了,先下去休息吧。”
“是,王妃!”
盼月本想开口问些什么,察觉到盛念念脸色不太好,想了想还是没提,识趣地退了下去。
待盼月离开。
盛念念躺到床上,望着窗外被云遮住的月亮,心里思绪翻涌。
夜无渊和江舒儿圆房之事实在太过蹊跷。
不过仔细想来,如果自己当时在啸林院,一直和夜无渊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应该是丫头记错了。
不过可以确定,江舒儿和夜无渊同房之事,板上钉钉。
想到这里。
盛念念不知为何,情绪莫名有些低落。
良久,她才整理好心情,目光冷凝,思索着接下来对付江舒儿的对策。
这朵白莲花散播她孩子的谣言,害三小只身世暴露,她们一家人差点在宫有里去无回。
不管她是否和夜无渊圆了房,
这笔账,在离开大楚之前,她一定要找她算清楚!
想到过不了几日,就能离开这个糟心的地方,谢谢彻底远离江舒儿和夜无渊。
盛念念糟糕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她起身沐了个浴,而后浑身清爽的裹紧被子,不一会儿,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
夜无渊回到啸林院后,和前来的复命的叶玄一起,径直进了书房。
叶玄关好房门后,面色凝重,朝夜无渊躬身道,“王爷,属下按您的吩咐,派人抓了几个千杀阁的喽啰,可他们口风严得紧,无论如何都不愿交代,到底是谁指派他们去镜湖执行刺杀任务的。”
闻言,夜无渊如山的眉峰沉了沉,冷冽的凤眸里,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既然如此,那就暂且停下刺客事件的调查,找几个身手敏捷的高手,跟在七皇子夜璟澜和宫里的淑贵妃身边,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想到今日夜璟澜在宫内善于骑射的举动。
夜无渊眸色愈发暗沉,继续补充道,“另外,找人去暗中调查,夜璟澜外出游历的这五年,都做了些什么。”
叶玄怔愣一瞬。
不知夜无渊为何突然做这样安排,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试探问道,“王爷这是怀疑七王爷和淑贵妃与这件事有关?”
夜无渊吵他微微颔首。
没有多解释什么,视线冷漠看向窗外,别有深意道,“或许还不止这一件事。”
今日宫内发生之事,夜璟澜看似无辜,但从结果上看,他无疑是最大的赢家。
若说一切都是巧合,委实太过牵强。
如果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