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还能装作是没弄清楚,不至于无法面对后面的领导们。
金巧芝与周复兴心有灵犀,急于帮周复兴在领导面前扭转印象,忙着拉过二丫,兜里掏了一颗牛奶糖出来,“二丫,你还没吃过奶糖吧?这是牛奶糖,又香又甜,你说,小舅妈怎么自私了,说出来我就给你吃。”
周复兴眼睛一亮,朝着二丫看过去。
刘曲两口子也抱着期望,看向二丫。
二丫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大白兔奶糖出来,“小舅妈自己吃完奶糖味道以后,就非要我们吃,小舅妈说,吃得少了说明我们不支持她和小舅结婚,准备了一大袋子大白兔奶糖放在桌子上,我们和妈妈只好一直吃一直吃,吃到肚子都饱了,实在吃不下了,分了塞满整个口袋,才让小舅妈满意。”
金巧芝:“........”
周复兴气得胸膛大幅度起伏,脸色憋得通红。
刘曲两口子彻底闭嘴了。
“我就说嘛,那小姑娘关键时刻挺身而出,救小卉一家于水火当中,怎么可能没两天就对小丫头动手。”
“嗐,刚才我还真相信了,复兴这两口子真是,做什么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泼脏水。”
“你忘记了?小姑娘动动嘴皮子,就让复兴两口子掏那么多钱出来,他们能心甘情愿?”
“钱出一半,房子也分走了一半,他们记着仇,就想要赖账。”
“这有啥好记仇的?房子应该分的,钱不是不让他们拿一半出来,只给五千吗?三兄弟姐妹,复兴,你占一半,你还有意见?”
脸色青红交加的周复兴,本来在领导面前就快抬不起头了,没想到主要问题抛到了他这里,全屋子的眼神也在盯着他,恨不得立马挖个洞钻出去。
金巧芝忙道:“不是的,没有这意思。”
居委会主任问:“那你们这是在做啥?为啥往人身上泼脏水?光赫老婆打人的消息,都被你们传遍整个弄堂了。”
“我也想知道。”
西房间突然传出一道声音,周复兴与金巧芝同时吓得一激灵,眼睁睁看着门被打开,水琅从里面走出来。
她不是一大早晨就出去了吗?!
明明在楼上看着她走的,确定她不在家才会赶着这个时间来的!
“没有们!”
刘曲两口子下意识齐声道,舅妈连连摆手,“我们可没有出去,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出去败坏小姑娘名声!”
金巧芝恨恨看了眼舅妈,赶着脱清干系就算了,末了还不忘补一句会让弟新妇更生气的话。
怎么会有这样的亲戚!
“误会,误会误会!”周复兴白着脸对水琅解释,其实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她在房间里听到了多少,万一要是把之前他们说的坏话都听进去了.......
周复兴脸色更白了,额头上出现了一层汗珠子。
也不知道自己是背后说人坏话心虚的,还是打从心底里怵这个弟新妇。
“弟新妇,真的都是误会。”金巧芝硬着头皮掀起笑容,“我们就是听大丫话说一半,误会了,才会急得没了分寸,绝对不是故意破坏你名声。”
“对对。”周复兴找到了主心骨,“不是故意的,绝对不是故意的。”
水琅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你们一大早过来,做什么?”
看着水琅正常的脸色,周复兴与金巧芝心里直打鼓,不清楚她到底有没有听到前面劝大阿姐的话,一时间不敢讲话。
水琅放下杯子,斜了两人一眼。
金巧芝头皮一紧,浑身汗毛竖起,还没明白这个弟新妇为啥气场这么强,就脱口而出道:“过来送钱的!”
话刚说出口,金巧芝后悔得就肠子都青了。
水琅看向大嫂怀里抱着的皮包,淡淡“哦”了一声,下巴抬了抬,“放在桌子上吧。”
一屋子眼神盯着金巧芝,话又是刚才自己说出去的,肠子再青,也只得硬着头皮往上走,将装着三千块钱的皮包,不舍再不舍地放在桌子上。
水琅拉开拉链看了看,慢慢一皮包十元大团结,“这里有六千块?”
“三千。”金巧芝心痛地想哭,忍着眼泪道:“我们只有一千五百块存款,全部提出来了,昨晚找我娘家好不容易凑了一千五,现在只有三千,先还给小弟,大阿姐的我们再想办法。”
在场的人,还有一对比周复兴金巧芝还要心痛,舅舅舅妈早上一看到这钱,还以为会交到周卉手里,等他们把周卉接回家,这三千块就是他们家的了,没想到金巧芝一见到水琅,就心虚改了口,说这钱是给光赫的。
就这么点胆量!
真没出息!
舅妈心底鄙视怒骂,人却与舅舅一起不停往后退,恨不得藏到人群里,彻底让水琅看不见他们。
水琅把一沓一沓捆起来的大团结掏出来,摆在桌子上,将空掉的皮包还给大嫂,“早晨才刚开始,你们还有一天时间把剩下的三千凑齐。”
周复兴两夫妻面孔顿时如丧考妣,为难地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周复兴才道:“弟新妇,我们真的没有说谎,我单位的余处长就在这里,还有很多同事都在这,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