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冷静了几天之后,来到了正院打算和昭华说清楚。
他觉得昭华就算对他失望了,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的地位,不会一点余地都不留。
他真诚的向昭华解释,他一开始确实对她的家世不满意,但他们成为夫妻之后,他已经没那么在意家世问题了,也真的想和昭华好好过日子。
他之所以想对刘佳氏从轻处置,一方面是看在弘昇的面子上,另一方面是因为她的阴谋并没有得逞,并没有伤害到昭华腹中的孩子。
胤祺看向昭华:“福晋,燕儿还未将荷包调换,就被你身边的人发现了。刘佳氏阴谋并未得逞,当时你腹中的孩子也没有受到伤害,所以爷才决定对刘佳氏从轻处置……”
胤祺看到昭华面无表情,心里有一丝慌乱,但还是开口道:“刘佳氏只是谋害皇孙未遂,皇阿玛就剥夺了刘佳氏侧福晋的位置,将她禁足三年,落得这个下场,她已经受到了深刻的教训。”
原本昭华静静的听胤祺解释,可是当她听到胤祺最后说的几句话之后,眼神瞬间冰冷了起来。
刘佳氏阴谋未得逞,她的孩子没有受到伤害,胤祺就打算对刘佳氏从轻处置,可他有没有想过万一刘佳氏阴谋得逞了,她腹中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管刘佳氏的阴谋有没有得逞,她谋害皇孙都是事实。
昭华语气淡漠的说:“爷的意思是,只有刘佳氏的阴谋得逞,妾身的孩子出了问题,受到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才打算严厉处置刘佳氏?”
昭华心里很不痛快,什么叫做刘佳氏‘只是’谋害皇孙未遂?难道胤祺还让刘佳氏成功?
刘佳氏谋害皇孙乃是死罪,阴谋没有成功是昭华母子运气好,并不是因为刘佳氏善良。
刘佳氏既然敢谋害皇孙,就应该知道阴谋败露后,她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落得现在的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胤祺看着昭华冰冷的眼神和淡漠的态度,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说:“爷不是那个意思。”
“爷只是看在弘昇的面子上,所以才想对刘佳氏从轻处置。如果刘佳氏再度谋害皇孙,爷定不轻饶!”
昭华冷笑了一下:“只是看在弘昇的面子上?你刚刚不是说,刘佳氏阴谋没有得逞,所以才想从轻处置吗?”
胤祺听后顿时哑口无言,恨不得往嘴上扇两巴掌,他的嘴真是太坏事儿了。
昭华看到胤祺蠕动了一下嘴巴,眼中没有半分温情,淡然的说:“爷,您以后不必再向妾身解释了。”
“在您瞧不起妾身的家世,对妾身的态度冷淡轻蔑之时,妾身就已经对您不抱希望了,更别说您维护刘佳氏的事情了。”
“在您选择维护刘佳氏,想对刘佳氏谋害妾身孩子的事情轻拿轻放的时候,妾身内心就彻底失望了,注定我们这辈子没有太深的夫妻缘分。”
“妾身这个人脾气很倔,已经认定的事情,绝不会改变心意。”
“您解释的再多,妾身也听不进去,反而会觉得反感。咱们彼此对对方没有感情,现在的相处方式就很好……”
胤祺眼中满是伤感,他的心猛然绞痛了一下:“难道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破镜重圆的一天了?”
昭华听后没说话,而是走到了梳妆台前,拿起桌子上的镜子,重重的摔到地上。
刹那间,整个镜子都破碎了,镜子碎片散落的满地都是。
昭华看着地上已经碎成好几块的镜子,又看向了胤祺的眼睛,眼中带着讽刺。
“你说这破碎的镜子,还能恢复完好无损的状态吗?”
“若是你能把这个破碎的镜子恢复如初,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
胤祺看着地上破碎不堪的镜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你明知道破碎的镜子无法复原。”
昭华语气平淡的说:“是啊,我们之间犹如破碎的镜子一般,一旦摔碎了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
胤祺心里一怔,立刻明白昭华的意思了,他们是不可能恢复到之前了。
昭华看了看天色,随即下了逐客令:“妾身这几日疲倦乏累,没有精力伺候爷。如今天色还早,不若爷去马佳格格那里坐坐?”
胤祺看到自己解释了许久,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昭华依旧不为所动,一副根本就没可能的表情,他心里伤感之余,不免有些气恼。
他接连向昭华解释,都放弃了属于皇子的尊严,整日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她却依旧不想原谅他。
昭华拒绝他一次两次还行,拒绝的次数多了,他心里就算对昭华有愧,也不免增添了几分怒意。
都解释多少次了?昭华依旧不肯原谅他。他是堂堂大清朝的皇子,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
既然昭华不稀罕他,多的是女人讨好他。
于是,胤祺转身离开,去了马佳格格那里。
之后的日子里,胤祺清楚的看到了昭华的态度,也歇下了和昭华修复感情的心。
他除了初一、十五和昭华盖着被子纯聊天,其他时间都在两位格格那里,再也没有殷勤讨好昭华了。
昭华内心并不觉得失落,反而觉得不用再应付胤祺,她整个人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