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的东西。
童树跌跌撞撞的走向沙发。
茶几上的那张银行卡当然消失了。
阿莲带走了它,带走了屋子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和他们的孩子。
童树只觉得荒谬。
昨晚的火辣热情现在成了笑话,原来她只是想从他这最后再薅一笔钱走。
童树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回想以往,悔不当初。
在找情人之前,他的家庭也是美满幸福的。
儿子可爱听话,老婆温柔体贴,商业头脑又好,他们一步步从农村走到城市,从一块钱掰成两半花,到现在百万都能随便出手。
他的成功离不开温丽,童树幡然醒悟。
但已经来不及了,昨晚他已经签下了离婚同意书,她现在已经是他前妻了,温丽净身出户,他们之间再没什么联系。
童树猛地锤了自己两下。
“我真是识人不清,竟然放着这么好的老婆不要,去宠只会骗我钱的女人,现在好了,压箱底留下翻身的钱也给骗走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昨晚从温丽那离开,童树都不曾哭,现在,所有的事情和痛苦一起爆发,他痛哭出声,哭声接近嚎叫。
可惜空荡的房子里无人在乎。
他昨天才打了一架,今天又悲痛欲绝,身心遭受巨大打击,吸进去的氧气都不够呼出去的,没一会儿就头晕目眩的哭昏了过去。
等童树再次醒来。
屋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是他自己把那些在乎他的人弄丢了,以后的日子,再没人会像以前那样对他。
就连昏倒了,也只能躺在冷硬的地板上醒来。
孤家寡人,寂寥至死似乎是已经能看到的生命的结局。
童树忍不住后悔,眼泪从哭肿了的眼睛里往外挤,屋里只剩下他气力不足的哭声,合着窗外欢快的麻雀叫声,像是一出灰白色的滑稽戏。
另一边。
唐河东岸的屋子里,在童树走后,就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氛围。
温丽看着离婚文件,杜山来看着她,童帅看着他们俩,一群人谁也没说话。
在旁边围观的胡珍珍有些看不下去了,出生打破了这种怪异的气氛。
“杜总,百花牧场的方厂长想找你聊一聊,方不方便把你的微信给她”
杜山来脸上带着歉意,“不好意思,胡总,我”
还没等他拒绝的话说出来,就被温丽打断了。
“山来,考虑考虑吧。”
“可是,你的病现在在关键的时候,需要人照顾,小帅平时又要上学,顾及不到家里,我就是想”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但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他想的是什么。
“我还有些私房钱,不至于连护工都请不起,再说了,你一个大男人,照顾我也总有不方便的地方。”
杜山来郁闷的低下头去。
到如今这个情况,他以为阿丽已经明白他的心意了。
他这是被她拒绝了吗
胡珍珍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从包里拿出两颗糖,给两个孩子分了,堵上了他们的嘴巴,就怕打扰这出中年爱情戏。
杜山来低下头,好久没有说话。
温丽忽然叹了口气,“山来,你不能只看眼前,总要为未来想想,我可是净身出户,以后看病需要好多钱,可能还要朝你借呢。”
短短几句话,杜山来眼睛就亮了。
这说的哪是借钱啊,分明是两个人的未来。
之前他不曾表明心迹,阿丽也不明白他的心意,两人一直恪守礼节,现在他终于说出来了,阿丽这句话,明摆着就是给他机会。
“我明白,我懂你的意思了。”
他迫不及待的回答,“小帅还要上学呢,学费要按时交,这些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你好好养病就好。”
“只要你照顾好你自己,其余的事情,可以都放心交给我”
他不好意思直说他的钱就是温丽的,只能委婉的表达。
看到温丽点头,杜山来一下子来了干劲,转头对胡珍珍道。
“胡总,还要麻烦您引荐了。”
“不麻烦”,胡珍珍微微一笑,“她巴不得能吸纳像您这样的优秀人才呢。”
胡珍珍把方萍的微信推了过去。
杜山来跟方萍两个人都是办事干脆的类型,仅仅用了几分,就确定了他的入职时间和以后的工作范围。
温丽这病需要经常把积液排出来,这个管子经常跟着她,方便每天排积液。
周医生今天来,替她看了两眼。
其实温丽的病情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只要治疗跟上,未必不能治好。